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大名妓第二:苏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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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编辑本段
苏小小生于公元479年,乃是南齐时钱塘第一名妓,年十九时苏小小因为相思而感染上了风寒,再加上她从小就有了咯血病,不久便香消玉殒了,苏小小离世后,一位钟情于她的武林高手按她的遗愿将她葬在了西泠一颗柳树之下。
也有人认为苏小小是后世文人雅客杜撰出来的人物,现实中并不存在。最初苏小小的出名是因为众多文人墨客的诗词歌咏,例如李贺的《苏小小》。至于油壁车的故事,也只是后人的演绎罢了。那一首所谓苏小小所作的词的最初来历是某位诗人夜宿西湖,梦见一位女子自称苏小小并吟了前半首词。该诗人醒来有所感,将前半首录下来,并自己续上了后半首描写梦中的苏小小,题于西湖湖畔。该词的上下两段其实并不一致。前半首是第一人称,后半首则明显是他人眼中的客观描写了: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斜插犀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
传说苏小小死后葬于西泠桥畔,前有石碑,题曰:钱塘苏小小之墓。苏小小墓在杭州的知名度可谓家喻户晓。据传说苏小小死后,芳魂不散,常常出没于花丛林间.据史书记载,宋朝有个叫司马樨的书生,在洛下梦一美人搴帷而歌,问其名,曰:西陵苏小小也。问歌何曲?曰:《黄金缕》。后五年,才仲以东坡荐举,为秦少章幕下官,因道其事。少章异之,曰:“苏小之墓,今在西泠,何不酹酒吊之。”才仲往寻其墓拜之。是夜,梦与同寝,曰:妾愿酬矣。自是幽昏三载,才仲亦卒于杭,葬小小墓侧。
人物生平编辑本段
苏小小家先世曾为东晋官,从江南姑苏流落到钱塘后靠祖产经营,成了当地较为殷实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个女儿,十分宠爱,因她长的娇小,所以叫小小。苏小小十五岁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桥畔。她们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受于山水之间。因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在她的车后总有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跟随。没有父母的管束,苏小小也乐得和文人雅士们来往,常在她的小楼里以诗会友,她的门前总是车来车往,苏小小成了钱塘一带有名的诗妓。
有一天苏小小在游玩之时碰到了一位俊美的公子――阮郁。两人一见倾心,阮郁到苏小小家拜访,受到美人的礼遇,晚上便同榻而眠。苏小小从此与阮郁形影不离,每日共同游山玩水。可是阮郁的父亲听说他在钱塘整日与妓混在一起,非常生气,把他逼回了金陵(今南京)。苏小小整日企盼,却不见情人回来,终于病倒了。
幸好她还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一些可心的文雅公子进屋来,陪苏小小聊天,她渐渐恢复了车马盈门的往日生活。
在一个晴朗的秋天,在湖滨她见到一位模样酷似阮郁的人,却衣着俭朴,神情沮丧,闻讯后才知此人叫鲍仁,因盘缠不够而无法赶考。她觉得此人气宇不凡,必能高中,于是主动提出为提供钱物上的帮助。鲍仁感激不尽,满怀抱负地奔赴考场。
