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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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淳被轿子抬回了东宫。照例太医们一一诊治过,确定无大碍。陈皇后责骂了几句,也不在过多追问。各路拜访的阿哥嫔妃都跟着陈皇后离开后,寝宫里才算安静了片刻。“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会。秦贝子留下,我还有话。”
肖淳只开了房里所有多余的人。这时秦侃才敢上前,来到了肖淳的床边坐下。
“还痛么?”
“不痛!”
“是我伤着你了!”
“瞎说!明明是我自己不小心扭的!”
“可是我······我撞倒你了······”秦侃本想说,他压到他身上了,但是却发现这句话怎么说都有些让人面红耳赤,于是改口说道。
肖淳见秦侃有些泛红的脸颊,再加上那支支吾吾的话语,越发觉得好玩,故意逗他道:“没事,你一点都不重!再来一次,我也还受得住!”
看肖淳此刻怡然自乐的表情,秦侃才狠狠说道:“早知道就该让你走回来!”
“那我就瘸着陪你走回来!”
秦侃对肖淳的口无遮拦顿时来了气,说道:“你到底是脚踝扭坏了,还是脑子摔坏了,太子殿下?”
见秦侃真有些动气了,肖淳才收起了顽劣不羁的笑,认真的说道:“放心,我是逗你的。”
见肖淳总算有了正经模样,秦侃才算消了气。摸索着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肖淳道:“这个给你!”
肖淳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这个玉佩本是他母亲的陪嫁之物。他母亲当初远嫁给秦相,家里的父母便赠了这块玉给她,不指望她富贵荣华,只祈祷她一生平平安安。也是借了这玉的安字。后来得知秦侃要进宫陪读,秦夫人便将这玉给了秦侃。
肖淳看着秦侃递过来的玉发傻,并不伸手去接,秦侃便说道:“怎么?太子殿下看不上微臣的薄礼?”说着,便要往收回。肖淳一把握住秦侃的手,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这玉,我不能要!”
“为何?”
“这玉是保你一世平安的!”
“那我现在送给你,保你一世平安!”
肖淳望着秦侃。秦侃一直视这块玉如珍宝。今日居然愿意送给他,他内心着实震撼了。
“侃,这玉,我不能要。我希望这玉留你身上,你平安,我便安然!”肖淳用力握了握秦侃紧抓玉佩的手。
“淳,你平安,我才能安!”秦侃挣开肖淳的手,亲手将他的玉佩,系到了肖淳的腰间······
往事历历在目。
秦侃一个人靠在假山上,静静的回忆着往昔的温暖。待酒劲渐渐退去了些,明白了自己身处在醉君楼,秦侃怊怅若失。
想来是这夜风太过清凉;这月太过孤单;这月光太过惨淡;这园子又太过僻静,连着秦侃的心,也有了一股冷意。
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秦侃抬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月亮,比他前几日离宫时的月牙要圆满了些。
再不能在这呆下去,且去四处逛逛,找个有点人气的地方吧。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光景,再呆在这样的院子里,这股透心凉有些太伤人了!
秦侃想着,便起身随处走动。醉君楼,秦侃还是第一次来,对于错综复杂的这些小径,他完全没有概念。想着随处走,待遇到了人,开口问便是了。
秦侃漫无目的的顺着小径走去。走了半天,远远见两个人朝他这边走来。心想,等他们走近些,向他们问问路。待他们走近,听到其中一人说道:“老兄,你说这富贵荣华,要趁早享受啊,可别像那柳家一样,本以为仗着家里的女儿进宫得宠能风光几年,谁知,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什么好处没捞到!亏!”
“可不是!听说前几日,那个湖心亭差点把秦相府里的二公子给淹死,今日又死了个柳嫔,那地方也怪邪门的!”
“可不是!不邪门,太子怎么会下令把湖心亭给封了!而且太子还说,最近宫里频频发生不测,他要亲自去相国寺祈福,皇上听了很开心,已经恩准了,就在这个月低!”
“嗯,封的好!听说皇后娘娘还请旨,请了相国寺的师傅去湖心亭给柳嫔超度呢。”
“这柳嫔去的太快了!也没给她娘家人某个一官半职的,白去了一条命。那天看那柳大人,那脸色,啧啧······”
“那能怪谁,怪她自己福薄命贱呗!算了,咱不说这晦气的事。老弟,咱得抓紧脚步了,再晚些那烟儿姑娘说不定给别人点去了,那福薄的可就轮到咱们了!”
