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 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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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三人到了木兮的住处,她仍是一身白衣,伫立在窗前捣药,像广寒宫的玉兔一样…无心…不问世间冷暖。
木兮看到她们三人笑了笑,薄唇上扬,薄唇人,薄情人,“这种人,会帮小姐嘛!”钟星星抖掉身上的草屑,小声嘀咕,若曦没说话,向前走去。
屋内弥漫的花香,草香,药香,茶香,汇在一起便是木兮,木兮木兮,万物生长之始。它本该是最有活力,生机的。
“呵……”木兮的轻笑声从里屋透过白幔传来,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
“木兮木兮,朽木再难回春矣。”她轻唱着,撩开白幔曼步而来,衣袂飘飘。若曦莞尔,她一直知道木兮的本事。
她说,“陪我去听支曲儿吧?”若曦虽说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着去了。
望卜楼临江而坐,是宫里人建的教坊司,专抓那些罪臣家的小姐来这作歌姬。这不是一个有钱就能进的地儿,所以城里的达观贵人们都爱来这听曲,以彰显自己的身份。
门口站着个白面小生模样的男子拦住了木兮几人。
木兮拿出魏府的令牌,说,“我们是魏太史府上的。”
“这……魏太史刚去了,你们就来听曲,怕是不和规矩……”男子生的贼眉鼠眼,一副贪财的模样。
木兮只轻轻一笑,摸出了一锭金子,“这魏太史去了,规矩也就入了棺材了,”男子马上换了副嘴脸,就连钟星星说,这什么人啊,也没有恼怒,只狗腿的冲她们笑,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到一块去了,“是是是,小姐,你们今儿好福气,我们望卜楼把最妙的鸟放出来了。”男子躬着腰,给她们推门,男子腰间有块突起,是常年躬着背造成的。
“只是后面两位姐姐怕是进不去的,”男子冲着钟星星和语嫣笑,钟星星不忍直视的扭过头。
语嫣看着小姐和木兮的背影容进哀艳缠绵的歌声之中,便拉起钟星星的手往回走,“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语嫣按了按右眼,“星星我右眼皮一直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诶,语嫣姐怎么也这么迷信了,怕什么,咱们小姐福大命大……”钟星星冲着她笑,眸光澄澈。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钟星星的笑容僵在脸上,麻雀的叫声从城东传到城西,从城南传到城北,一声比一声的音调长,像用锯子慢慢的割在钟星星心上,不是一刀的了断,是一点点对你精神的折磨,等着耗光你的精神,流尽你的血液。
楼里没有若曦想的莺歌艳舞,只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坐在台上,双手扶琴,樱唇轻启,哀怨的歌词婉婉而来,有几个真听进去的已经泫然而泣。
女子长相绝色,几和木兮平分秋色。有人说看美人先看手,她已经不能在她学识的范围内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了,只是觉得她的手一抬一落间便就有艳美的花开放,拉着人进她的世界随她哭,随她笑。
“她是这最美的歌姬?”若曦问木兮。“他不是,他是个男人,暖心。”木兮附在若曦耳边轻声说。
她顿时就石化了,抓住木兮的袖子,“木兮,我想去自杀,妖孽呀妖孽,”若曦指着暖心轻声说,“真是的,让我们这些女人怎么活。”但木兮说的下一句话又让她瞬间复活,而且还是打了鸡血版的若曦。她说:“我把他送给你。”
【以上编辑者为阿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