当时的上江观察使孟浪因公事来到钱塘,身为官员不好登苏小小之门,于是派人请她来府中,没想到苏小小架子很大,催了几次方来,孟浪决定难为她一下,于是指着庭外一株梅花让她做诗,苏小小从容不迫地信口吟出: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孟浪赞佩不已。
佳人薄命,苏小小在第二年春天因病而逝。这时鲍仁已金榜题名,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时顺道经过苏小小家,却赶上她的葬礼,鲍仁抚棺大哭,在她墓前立碑曰:钱塘苏小小之墓。
有诗云:“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铸金”。墓上覆六角攒尖顶亭,叫“慕才亭”,据说是苏小小资助过的书生鲍仁所建。
苏小小墓
在文化大革命前夕的1964年,该墓被红卫兵毁坏。2004年市民热烈争论后,
杭州市政府决定重修苏小小墓。园林专家孟兆桢根据老照片反复推敲后重建了该墓。重建后的苏小小墓用泰顺青石雕琢而成,由六根方柱支撑,高3。15米,墓径2。6米,圈高0。9米。重建后的慕才亭内有十二幅楹联,邀请了沈鹏、马世晓、黄文中等12位书法家题写。这十二幅楹联分别是:
1。桃花流水窅然去油壁香车不再逢。
2。金粉六朝香车何处才华一代青冢犹存。
3。灯火疏帘尽有佳人居北里笙歌画舫独教芳冢占西泠。
4。几辈英雄拜倒石榴裙下六朝金粉尚留抔土垄中。
苏小小墓被泼红漆
苏小小墓被泼红漆
5。千载芳名留古迹六朝韵事着西泠。
6。湖山此地曾埋玉风月其人可铸金。
7。花须柳眼浑无赖落絮游丝亦友情
8。亭前瞻柳色风情已矣户上寄萍踪雪印依然
9。且看青冢留千古漫道红颜本暂时
10。烟雨锁西泠剩孤冢残碑浙水呜咽千古憾琴樽依白社看明湖翠屿樱花犹似六朝春
11。花光月影宜相照玉骨冰肌未始寒
12。十载青衫频吊古一抔黄土永埋香
“生在西泠,死在西泠,葬在西泠,不负一生爱好山水”是苏小小的遗愿,山水之于小小,犹如小小之于我。
西泠桥畔的埋香之所,既了却了佳人遗愿,又为西湖山水增色。
13,、赏尽世间绝美,只为小小而泣。
2014年8月,杭州西湖多处景点的说明牌被人喷了红漆,其中包括苏小小墓、武松墓,断桥残雪等景点。[1]
宋代钱塘名妓
苏小小,宋朝人。
据郎仁宝《七修类稿》,苏小小,钱塘名妓。曾有诗:“君住襄阳妾住吴,无情人寄有情书。当年若也来相访,还有于潜绢事无?”后两句意思是说,你当年如果也(像你哥哥恋我姐姐那样)来相访,我哪会陷进于潜县的这场绢事官司。
据元代张光弼诗注,知宋苏小小死后葬于嘉兴县治前。
幼年丧父编辑本段
苏家有女名小小
南齐时,钱塘(今杭州)西泠桥畔一户姓苏的人家生下一女,取名小小。这女孩长得眉清目秀。聪慧过人。父亲吟诗诵文,她一跟就会,亲戚朋友都夸她长大后必成为才女。
小小六岁时,父亲不幸病故。为了生计,小小的母亲忍辱为妓。几年的精神折磨,使她身心交瘁,小小十岁时,母亲竟一病不起。临终时,她把小小托付给贾姨妈。
从小喜爱读书
几年过去了,小小已长成一个美丽的少女。小小从小喜爱读书,虽不曾从师受学,却知书识礼,尤精诗词,信口吐辞,皆成佳句。小小酷爱西湖山水,她将自己住屋布置得幽雅别致,迎湖开一圆窗,题名“镜阁”,两旁对联写道:“闭阁藏新月,开窗放野云。”
油壁香车编辑本段
每天,小小总在西泠桥畔散步,眺望涟涟碧波,点点水鸟,她会情不自禁地吟诗放歌,倾吐心中的情愫。那时的西湖,风光秀美,山路曲折迂回,游览辛劳,她便请人制作了一辆小巧灵便的油壁香车。坐着这车,可以去远处。
车子灵巧,人儿娇美,穿行于烟云之间,恍如神女下凡。沿路行人议论纷纷,啧啧称奇,猜不出她是何等人物。苏小小旁若无人,一路行一路朗声吟道:
燕引莺招柳夹途,
章台直接到西湖。
春花秋月如相访,
家住西泠妾姓苏。
名声传开
苏小小的名声传开了。豪华公子、科甲乡绅慕名而来。僻静的西泠桥畔顿时热闹起来。小小原想以诗会友,交几个酷爱山水的知己,不想来访者多是些绣花枕头烂稻草——衣冠楚楚的蠢才,十有八九被她奚落出门。钱塘城内巨富钱万才数次登门,愿以千金娶小小为侍妾,也被小小拒绝。钱万才失了面子,发狠道:“你有才貌,我有财势,惹恼了我可要小心!”
