正文 拾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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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只是三年,对于某些人,不值一提,眨眼而过,对于某些人,则是度日如年,艰难熬过。
只是三年而已。
江湖崛起一个神秘的组织—难问。
难问,不分是非,不辨正邪。
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代价,难问便会满足你的各种欲望,无论肮脏的,正义的,无论令人发指的,亦或大快人心的…
只,有三个前提——
无关朝廷!
无关日月神教!
无关难问!
只是三年而已,日月神教在江湖之上已是臭名昭著,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偏宠小人杨莲亭,教中一片乌烟瘴气,江湖上正道人士又无不想除去这作恶多端的魔教。
如此一来,日月神教已是内忧外患,危矣!
不过,近些日子以来,江湖到明显发现,日月神教动作少了很多,江湖之上,少些血雨腥风,一时倒也风平浪静。
这一切,都只源于一人——
传闻之中,喜怒无常,冷酷残忍的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近日要出关了。
只是,这正派人士,倒是蠢蠢欲动,各大门派间往来频繁,有了显而易见的合作关系。
难问密阁——
这是一间陈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的书房,除了几张极大的书架满满的摆着书,就只有一张书桌而已。
骨节分明的手带着几分病弱的苍白,手背上的青色清晰可见,漫不经心的捻起桌上的俩份绝密信件。
“哼,不自量力。”
随手丢掉一份,像是丢掉落笔失败的画纸一样,而其上赫然写着‘五岳’二字。
而另一份则是细细读完,然后小心折好,夹进自己很喜欢的书中。
片刻寂静。
拿过一边的雪白画纸,狼毫蘸饱浓墨,只是顿了一息,便以胸有成竹,游刃有余。
“呼……”
长叹一声,静待墨干。
“扣扣…”
“阁主,五岳盟主求见。”
“嗯,可知是有何事?”
“围攻日月神教!”
正在摆画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阴狠的笑……
清风微起,撩起画纸一角。
如果此刻有人,定会发现,画中之人竟是江湖第一人——东方不败。
墨发微扬,神色傲然,
嚣张霸道,入木三分。
“咳咳……敢问阁主可忙完了?”
左冷禅放下手中的茶杯,带着三分怒意,六分隐忍,一分忌惮的问道坐在自己对面一脸冷硬的男子。
男子冷着脸,不说话,连半个眼神都没扫过去,摆明了无视的态度。
左冷禅心中怒极,但幸好理智尚在,只狠狠咬着牙关深深受着怠慢。
蹭——
男子突然站了起来,冷冷的瞥了眼因自己举动而惊疑的左冷禅,大发慈悲的开了口。
“阁主来了。”
左冷禅很明显的察觉到了男子看过来时,眼中瞬间闪现的不屑一顾,积攒多时的不满与怒气几乎都要喷薄而出,可到底还是忌惮着这个横空出世的神秘组织,况且还在人家的地盘,除了受着,也只能受着了,只是一时间,左冷禅那张脸都憋通红。
“阿右,怎么如此怠慢武林盟主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如老鸦,粗糙难听。
左冷禅瞥了眼被称作阿右的男子,看那人无动于衷的模样,眼中泄出了一丝杀意,一瞬即逝。
可也只是这么一瞬间,阿右却是出人意料的动手,只是眨眼间,便瞬间出现在左冷禅的身侧,还没待他反应过来,脖子上已抵上了一把匕首。
而这时,难问阁阁主——付连城也正好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情况?”
付连城停在门口,虽然脸被一张毫无特色的面具遮住,可从话中却能明显感到他的笑意。
“阁主这是什么意思?”
清晰的感到脖子上,从匕首传递来的沁骨凉意,左冷禅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只是周身气息愈发不稳,狂躁凌乱。
“阿右,怎么能这么对武林盟主呢,真是太失礼了。”
付连城不理会左冷禅的怒意,只是温和的,象征性的向阿右说道,然后抬步走到主位。
“将一切危险绞杀在萌芽期!”
阿右撩了撩眼皮,手上动作未松动分毫。
听罢阿右的解释,付连城在左冷禅冷凝成刀的眼神瞪视下,很是勉强的劝解道。
“阿右,你能原谅左盟主么?”
面对阿右的无动于衷,付连城无奈的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没办法。
左冷禅看着俩人的互动,摆明了是在戏耍自己,已是无法忍受自己的杀意与怒意,一时间,大厅内气氛已是万分紧张,一触即发。
“难问阁,这般对我,是要与整个武林为敌么?”
左冷禅咬牙切齿,目眦欲裂,以处在了爆发的边缘。
闻言,付连城却是冷了神色,想起了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来,想起了那人的悲惨结局,话语里再不复嬉笑,煞气肆意,威势摄人。
“早在我定下了‘无关日月神教’
这一规矩,便已经是与这武林正派决裂了,这点,我以为左盟主早该想明白了!”
“你——”
左冷禅大怒,被付连城激的失了理智,不顾还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运转内力,想要击杀付连城,可甫一运功,突然间全身无力,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
“只怪左盟主太冲动,想要在难问阁杀了难问阁阁主,左盟主,在下是该夸你太天真了么?”
付连城眼中虽有一丝疑惑,可也并不打算在此刻深究,只嗤笑一声,甩袖离开,毫不理睬身后左冷禅气急败坏的叫骂。
回到书房,将面具摘下丢到一边,站在窗前,眉间有散不去阴郁惆怅,远远的看向远方,任思绪飘渺。
“付连城?”
处理完左冷禅的阿右一进来,就看见窗边神游的付连城,有些疑惑。
“阿右,明天我要出去,你要一起么?”
看到身侧的阿右,付连城笑笑,没有多做解释,反而很恶劣的揉了揉阿右的脑袋,直让他梳的齐整的头发全都乱了,而阿右只是歪着头,眼中泛着淡淡的疑惑,他丝毫不理解为什么付连城总是做这个幼稚的动作,而且心情会变好。
“去找画里的人么?”
视线移向桌上的画,看着画中之人,付连城的眼神顷刻间变得缱绻温柔,情意绵绵,恍若冬雪初融,恍若桃花初开。
“嗯。”
…………
“啊——对了,左冷禅城府颇深,今日却被激的如此失态,你做了什么?”
“我下毒了。”
“什么时候干的?”
“看见他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