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笑傲江湖 第二十五章:要么忍,要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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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动静,就连客栈外面的人都惊动到了,不少人都围在了客栈门口看热闹。
而那客栈掌柜则站在柜台后面战战兢兢的看着,眼中流露出肉疼的神色,这些人要是在他的客栈里打了起来,肯定会殃及鱼池的,他白花花的银子又要流失了。
墨凌霄邪肆锐利的双眸闪过一道精光,冷酷的勾起唇角,手掌一翻,一把长剑骤然飞来,落在了他手中。
那个手中还握着剑鞘的布衣男子,一瞬间呆愣了,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鞘,那原本该放在剑鞘里的长剑已经没有不见了,落在了那个令人觉得诡异的紫衣男子手中,他心中一阵惊骇,要是他刚才拿的不是自己的剑,而是自己的命……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其实不止是布衣男子心中大骇,几乎在这里围观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十分惊骇。
那名紫衣男子和那名握剑的布衣男子的距离至少也有五、六米远,要知道,能在两米之内将物品隔空取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他却能在这么远的位置隔空取剑,这要多强的内力才能做得到?
这么一个强大又诡异的男人,为什么他们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
那名身穿淡蓝色衣裳,神情的冷漠男子突然抬眸看了眼墨凌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
墨凌霄突然侧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神色高深莫测,眼神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淡蓝色衣裳的男子心中微微一颤,方才那紫衣男子的惊鸿一瞥,让他觉得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他垂下眼眸,掩盖眼中的震惊。
墨凌霄用手指轻弹了一下闪着寒光的剑脊,他略带邪气的眼睛半眯着,眸子流动着危险的气息,语气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本尊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狗熊野猪在本尊的面前乱吠悠晃了,看来有些东西是留不得了。”
男人最后的一句话很明显是不会放过他们了,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四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铁青。
于人豪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威胁道,“你要是敢杀我们,青城派是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要对付他们,他们根本就逃不掉,先不说这个男人自身的武功高深,就那个红衣男子刚才露的那一手轻功,便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他们自认,就连他们的师父余沧海的轻功都比不上这名红衣男子,由此可见,他的武功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次他们似乎真的踢到了一块铁板了。
东方不败勾唇冷冷一笑,眼中闪过鄙夷之色。
青城派?就算是五岳剑派全部来了他东方不败也不怕,更何况是一个连五岳剑派任何一派都比不上的青城派!
东方不败轻蔑的瞥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就凭你们那一个由狗熊野猪组成的门派吗?”
此言一出,全场寂然无声。
东方不败的这一句话,算是把整个青城派的人都得罪了,青城派虽不比五岳剑派和少林武当等大门派,但在江湖上也是介于一流和二流之间的门派,实力也是不可小视的。
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四人的脸色很难看,这两个男人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阁下说这话莫不是在挑衅我们青城派?”侯人英阴沉着脸说道。
东方不败冷嗤道,“青城派还不配!”
挑衅?他们是不是太看得起青城派了?
就那青城派,还远远不配当日月神教的对手。
墨凌霄不疾不徐,云谈风轻地说道,“本尊真的很讨厌刚才你们眼睛露出来的那种眼神,看着很不舒服,所以,你们这双眼睛还是毁了好!”
说着,墨凌霄的身影倏然一动,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就听见几道凄厉的惨叫声霎时响起,只见侯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四人捂着脸,鲜血不断的从指缝里溢出,惨厉的叫声充斥着整间客栈,有些普通的围观者不禁吓白了一张脸,他们只是寻常的普通百姓,当然很少会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当即有些人看不下去,连忙离去,只有部分混江湖的人面不改色,因为他们这些混江湖的,什么血腥场面没有见过,不是他们冷血,而是这江湖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输了,那是你技不如人。
墨凌霄不知何时站到了东方不败的旁边,他手中握着的长剑还滴着血,那是青城四秀的血,要他用手指去挖他们的眼睛,他还真做不出这么脏的事,不是他不敢,而是他怕脏。
所以他是用剑去刺瞎他们的眼睛的,他下手很准确,既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将眼睛治好,不杀他们,是因为他觉得有时候活着比死更加难受。
“阿弥陀佛!”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
只见一名年纪甚老,满脸皱纹的僧人从客栈门口中缓缓走了进来,围观的人很自然的让出了一条道给他。
那老僧走到墨凌霄面前,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杀人可使不得。”
墨凌霄目光一转,看着那老僧,似是疑惑地道,“杀人?本尊从未打算要杀他们!”只不过是让他们生不如死而已。
“既然施主不打算杀他们,那为何还要伤他们的眼睛?”那老僧看着鲜血流满面的青城四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本尊不杀他们,可不代表就会这样放过他们。”
“阿弥陀佛,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
老僧的这句话在东方不败听来就是一句天大的笑话,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这些自诩是名门正派的人,见了他们魔教的人,何曾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恐怕人人都想对他们魔教赶尽杀绝吧。
墨凌霄唇边掀起一抹不明的笑意,说道,“不知大师高姓大名?”