贾姨妈劝她:“不妨寻个富贵人家,终身也有了依靠。”小小道:“人之相知,贵乎知心。岂在财貌?!更何况我爱的是西湖山水,假如身入金屋,岂不从此坐井观天!”
贾姨妈担心小小母亲留下的积蓄用尽,将来生计无着。小小说:“宁以歌妓谋生,身自由,心干净,也不愿闷死在侯门内。”
贾姨妈叹息道:“姑娘以青楼为净土,把人情世故倒也看得透彻!”如此又过了几年,母亲的积蓄终于用完。小小二话不说,操琴谋生,顿时成了钱塘有名的歌妓。
相知情郎编辑本段
冬去春来,莺飞草长。一日,苏小小乘油壁车去游春,断桥弯角处迎面遇着一人骑马过来,那青骢马受惊,颠下一位少年郎君。
小小也吃了一惊,正待下车探视,那少年郎君已起身施礼。小小过意不去,报以歉然一笑。
这郎君名叫阮郁,是当朝宰相阮道之子,奉命到浙东办事,顺路来游西湖。他见小小端坐香车之中,宛如仙子,一时竟看呆了。直到小小驱车而去,阮郁才回过神来,赶紧向路人打听小小的来历住处。
阮郁回到住处,小小的身影总是浮现在眼前,茶食无味,辗转难眠。他想,既是歌妓,与她相识一番,也是人生乐事!
第二天一早,阮郁骑着青骢马,叫人挑着厚礼,径直来到西泠桥畔。
恰好贾姨出来,阮郁道:“晚辈昨日惊了小小姑娘,容我当面谢罪。”贾姨见他不似一般王孙公子气盛无理,便进去通报。
小小因游湖劳累,今日一概谢客。她倚在床边,不知怎的。总想起昨日遇见的那少年郎君。忽听说此人到来,心中一喜,说:“请。”
阮郁斜穿竹径,曲绕松柳,转入堂内。小小从绣帘中婷婷走出,四目相视,双方都暗含情意。阮郁英俊潇洒,举止文雅,言谈中对西湖山水赞不绝口。小小道:“你既爱湖山,请到楼上镜阁眺望。”
镜阁墙壁上贴着小小书写的诗,阮郁念到“水痕不动秋容净,花影斜垂春色拖”时,不禁叫好,对小小更添了几分爱慕之心。
阮郁沉吟片刻,依韵和了一首。小小知他是有才之士,便叫侍女摆开酒肴,两人对饮起来。
阮郁本是风流才子,此刻面对美景,趁着酒意,随口吟出不少佳句。小小更是喜欢,停杯抚琴,曲调悠扬缠绵,传递着眷恋之情。
此后一连几天,小小和阮郁都在断桥相会。一个驱车前往,一个骑马相随,沿湖堤、傍山路缓缓而游,好不快活。
贾姨见小小和阮郁一见钟情,很是高兴,夸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小小说:“他是相国公子,我是青楼歌妓,知人知面难知心啊!”
等阮郁又来时,心直口快的贾姨妈当着小小的面,问阮郁会不会变心。阮郁紧执小小的手,指着门前的松柏道:“青松作证,阮郁愿与小小同生死。”
小小与阮郁来到西泠桥头,正当夕阳西下,飞鸟归巢之时,周围一片静谧,小小激动地轻声吟道: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
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当夜,由贾姨妈作主,两人定下终身。之后,选了个黄道吉日,张灯结彩,备筵设席,办了婚事。
阮郁成婚的书信送到家中,阮道气得差点昏倒:堂堂宰相之子娶了歌妓,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但山高水远,一时又奈何不得。
阮道老谋深算,强按怒火,写了封信,连同一份厚礼,派人送至钱塘,交给阮郁。信中写道:小小既是品貌双全的才女,他并不反对这门婚事。还提醒阮郁不可贪欢于夫妻之情而荒了学业。阮郁、小小见阮道说得通情达理,才放下心来。
过了些时日,阮郁又接到家书,说阮道因受风寒卧床不起。小小急忙打点行装,催阮郁回去探亲。
阮郁赶回家中,见父亲安然无恙,不由奇怪,阮道怒骂道:“你被践女迷住心窍,我不略施计,你如何能回来?”不由阮郁分说,命家人将他关进书房。阮道又作主,为阮郁另择名门闺秀。
阮母道:“等你完了婚事,取了功名,再娶几个侍妾,也非难事,想那姑娘也不会怪你失信薄情吧?”阮郁低头不语。
棒打鸳鸯编辑本段
小小自阮郁去后,整日足不出户,左等右等总不见阮郁的信息。“夜夜常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小小只能吟诗以解愁闷。
春去夏至,小小才接到阮郁的信。只见她脸色苍白,双手微颤,眼里噙着两滴泪花,良久,才吐出一句:“原来如此!”
