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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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十二月,天气变冷的也越发明显,坐在教室里,洪叶支着下巴,悠然的看着讲台上的林子函涛涛不绝的讲着让他费解的英文。
和他认识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呢。
洪叶没什么朋友,除了何锌以外,他想不出谁能像林子函一样跟他正常交谈。
想到何锌,洪叶这才想起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去他那里了,有半个多月了吧,上次何锌到是打过一个电话过来,但洪叶那时在洗澡,没接到,后来想打回去,但还是忘记了,看着窗外,心里想着今天给他打个电话吧,告诉他,自己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晚上,洗完澡的洪叶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看了眼墙上的钟,八点一刻多一点,现在给那家伙打电话应该可以找到人的吧。
拿起电话,拨给了何锌,电话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没听见?还是没把手机带在身上?
挂上电话想了想,又拿起电话直接打到了“夜色”。
[喂]响了两下后,电话通了。
[小瓶?]小瓶是一直跟在何锌声边的小弟,因为喝起酒来总是一瓶子一瓶子的喝,所以大家给他起了这个绰号,平时他跟洪叶也很熟。
[小。。。叶?]
[恩,是我,何锌在吗,打他电话没人接啊]
[他。。。锌哥他不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吞吞吐吐。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
[没你个头,没什么你会这样说话,别吊我胃口了,我迟早也会知道,快说!听到没有]
[可是锌哥叫我别告诉你]
[他叫你别说你就不说啊,别听他的,快告诉我!]
[锌哥他。。。他住院了]
[啊?为什么住院?什么时候的事?]上一次见面不还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住院?洪叶惊讶。
[因为你好久都没来了,所以前两天锌哥说想去找你,结果在路上被人埋伏了]
[前两天?]洪叶想起了那个自己没接到的电话,心中愧疚万分[那现在怎么样了,在哪家医院?]
[到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右手骨折了]
[我知道了,现在过去医院,就这样,挂了]洪叶换了件衣服,拿了钱包,想了想后又拿了几件换洗衣服放在包里,才出了门。
经过楼下的时候,洪叶不由自主的望了望旁边的那幢房子,林子函住的应该是302吧,洪叶记得林子函跟他说过他跟另外一个教物理的老师分在一起,房间里没有开灯,是出去了吗?
这次大概会翘课好几天,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然后来找自己,想到这里洪叶心里暖暖的,随后转身朝校门口走去。
到医院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虽然开着灯,但空无一人的走廊还是让洪叶觉得有些不舒服[805、805]洪叶一边找,一边庆幸着自己还好问了小瓶何锌住在哪一间,如果就这样瞎找的话恐怕迟早会被当做可疑人物给哄出去。
七拐八弯的,终于摸到了门口,洪叶推开门,听到何锌的声音自房内传来[你们说我还要在这里住多久?这儿什么都没有,想闷死老子啊!]
[这么容易死到好了]洪叶背着书包,出现在何锌面前。
[你怎么来了?]何锌穿着病号服,盘着腿坐在床上,右手打着厚厚的石膏固定在胸前,半个脸肿得有些可笑,但精神不错,他看见洪叶进来,笑着打招呼。
[我不能来吗?]何锌的病房是双人间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住,另一张床上坐着来照顾他的两个小弟,洪叶都很熟,跟他们打了招呼,洪叶把路上买的水果放在病床前的柜子上,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次被打的蛮掺的,本来不想让你看到]何锌的头上还缠着沙布,他摸着肿的发红的半张脸,不好意思的笑笑。
洪叶叹了口气走到何锌跟前指了指他的手[知道谁干的了吗?]
何锌点点头[知道了,第二天就查出来了,他妈的,那个小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他]
肿着半张脸还露出一付嚣张的表情,让何锌的脸看上去十分有趣,洪叶忍不住笑了出来,马上就被何锌苦着脸说他没人性。
好不容易收起笑容,洪叶正色道[想好怎么处理了?]
何锌用没受伤的手翘起大拇指[当然,不过要先等我好一点,至少能动为止]
[都打上石膏了,没一个月好不了]洪叶敲了敲何锌的石膏。
[什么?这么久?]
