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身心受辱意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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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满楼的院中,正如北汉国的特色一般被白色的雪完全覆盖,不过,清冷的梅花却在这片洁白之地,恣意绽放,钓台楼阁中,雕廊画栋处,亭台楼宇间,都是南方难得一见的珍贵品种,就算在北汉国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种植的起的。北方极寒之地特有的厚墙黄土,挡住了寒气逼人朔风。
但在这满覆贵族之气的院中,却停着一辆简陋的马车。
“出来!你个臭丫头!”被奉娘狠命拽出车厢外的皇甫君栾因为无力的身体,所以直接摔在了干冷的雪地上,在地上砸出一个浅浅的印子。
“这是怎么回事?”奉娘一把抓开皇甫君栾脸前的头发,大声质问道。经过长久的奔波,因为药物的关系一直呆在阴暗车厢里的皇甫君栾直至今天才享受到外面新鲜的空气。也因为车厢中的昏暗以及长发的遮掩,直到到了北汉国才被发现那已经腐烂不堪的左脸。
皇甫君栾趴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怒视着她的奉娘不说一语,偷偷收好刚刚因为摔倒被顺势从暗袋中滑出的相思豆。
被皇甫君栾冰冷的眼神看着,奉娘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怕这个丫头啊,真是的。便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皇甫君栾的长发,恶狠狠道:“别以为你把脸弄成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哼,我告诉你,进了我春满楼就别想着出去!”说完,便狠狠甩了皇甫君栾一个巴掌。
被打趴在地上的皇甫君栾,丝丝鲜血染上她苍白干裂的嘴唇,点点嫣红铺洒在地上洁白的雪上,犹如点点红梅一般煞是好看。可以想象这一巴掌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果然,马上皇甫君栾的右脸就肿了起来。
“给我拖进柴房饿个几天!”手一挥,奉娘便气冲冲的朝主屋走去。远处,皇甫君栾纤瘦的身子被两个大汉给驾了出去,只留地上的那点点嫣红,渐渐被新雪所覆盖。
站在有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绽放的汉白玉的柱子的旁边,奉娘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踏入了一看就奢华无比的房间。
在装饰豪华的主房中,一个穿着富贵的男人正在享受着身旁女子的服侍,虽然暖炉,暖炕都准备齐全,但毕竟是常年寒冷的北汉国,呆在保暖设施很好的地方还是浸着寒意的。然而,那些正在和那个中年男子调笑的女子,皆衣着暴漏,有的甚至只用一层粉纱遮羞,了胜于无。
“事情都办好了吗?”吃着身旁女子送来的美酒,北胡克看着跪在地上的奉娘道。
“这,二王爷,奉娘无能…”跪在铺着软垫的地上,奉娘嗫嚅道。
“奉娘啊,你一向办事都是我最放心的了,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吐掉口中的果壳,北胡克看着奉娘,嘴里被旁边的女子塞进一小块糕点。那细碎的糕点渣子沾在胡须上,被旁边的美人轻柔的拂去。
“二王爷,实在是奉娘太大意了,请您饶了我吧!”跪在地上猛烈的磕着头,奉娘早已吓的脸色发白。这二王爷是现今皇上的同胞弟弟,深受器重,平日里就以阴狠毒辣有名,人人畏之,整个北汉国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算了,看在你跟我这么都年的份上,就自己下去领十鞭吧!”挥了挥手带满名贵戒指,金光闪闪的右手,北胡克不耐道。
“来,我们继续啊!”北胡克也不看依旧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奉娘,一双肥油手早已经迫不及待的伸进了旁边女子本就毫无遮挡意义的衣服里搓揉起来。
“哎呀,二王爷真讨厌…”嘴里虽这么说,那个女子却还是把身子往北胡克凑去,露出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
“多谢二王爷,多谢二王爷…”听着毫无遮拦的调笑声,奉娘伏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慢慢的挪出了房间。
一离开温暖的房间,奉娘便被门外的寒气盖了满身,整个人哆哆嗦嗦的走了出去。突然想到还关在柴房的皇甫君栾,她阴冷的眯起了眼睛,“哼!看我怎么整治你!”
已经被关在阴冷潮湿的柴房里二天的皇甫君栾,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只有一件单薄旧棉袄,冻的她全身发抖,原本只是苍白的嘴唇也变得乌紫。又冷又饿的她努力清醒着神智,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泛起几丝血污。
“不能死,我不能死…”近似于呢喃的声音在寂静的柴房中,清晰可闻。
“吱呀!”破旧的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纤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微微眯起眼,皇甫君栾认出是在马车上给自己送过东西吃的琴湖。
“切,怎么这么惨,哝,这个给你。”翻着白眼,琴湖将怀中的馒头扔到了皇甫君栾的身上,然后便转身出去了。
看着手中还有一点温温的馒头,皇甫君栾突然的笑了一下,不幸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然后又引起了一系列的咳嗽。
“咳,咳…”待咳嗽平缓后,她伸手摸了一下依旧是一片腐烂感觉的左脸,然后掰开馒头慢慢吃起来……
“啪啪啪…”鞭子抽打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柴房中,由两个丫鬟扶着的奉娘站在一旁看着满身血污的皇甫君栾快意的大笑道:“琴湖,没吃饭吗?还不打快点。”
“是。”低低的应了一声,琴湖换手,又开始狠狠抽打起来。
皇甫君栾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任胡琴打着,那副隐忍的样子,让奉娘痛快了不少。
“好了。”挥挥手,奉娘示意胡琴停止鞭打,看着瑟缩在角落的皇甫君栾露出的那一张腐烂的左脸,她嫌恶的又走过去踢了几脚,嘴里也没闲着,大声咒骂着:“你个臭丫头,妈的,坏老娘好事…哎呦!”突然,奉娘捂住肥硕的臀部一声惨叫,这十鞭可真够硬的啊!
“奉娘,你没事吧!”
“没事吧,奉娘!”两个丫鬟赶忙上前搀扶奉娘,关心问道。
“切,真晦气,扶我出去。”又狠狠踹了皇甫君栾一脚,奉娘由两个丫鬟扶着走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胡琴,回头看了一眼虚弱的苍白着脸窝在角落的皇甫君栾,然后再奉娘叫喊声中消失在门外。但皇甫君栾还是看到了她关门的刹那,她的口型道:“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