入夜,小小独自关在房中,饮一阵酒,抚一阵琴,间或抽泣几声,直到深夜才没了声响。贾姨妈放心不下,破门而入,小小已醉倒在床上,泪水湿透了枕巾。
清晨,小小摇摇晃晃跨出家门,来到西泠桥上,望着湖上娇艳的荷花独自出神。贾姨妈跟了出来,扶住小小:“男女之情往往薄似烟云,短似朝露,你千万要想得开,身体要紧。”
从此以后,小小脸上少有笑容,性情变得更为冷峻孤傲,接待客人,言语之间更多调侃的冷笑。不想,倒反而传出个“冷美人”的名声。
小小对山水的痴恋未变,只不过,她不再到热闹的景区,而专去人迹稀少之处。这一日,时值深秋,她来到红叶满山的烟霞岩畔。忽然,前面传来“叮当”凿石之声,她正要避去,那边有人喊骂,争闹起来。小小循声寻去,迎面是一个形如石屋的大石洞,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挥着皮鞭,正在殴打几个石匠。
小小心中不忍,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为何打人?”家丁见小小仪态非凡,弄不清她是何等人物,停手道:“小人奉我家老爷之命,在此督促石匠完工!”原来,富豪钱万才为了讨他老娘欢心,在这五屋洞壁上凿刻石罗汉三百六十五尊,以示他老娘天天敬佛、求取保佑之意。老娘七十寿辰将临,而石罗汉尚未完工,所以家了赶来催促。小小见石匠们衣衫褴楼,疲惫不堪,便向家丁求情,宽容期限。
贫寒书生救小小
钱万才正巧赶到,他冷言道:“苏小小,你过去不卖我的面子,今天倒要我赏脸!”小小道:“敬佛,心诚则灵,何苦难为这些匠人呢?”
钱万才好笑道:“你便是我的佛,你若肯跟着我,我便依你,如何?”说着,来搂小小。小小怒极,顺手给他一个巴掌:“佛面兽心的无耻之徒!”
钱万才暴跳如雷,一边喝令家丁动手鞭打匠人;一边抓过一条皮鞭扑向小小:“身为妓女,才是无耻,今天我非要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住手!”突然山坡上跳下一个人来:“以势欺人,你眼中还有王法吗?”钱万才定睛一看,来者是一贫寒书生。手一挥说:“我的鞭子就是王法,给我打!”家丁们一拥而上,鞭子劈头盖脑的问那书生飞去,却不料家丁们手臂一阵酸麻,落下的鞭子纷纷向四周甩出。还没等家丁弄清是怎么回事,脚底被什么一绊,一个个都跌倒在地,他们翻身爬起,又向书生扑去。那书生身形一矮,双拳齐出,一阵风似地又把一群家丁打得瘫倒在地。家丁们这才领教,那书生的武功好生了得!鼻青眼肿的家丁们哼哼着,再也不敢动弹。钱万才的气焰顿时减了大半,但他还扬着鞭子,“哇哇”乱嚷。书生一纵身,跃到钱万才身边,伸手捉住他的手臂,钱万才痛叫一声,撤鞭软倒,连喊:“英雄饶命!”
书生微微一笑:“命,你只管向你的佛去要,我只要你不难为匠人,让他们安心凿完,如数付给工钱!”“遵命!遵命!”钱万才连连点头应允。“还有,你也不许难为那姑娘!”书生的手握了一下,钱万才杀猪般叫了起来:“一定!一定!”书生这才放手。钱万才带着家丁,抱头鼠窜而去。
石匠们向书生拜谢,书生道:“你们雕刻出如此精细的石罗汉,为湖山增色,我能饱此眼福,倒该谢你们呢!”