[当然,你没骨折过啊,不像啊]
[什么叫不像,哪有人三天两头骨折的,以前的都是皮肉伤而已,最严重的也只不过扭伤]何锌一脸心疼的揉着自己的右手[我的妈啊,我可怜的右手啊]
[说给我听听谁干的]
何锌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啊]
洪叶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因为今天我会留下来陪你,你可以慢慢说]
[真的?]何锌一脸兴奋。
洪叶点点头[真的,所以你让小袁他们先回去也行]
洪叶才刚说完,何锌便立刻回过头开始赶人[小袁,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小叶就行]
微笑着与小袁他们道别后,洪叶开口[是谁干的?你爸知道了没?]
何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枕头上,不紧不慢的说[这本来就是我爸的事,不过他人现在在外地,我叫兄弟们先别声张,他妈的老子这次是当了冤大头了]
[怎么说?]
[你知道你们学校过去一段有个夜总会叫“幻镜”的吗?]
洪叶想了想[恩,好像是有这么一家]学校里的学生们有时候会去那里混,不过洪叶从来没去过就是了。
[是他们干的?]一般能开夜总会的都是些能打通黑道关系的人,他们轻易不得罪别人,特别是有些底子的,而何锌爸爸的上级听说是非常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他们完全不顾及吗?
[恩,可以这么说,那家夜总会以前是我爸的兄弟在照的,收来的钱跟夜色一样会上缴三分之一给上面,后来我爸的那个兄弟一次意外后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这件事以后那个夜总会就自立了门户,跟上面切断了关系。突然少了笔不小的收入,上面当然不同意,就要我爸带着人收回“幻镜”,但那里的新老大跟我爸也很熟,再说如果真的要动的话,我们这边肯定也要损失不少人。后来谈下来,那边承诺我爸每年会缴一些钱上去,加上他们不愿回帮里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老大死的不明不白,这点跟我爸心里的疑惑不谋而合,于是我爸就开始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任那里不管了]
[现在呢?他们想反咬你们?]
[这他们还没那胆子,这次是因为在“幻镜”里死了个帮里的人,这个人的身份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而在那之前“幻镜”缴的钱也远远不如以前,只是没出事的时候因为“夜色”生意好,缴的钱多,所以上面的人也就勉强容忍着,但这件事一出,上面便又起了重新收回那里的念头]
何锌指指柜子上的水果[我讲的口都干了,小叶啊,给我剥个桔子吧]
洪叶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拿了个桔子剥了起来[想吃桔子就继续说]
何锌嘿嘿的笑了两下,然后继续说道[我爸不敢怠慢,马上就带着我和一些兄弟去了“幻镜”,见到了那里现在的老大李林。他见到我们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我爸还没开口,他就说愿意交出“幻镜”一半的收入给上面,并把牵扯进这次事件的人全部严惩,只救平息这件事,于是我爸看在昔日的交情上答应做说客]
[那现在他们又后悔了?不想交这么多钱了?]洪叶想来想去,有争议的地方也就在钱上了。
[不是,我爸跟他们谈的时候我也在,那个李林不像这么不识抬举的人,我想他心里十分清楚他们是斗不过帮里的]
[那是他手下私自找你麻烦咯?]
[是他儿子李卓越,你那天是没看到他儿子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他老头子说要分一半出来的时候他简直要吃了我们]
[有没有可能是他爸受意的?]
[不会,就算有,他也会直接找我爸,不会找我,而且我查到这段时间李卓越都没在店里出现过,但我有兄弟在城郊的桑拿房里看到过他,明显是在避风头,这个小兔崽子,没胆子动我爸就把苗头指到我身上了,到时候绝对要他好看]
[想到办法了?]
[当然,要把他弄来还不是小事一桩,只不过要等我的手好一点,本少爷这次一定要亲自给他点教训]
洪叶走到何锌面前,把剥好的桔子递给他[我不是说了嘛,你这只手起码一个月,就凭你这性子,你憋得住?]