“怕什么,这醉花楼里别的不多,就是姑娘多,没了烟儿还有燕儿、莺儿,怕就怕老哥吃不消!”说着,两人一脸淫笑的跟秦侃擦肩而过。
听了他们的话,秦侃独自陷阱了自己的思绪里。
好好的柳嫔死了?
而且死在了当日他溺水的地方!
淳把湖心亭封了?
而且,月底,他要出宫祈福?!
这一瞬间,消息量来的太过丰富,他已经不知道要从何分析起。
柳嫔死了,死在当日他沉溺的地方。是意外?那未免有些太过巧合。是故意安排?是谁的设计?
淳把湖心亭封了。为什么?湖心亭是当日他们两个最喜欢去的地方,把湖心亭封了是什么意思?要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封存起来?还是要把他们曾经有过美好回忆的地方保护起来?淳是怎么想的?
月底,淳要出宫了。地点是相国寺。相国寺是对外开放的!那天的相国寺会不会为了太子封寺?
如果封寺,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能进去?如果不封寺,他是不是有机会能看到淳?!想到这里,秦侃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难道出宫祈福,是淳故意安排的?如果是故意安排的,那他到时候要怎么想办法跟他配合?
秦侃心里明白,这次机会对他们两个来说,都太难得,他需要好好谋划!还好,现在离月底还有一点时日让他操作。想到此,他松了口气。脑袋开始清醒的运作起来。
陆玄再次看到秦侃时,秦侃的状态让他颇为不解。
抛下秦侃独自回席的陆玄,坐在席间却食不知味,坐立难安。不管大家怎么询问他秦侃的去向,他只是自顾自的喝闷酒。他也不懂,刚刚自己生的是哪门子邪气。生完气回来,对自己的行为又颇为懊恼。
陆玄思前想后,还是放心不下秦侃。刚刚看秦侃脚步轻浮,估计没醉也有八九分了,加上又是第一次来,道路也不清楚,倘若不小心走进醉花楼的“花官馆”,被人当个新来的小官吃了——陆玄想到这里,已经愤然起身,赶忙冲出了套房。谁知,一到套房门口,便看见了神清气爽的秦侃。
“你·····”陆玄看见秦侃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本就吓了一跳,刚想问他怎么找到回来的路,可是一个‘你’字刚出口,却发现此刻的秦侃与刚刚那个靠在假山上的秦侃简直判若两人。完全恢复了以往的一派谦谦公子模样,他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见秦侃笑着走到他面前,对他说道:“我?我怎么了?你撇下我,自己回来喝酒吃肉,我只好询问别人了。”他没说,一路回来,被很多人误以为是新来的小官,被哪个客人点了去陪酒。还有要出更高的价拉他过去。
“我····我刚刚突然有些不适,所以先回来解决下,这不,正打算去接你回来呢。”陆玄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找了个借口。总不能告诉秦侃,自己吃飞醋,生邪气吧,那也有点太丢脸了。更何况,秦侃似乎已经有心上人了。若他心中的心上人是男人,那还好说,他有信心,可以将秦侃抢过来。若是个女的,只怕他这癖好,会让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吧。陆玄无奈的想。
“走吧,该进去了。出来那么久,他们该找人了。”
“你还进去么?进去的话他们还会要你喝酒。”
秦侃只是冲陆玄一笑,不说二话便往屋里去了。要知道,男人的酒桌最容易沟通感情,最容易变成兄弟,也最好谈事。这一次回去,不是他们灌秦侃的酒,是秦侃要去敬席间某几位同窗的酒。
陆玄只是莫名的看着秦侃走进屋子的身影,他有点看不懂这个男人。明明讨厌喝酒,却自己去找酒喝;明明一副世外仙人的神情,此刻却又自己偏偏跑去惹事。到底是他看错了这个人,还是他太善变?!
【平均每两天更新一次,请喜欢淳、侃、玄(最近有人表示喜欢玄这个痞子···)的看官,给个赞,藏,荐。深吻各位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