小小从没有见过如此豪爽仗义之人,不由大为敬慕,忍不住上前道:“钱塘苏小小,拜谢先生相助。”
书生回礼道:“学生鲍仁,久闻姑娘芳名,今日相识,果然名不虚传。”
小小道:“如无不便,请到寒舍一叙。”鲍仁爽快地答应了。
小小家门前已等候着许多富家子弟,香车一到,便你请我邀,争闹不休。小小道:“我今日已自请贵客,诸位请各自便。”
小小请鲍仁直入镜阁,亲自斟酒道:“先生文武双全,心胸磊落,为何不去报效国家呢?”
鲍仁道:“动乱之际,有力难效,何况我是将功名视作草芥的!”小小道:“有为民作主之心,则英雄有用武之地。倘不能如愿,再复归山林,浪迹江湖为时未晚!”鲍仁道:“我恃才反愚,经姑娘轻轻点拨,茅塞顿开。只是我饥寒尚且不能自主,功名二字从何说起?”“先生如不嫌弃,我愿助你赴京都应试。”小小取出百两银钱交给鲍仁,鲍仁慨然收下,深深一揖告辞:“姑娘之情,深于潭水,我鲍仁永生不忘。”“小小在此静候佳音!”说罢,小小亲自送鲍仁出门。
鲍仁去后,钱万才放出流言蜚语,百般诋毁小小.小小对贾姨说:“任他倒尽污水,不能伤我一根毫毛!”贾姨道:“总要防着点才好。”
被害入狱编辑本段
转眼到了雪花纷飞之时。上江观察使孟浪途经钱塘,他久闻苏小小盛名,便叫了一只楼船,派人去唤小小来陪饮助兴。
过了一会儿,差人禀报,小小被人请去西溪赏梅了。孟浪十分扫兴。
第二天,差人早在苏家候着,一直等到深夜,小小喝得酩酊大醉被待女扶了进来。差人又去回复,孟浪很是恼火:“如明日再推三推四,决不饶恕!”
第三日,差人再去,侍女说姑娘醉卧未起。差人发急道:“再不去,孟老爷要给她颜色看了!”小小在里间听见,理也不理。
孟浪闻讯,勃然大怒。他少年得志,本不把个妓女放在眼里,如今连连碰壁,便摆出威风,要让小小吃点苦头。孟浪便与县官商量。这县官老爷是钱万才的舅舅,对苏小小早已怀恨在心,现在上面有人出头问罪,自然照办。
县官派差人传唤小小,速到孟观察使船上赔罪,而且必须是青衣蓬首,不准梳妆打扮。贾姨妈怕小小惹祸吃亏,劝她屈就应付。小小道:“这班狗官老爷,我与他们毫不相干,有什么罪可赔!”正说时,差人“呼呼”地打上门来,贾姨妈和侍女们吓得发抖,小小坦然道:“也罢,我去走一趟,省得家中不安宁。”临行前,她从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
孟浪邀了府县宾客在船上饮酒赏梅,忽听苏小小来了,赶忙正襟危坐,盘算着给小小来个下马威。随着一阵麝兰香味,小小如仙女般飘进船来。满船人都被小小美丽的容貌、冷峻的神态震慑住了。静寂了好久,孟浪才干咳一声道:“苏小小,你知罪么?”“我是烟花中人,哪里知道老爷们会对我如此厚爱,三请而不敢来,竟成大罪?”只一句话,孟浪便无言以对,只得威吓道:“你要求生,还是求死?”