[但我现在这个样子又不方便出去,而且不亲自给那小子点教训,我咽不下这口气]
[那把他请来不就结了]
[就这样绑人就怕给我爸惹不必要的麻烦,你知道现在事情还没结束]
[呆子,谁叫你绑人了,我是叫你“请”人!]他点了点何锌绑着石膏的右手[就是要这只坏手才能不给你爸惹麻烦,等你好了,那就晚了]
何锌想了一会儿,摸着自己的右手说[也是,这是罪证,那你想到怎么“请”他了?]
洪叶哼了一声[避风头都要去桑拿房,也活该他倒霉,你店里不是美女多的是嘛,怎么样,借我几个,我保证两天之内帮你把人“请”回来,而且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何锌一脸恍然大悟[聪明啊,小叶]
但随即,何锌又犹豫着说[但这件事你还是别参与了,万一有个什么的话可怎么办,我也就算了,你可不行]
洪叶似笑非笑[怎么,瞧不起我啊]
何锌摇着没受伤的那只手,急忙否认到[当然不是,怎么可能!]
洪叶扬起嘴角,双手交叉[那不就结了,况且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漏了我]他拍拍何锌的肩膀[你就等着吧]
何锌犹犹豫豫[那。。。那好吧]
得到满意的答应,洪叶不由的笑了笑,想了一会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应该找个偏僻但又不能太空旷的地方,喂,你老爸不是还管了好几个仓库嘛,找个经常有货物进出,但最好是你能说了算的那种,到时候把那小子当货运进来]
何锌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我老爸的事我只是帮忙而已,哪会有我能说了算的,不过我可以找齐哥帮忙,他是我爸的手下,平常我爸不在都是他说了算的,我跟他关系不错,他应该会帮忙]
[那行,我们说好啦,你搞定后我就帮你把人“请”来]
当晚,洪叶依言住在了何锌的病房。
第二天一早,何锌便兴致勃勃的把洪叶叫起来一起办了出院手续,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去找了他爸的得力手下齐哥。
把情况大体跟齐哥说了以后,齐哥看着还一身是伤的何锌,沉思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但他给了何锌两个手下,说如果觉得他做的不妥的话他们会阻止,何锌一口答应。
第一步成功,两人便开始着手第二步,洪叶先叫小瓶给他挑了几个聪明点的小姐,安排她们到李卓越所在的桑拿房做按摩小姐,同时他叫小瓶给桑拿房的老板塞了点钱,好让老板让她们能自由挑选客人。
洪叶有很大把握李卓越绝对会接触到他安排的小姐,并带他们出场,果然,没两天,小瓶就从派去的小姐那里得到消息,说李卓越对她动手动脚,正缠着她要出场,小瓶跑来问何锌怎么办,何锌对洪叶说[你看呢,要不要动?]
洪叶笃定的回答何锌[再等等]
何锌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玩过就扔,那我们不就没机会把他弄出来了吗?]
洪叶摇摇手指[有一必有二,况且我们有好几个人,上钩只是时间问题,他不可能一个人去那里躲着,身边必定有人在保护他,我们要等的是他们。李卓越是怎么样的人他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只要让他们认为这跟平常无异,那我们办事的时候就安全多了,现在只要我们这边把随时待命的车子准备好就行]
小瓶跳出来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锌哥,小叶]
******
洪叶住在何锌家里已经两天了,如果算上在医院陪夜的那天,那洪叶已经两天三夜没回家了,去包里拿换洗衣服的时候,看到关着的手机,洪叶突然想起了林子函,不知道他会不会急的到处找我呢?或者已经因为生气到了极点而放弃了?这件事结束以后要快点回去才行。洪叶拿着手机不由的露出了微笑。
[笑什么呢?]何锌问他。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个最近认识的人]
[哪个?你学校的?]何锌有些好奇,据他知道洪叶跟学校的那些人一直都不熟。
洪叶点头[是啊,你不是见过嘛]
何锌在记忆里搜索着[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啊!不会是那次的那个吧]何锌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信。