那老僧说道,“老衲法名方生。”此老僧正是少林寺方字辈的高僧之一,少林方丈方证大师的师弟,他这次出行正是要赶去五霸冈。
墨凌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娓娓说道,“福威镖局林家一家被灭门的事,这件事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了,只是这其中的原故,很多人都不清楚,辟邪剑谱乃是林家的家传剑谱,当年福威镖局的创始人林远图便是凭这一本剑谱打遍天下无敌手,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余沧海身为青城派的掌门,却一直觊觎着林家的辟邪剑法,他这一次藉由儿子余人彦被林震南的儿子林平之所杀的罪名,驱使青城派众弟子将福威镖局灭门,害死了林震南一家,这四人正是青城派的四大弟子青城四秀,他们也有参与灭门一事,他们自己做事都不给别人留余地,那么别人也无须给他们留余地了,以他们的所作所为,本尊倒觉得叫他们‘青城四兽’还差不多,是禽兽的兽。”
看到众人脸色丕变,墨凌霄唇角掠过一丝冷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本尊没记错的话,十六年前,余沧海一家遭遇强盗几乎丧命,当时路过的林震南带着他的下属挺身而出冒险救了他们一家,之后每年又送余沧海一万两银子给他一家作生活费用,只是,余沧海却恩将仇报,为了一本剑谱,而杀害人家全家,想必林震南一定很后悔当初救了他们,反而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语音落下,周围一片哗然。
林家一家被灭门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福威镖局创立多年,结下的仇家肯定不少,很多人都纷纷猜测是哪些仇家找上门,所以才会惨遭灭门的,至于是哪些仇家却不知晓了,没想到此事却还有如此惊人的内幕,那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身为一代宗师,却心胸狭窄,还恩将仇报,简直就是猪狗不如了!
墨凌霄没想到,他今天的一番话,给青城派惹来了不少麻烦。
不过,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还可能会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看戏,甚至还会在背后推波助澜,让这江湖的水更加混乱。
“阿弥陀佛!”方生举起手掌,一脸沉痛,说道,“林家一家被灭门之事,老衲也听闻了,为此深感悲切,只是施主是从何知道这些事的?”
“本尊自有办法知道,相信以少林的势力,只要彻查一段时间,便会得知了。”
方生说道,“这事老衲待回去会跟方丈师兄说的,不过,这青城四秀……”
在一旁等着的东方不败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这个老和尚怎么那么多话。
“老和尚,你是要插手这件事吗?”东方不败冷冷地道,眼中透着几缕轻视。
方生看向东方不败,虽然他刚才一直和墨凌霄说话,但并不说明他就会忽略了东方不败,而且东方不败身上的气势也不容别人忽视,只是现在看着东方不败,他却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怎么少林寺也管起闲事来了?”东方不败冷哼,语气似讽似嘲的说道。
方生似是没有听出东方不败嘲讽的语气,双掌合十,说道,“佛说,众生平等,不可杀生造孽,一切众生都有生存的权利和自由。”
“本尊也没打算要杀了这四只野兽,只是本尊有一个原则,要么忍,要么残忍!”墨凌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语气轻柔,却又透着几分残忍,“本尊从来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该留下的东西还是要留的!”
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闪过,速度之快如鬼魅一般,只留下一道残影。
接着几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次齐齐响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