小小调侃道:“爱之则欲其生,恶之则欲其死,全在老爷手中,我怎能自定?”孟浪不禁得意起来:“利嘴巧舌,并非实学,我倒要看看你的真才如何。”他要小小以梅为题赋诗。
小小不假思索,信口吟道:
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
若要分红白,还须青眼看。
诗意隐含眼前之事,且又不卑不亢,孟浪不由暗暗折服小小的才智。孟浪性子虽烈,倒还有几分惜才之心,他见小小楚楚动人,便息了怒气,搀过小小,邀她人席。县官在一旁冷笑,他受钱万才之托,早就想加害于小小。
酒宴直到天明才散,孟浪启程。县官立即派人在归途中将小小截住,并以借诗讽喻、藐视朝官罪,殴打唆使罪判小小入狱。
贾姨用银钱周旋。使小小免受狱内之苦。但她体质本弱,加上气愤,关了数月,便生起病来。
这一日,牢房内进来一人。小小抬头一看竟是阮郁。阮郁途经钱塘,闻讯赶来营救,小小转身不睬。当阮郁说到愿娶她为妾时,小小再也忍受不了,鄙视地说:“这里可没有青松为你作证。”阮郁脸色胀得通红,长叹一声,怏怏地走了。
半年后,小小出狱回家。她来到石屋洞,望着石罗汉,勾起了与鲍仁相识的往事。
小小又病倒了。她无力乘车游湖,只能靠在床上,眺望窗外景色。
转眼又到了夏荷盛开的季节。夜幕垂窗,娇艳的荷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纯净可爱,小小不禁轻轻吟道:“满身月露清凉气,并作映日一喷香。
含恨而死编辑本段
贾姨见小小病情垂危,问她:“你交广甚多,不知可有什么未了的事?”小小感慨道:“交际似浮云,欢情如流水。我的心迹又有谁知?小小别无所求,只愿埋骨于西泠,不负我对山水的一片痴情。”小小说罢,含恨逝去。
安葬时日将到。这天,几个差人飞马来到小小家,问道:“苏姑娘在家么?滑州刺史前来面拜。”贾姨妈哭道:“苏姑娘在家,只可惜睡在棺木之中。”差人大惊失色,飞马而去。不多时,只见一人穿白衣,戴白冠,骑着白马而来,到西泠桥边下马,步行至小小家门前,一路哭将进来。他奔到灵堂,抚棺痛哭:“苏姑娘,为何不等我鲍仁来谢知己,就辞世而去?老天不公,为何容不得你这个有才有德有情的奇女子!”直哭得声息全无。
贾姨含泪相劝,鲍仁道:“人之相知,贵乎知心,知我心者,唯有小小。”贾姨妈道:“有鲍相公这番话,小小在九泉之下,也当瞑目了。”贾姨妈又说了小小的临终遗愿。鲍仁这才强压悲哀,请人在西泠桥侧选地筑墓修亭。
出殡下葬之日,夹道观看者不计其数。鲍仁一身丧服,亲送小小灵枢,葬于西泠桥畔。鲍仁亲撰碑文,写出苏小小一生为人,以表明她的高洁人格。临行前,鲍刺史又来哭祭道:“倘不能为民作主,我鲍仁定来墓前厮守。”
湖山此地曾埋玉,
花月其人可铸金。
从此以后,苏小小的芳名与西湖并传,天下游人每到西泠桥畔,都会发出多少感慨!
相关诗词编辑本段
为《苏小小歌》
“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苏小小(这首诗当非苏小小所作。原题为《苏小小歌》,为南朝民歌,始载于《玉台新咏》,作者已无可考。
李贺《苏小小墓》诗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
油壁车,久相待。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沈原理《苏小小歌》
歌声引回波,舞衣散秋影。梦断别青楼,千秋香骨冷。青铜镜里双飞鸾,饥乌吊月啼勾栏。风吹野火火不灭,山妖笑入狐狸穴。西陵墓下钱塘潮,潮来潮去夕复朝。墓前杨柳不堪折,春风自绾同心结。
元遗山《题苏小像》
槐荫庭院宜清昼,帘卷香风透。美人图画阿谁留,都是宣和名笔内家收。莺莺燕燕分飞后,粉浅梨花瘦。只除苏小不风流,斜插一枝萱草凤钗头。
袁宏道《西陵桥》
西陵桥,水长生。松叶细如针,不肯结罗带。莺如衫,燕如钗,油壁车,斫为柴。青骢马,自西来。昨日树头花,今朝陌上土。恨血与啼魂,一半逐风雨
徐渭《苏小小墓》诗
一抔苏小是耶非,绣口花腮烂舞衣。
自古佳人难再得,从今比翼罢双飞。
薤边露眼啼痕浅,松下同心结带稀。
恨不颠狂如大阮,欠将一曲恸兵闺。
朱彝尊《苏小小墓》
小溪澄,小桥横,小小坟前松柏声。碧云停,碧云停,凝想往时,香车油壁轻。溪流飞遍红襟鸟,桥头生遍红心草。雨初晴,雨初晴,寒食落花,青骢不忍行。
可见苏小小在各位文人雅士中的影响很大.虽然她是个妓女,可她却流芳百世,并能记得了她的美.也许在人们心中,苏小小早就成为了善美的化身.