[对啊,就是他,他是我们学校的英语老师,人很有学问,也很有趣]
[这人可不可靠啊,你怎么会跟他熟的?]对于那天的事,何锌想起来就郁闷,所以对于林子函的印象也就不怎么好。
回忆着相识至今,洪叶自己也觉得奇特[是啊,怎么会熟起来的呢?大概。。。也是缘分吧]他望着在他背后何锌[就跟你一样]
听到洪叶突然说出这么感性的话,何锌一下子便脸红了起来[我们是兄弟嘛,说这些干嘛]
[所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我一定帮你好好修理他]
[让那小子洗干净脖子等死吧就]何锌兴奋的挥着拳头。
[说得好]洪叶笑,何锌也在一边跟着他笑,嘴角牵动了伤口,何锌捂着脸“哎哟哎哟”的直叫,他的样子更惹得洪叶开怀大笑起来。
第二天下午,小瓶那里传来消息,李卓越已经三次带着小姐去开房了,洪叶听到汇报后对何锌说[仓库今天能不能用,能的话就让小瓶动手吧]
何锌一口回答[能,随时待命]
[那,小瓶,我们在仓库见咯]洪叶说完,拉着何锌[我们先去准备一下等会儿要用的东西吧]
[我知道你要准备什么,走,跟我来]两人并肩离开了小瓶的视线,身后的小瓶也转身去办他办的事了。
******
李卓越被带到仓库的时候还没醒,何锌让人把他吊了起来,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离他五米开外的地方,恨恨的摸着自己的右手,洪叶则围着李卓越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着他。
[怎么样?]何锌问。
洪叶摇摇头[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呲]何锌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瓶,去拿桶水来,把他给我弄醒]
[等一下]还在李卓越身边打转的洪叶开口叫住了小瓶。
[怎么?要等他自然醒啊,这家伙看来是药下多了,睡得跟死猪似的,不知多久才会醒]
[看他这死样也知道没两三个小时肯定没反映,我才不高兴等]他看着小瓶[小瓶,拿桶冰水来,越冰越好,这一桶下去,保管他清醒的程度不止一点点]
听洪叶这么说,小瓶了然的笑了笑,下去拿水了。
提了桶上来,立刻有另两个手下从小瓶手里接过水桶,拿到还浑然不知就要大祸临头的李卓越身旁,就等何锌指挥。
何锌摸着自己的右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说[倒吧]
[是]两个手下拿起一大桶还冒的寒气的冰水,从李卓越头上毫不犹豫的浇了下来。
沙的一下,伴着李卓越无意识的呻吟声回荡在仓库,落汤鸡似的他睁开还睡眼朦胧的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的情况,直到看清了坐在自己前方,正一脸从容的朝他微笑的何锌时,这才猛然清醒过来。
搞清楚状况的李卓越开始拼命的挣扎,嘴里还不服输的叫骂[你们!你们他妈的放开老子!听到没有!不然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老子让你们一个个吃不完兜着走!我。。。我他妈的杀了你们全家!我。。。]
他还想再骂,站在他身后的洪叶抡起早已准备好的鞭子,不由分说的抽了下去。
这一鞭抽的够狠,李卓越刚刚还嚣张跋扈的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极度扭曲的脸,他想回头看到底是谁打了他,发觉他意图的洪叶抬手又给了他狠狠一鞭,李卓越顿时疼的几乎岔气。
何锌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洪叶放下了手上的鞭子[这就不行了?才两鞭而已啊]何锌看着没了力气的李卓越,不屑的摇头。
[别。。。别打了。。。]李卓越的头歪向一边,全身湿透的凉意开始侵入体内,伴着背后的鞭伤,让他难受的瑟瑟发抖。
[这可不行啊,李少爷,你刚不是说要杀我们全家嘛,我自己死也就算了,可我不能连累家人啊,为了他们我也要让你打消这个念头不是]何锌微笑着抬起手[来啊,再给李大少爷几鞭]
[是]洪叶神清气爽的声音自李卓越身后传来。
听到这话,李卓越抖的更加厉害,他紧张的看着何锌[别别。。。啊!]
第一鞭已经下去了。
[何哥。。。我打消了!打消了!啊啊啊!!]
第二鞭随之落下。
[真的!求你了!我不敢了。。。不敢了。。。我该死!该死!杀。。。啊!!]