吾早年曾读苏小小事于今古奇观,几番泪下。比及那些阿谀邀宠之须眉,小小强万倍。常念:油壁车,夕相待,西泠下,风吹雨。。。
庄著《叹苏小小》序:
以卿之才,十倍于常人。然只谙风月,不谙当时者,亦非奇女子。西泠桥下水悠悠,却认浮名阮大舟!
误把青骢当宝骑,可怜不解识骅骝。
文化影响编辑本段
妓女生涯当然是不值得赞颂的,苏小小的意义在于,她构成了与正统人格结构的奇特对峙。再正经的鸿儒高士,在社会品格上可以无可指摘,却常常压抑着自己和别人的生命本体的自然流程。这种结构是那样的宏大和强悍,使生命意识的激流不能不在崇山峻岭的围困中变得恣肆和怪异。这里又一次出现了道德和不道德、人性和非人性,美和丑的悖论:社会污浊中也会隐伏着人性的大合理,而这种大合理的实现方式又常常怪异到正常的人们所难以容忍。反之,社会历史的大光亮,又常常以牺牲人本体的许多重要命题为代价。单向完满的理想状态,多是梦境。人类难以挣脱的一大悲哀,便在这里。
另附苏小词作一首,愿与君共享:
妾本钱塘江上住,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
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梦断彩云无觅处,夜凉明月生南浦。
名人评价编辑本段
关于苏小小的评价,余秋雨先生在其《西湖梦》中早有精辟的论述:
与这种黯淡相对照,野泼泼的,另一种人格结构也调皮地挤在西湖岸边凑热闹。
首屈一指者,当然是名妓苏小小。
不管愿意不愿意,这位妓女的资格,要比上述几位名人都老,在后人咏西湖的诗作中,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苏东坡、岳飞放在这位姑娘后面:“苏小门前花满枝,苏公堤上女当垆”“苏家弱柳犹含媚,岳墓乔松亦抱忠”……就是年代较早一点的白居易,也把自己写成是苏小小的钦仰者:“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苏家小女旧知名,杨柳风前别有情”。
如此看来,诗人袁子才镌一小章曰:“钱塘苏小是乡亲”,虽为鲁迅所不悦,却也颇可理解的了。
历代吟咏和凭吊苏小小的,当然不乏轻薄文人,但内心厚实的饱学之士也多的是。在我们这样一个国度,一位妓女竞如此尊贵地长久安享景仰,原因是颇为深刻的。
苏小小的形象本身就是一个梦。她很重感情,写下一首《同心歌》曰“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朴朴素素地道尽了青年恋人约会的无限风光。美丽的车,美丽的马,一起飞驶疾驰,完成了一组气韵夺人的情感造像。又传说她在风景胜处偶遇一位穷困书生,便慷慨解囊,赠银百两,助其上京。
难怪曹聚仁先生要把她说成是茶花女式的唯美主义者。依我看,她比茶花女活得更为潇洒。在她面前,中国历史上其他有文学价值的名妓,都把自己搞得太逼仄了,为了个负心汉,或为了一个朝廷,颠簸得过于认真。只有她那种颇有哲理感的超逸,才成为中国文人心头一幅秘藏的圣符。
由情至美,始终围绕着生命的主题。苏东坡把美衍化成了诗文和长堤,林和靖把美寄托于梅花与白鹤,然苏小小,则一直把美熨贴着自己的本体生命。她不作太多的物化转捩,只是凭借自身,发散出生命意识的微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