第三鞭再次落下。
[杀我全家也不敢杀您全家!啊!!别打了。。。别。。。打!啊!]
[停]何锌满意的点头。
这时的李卓越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何锌拿了纸巾走到他面前,毫无温柔可言的给他擦了把脸[别哭啊,李大少这么英俊的脸,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李卓越看着面前的何锌,又痛又怕,更加。。。心虚。
[你知道我这只手是怎么伤的吗?]何锌举起绑着石膏的右手,在李卓越面前晃[还有这张脸,是跟手一起伤的,你知道是谁吗?]
李卓越看着何锌还没有消肿的脸,再看看他手上厚厚的石膏,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怎。。。怎么受伤的?]
何锌的半边脸已经肿的让眼睛都缩小了一半,李卓越觉得如果现在承认是他派人所伤,那自己肯定会被打死在这里,所以不能承认!
何锌朝他笑了笑[原来李大少不知道啊,但直觉告诉我你是知道的,你要不要好好想想?]
何锌凑到他耳边[或者你现在还不够清醒,要更清醒的时候才能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
洪叶举起鞭子在空中挥了一鞭,带出”嗖嗖“的声音,吓的李卓越惊慌失措[对不起,何哥,我该死,我该死!我以后不敢了,再不敢了!]
[啊?我只是在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你怎么说你不敢了?不敢什么?]何锌捏着他的下巴,咬着牙微笑。
[老大,他的意思是说,这是他派人干的,现在被你抓住了,他怕你再打他,所以在向您求饶呢]洪叶走到何锌身边,把手中的鞭子交给了他。
[噢,原来是李大少干的啊]何锌故意拉长声音万分委屈的说[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李大少生气的事?李大少生气到要找人来修理我?]
李卓越显然已经被何锌的话吓破了胆,连狡辩的词也已经说不出来[何哥,何大爷,我。。。我下次不敢了,您。。。您高抬举手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何锌鄙夷的“切”了一声,说道[你不是很能干嘛,连你爸都忌讳的事,你想也不想就做了,真是有大将之风啊,那现在呢?怎么变成条虫子了?啊?]
何锌狠狠踢了他一脚,疼的李卓越想叫又不敢叫,何锌点着他的脑袋继续说[你要记清楚!是你爸要找我们谈的,不是我们求你们谈的!你有本事找我爸去啊,你找我干什么!你找我也就算了,那你光明正大一点啊,你居然敢在那种地方埋伏我!]何锌越说越气,又抬脚踹了已经吓的面无血色的李卓越一脚。
洪叶看了何锌气得满脸通红,便递了杯水给他,何锌被埋伏是因为他来找自己,但对于这件事,何锌只字未提。
何锌喝了口水,把杯子砸在了地上,带出清脆的声响,也引的李卓越嚎啕大哭起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何哥您饶了我吧,您只要肯饶了我,您叫我做什么都行啊]
[好了好了,你到是哭个屁啊,这才几鞭子啊]何锌指着自己肿的变形的脸[你看看这个,老子被打成这样还没吭声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有脸哭,脸皮厚也要有个限度,你的脸水泥漆的啊]
[还是加了钢筋的那种]洪叶的补充引的周围一阵哄笑。
何锌笑着退后几步,才提起手中的鞭子,就引来李卓越大惊失色的叫喊[别打!别打!]
何锌本来只是想换个姿势,听到李卓越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没种的家伙]
[要不要验一下?]周围有人起哄的指指李卓越的下面。
何锌立刻不屑的拒绝[谁要看他的,肯定倒大霉]
何锌坐直了身体,用左手指着李卓越[你给我把罩子放亮一点,看清楚现在的情况,我爸同意你们出钱留地是在保你们,你到好,还敢派人打我,你个呆子,今天这样是给你个教训,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大家有来有往,以后互不相欠,你要是再敢惹我,我真正叫你吃不完兜着走!听见没有!]
李卓越听了连忙小鸡啄米式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何锌转头对身边的小瓶小声说[等下把他打晕,哪来的让他回哪去]
小瓶点了点头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