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雷电、觉醒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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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房间,拜见了先生,公孙九娘开始了一天的功课。天色渐暗,风雨欲来。
    巧儿带着公孙九娘急急忙忙向家中敢去,这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碧丽,转瞬间就阴云密布,乌云笼罩着天地。
    倾盆大雨降下了,初时雨还是一丝丝的下,她们还可以闲庭漫步雨中,不到片刻天空就像破了一个口子,天河倒挂倾泻而下。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个水洼,不经意间就踩了进去,溅起一串串水珠沾湿了裤脚、湿透了鞋袜。如果是那些干净的地方也倒罢了,可这个时代路面罕见石路,一踩到那些污水洼中,不但要忍受水珠沾湿衣裤的冰凉,还要忍住晦气污水带来的麻烦,雨水沾湿处一阵瘙痒。
    巧儿带着公孙九娘尽量走那些凸出地面的地方,可就是这样她们的衣服也湿透了,手中的雨伞根本就不管什么用,大雨倾盆雨伞只能护住头发不被雨打湿罢了。
    水雾随着雨水的落下渐渐弥漫在整个栖霞县上空,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此时还没有到倾盆大雨降下的时节,雨就在没有丝毫征兆的情况下降下来了。
    乌云密布遮住了云上的一切,包括一条龙。其龙虎须鬣尾,身长若蛇,有鳞若鱼,有角仿鹿,有爪似龙鹰,眼似兔,耳似牛,掌似虎也。
    这是一头兴风降雨的雨龙。雨龙身体大约有整个栖霞县四分之一大小,龙躯盘踞在乌云顶部,口中不时吞吐着天地的雨气灵气,又将这些雨气灵气化作水雾轻吐而出,雨雾落在雨龙身体下的乌云上便转换成了凡间的雨水倾盆而下。
    奇异的是这场雨居然没有电闪雷鸣,只有那雨不住的往下下。公孙九娘和丫鬟巧儿躲在一家客栈的屋檐,进了客栈找了处靠街的座位坐下。
    客栈内那些闲来无事又被大雨阻住了去路的来往行商、赶考书生、客栈小儿、泼皮无赖、江湖侠客、摆摊小贩、当地农户。形形色色各种人围聚一堂,说天谈地,话题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上。
    “你们说今天这场雨怎么这么奇怪,这光下雨不打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身穿粗衣麻布的码头脚夫朝着同伴说道。
    “确实是奇怪,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江南的春雨,塞北的寒雨,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这雷电不显的倾盆大雨真是少见。”三四个脚夫一桌的旁边有一个粗脸大汉开口道。
    见有人开头,客栈内顿时开始讨论起这场雨来,谁也没有注意到公孙九娘的额头一颗朱色痣一闪而逝,只有巧儿似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抬头向公孙九娘的方向看了过去,显然她也没有将注意力转下公孙九娘,她的目光看向的是公孙九娘的身后,雨已经漫过了脚踝,幸好栖霞县普遍房屋地基打的都比较高,屋内众人也没有注意那雨越下越大了。
    整个栖霞县的雨气灵气纷纷如雏鸟归巢般向天上那头雨龙空中汇聚。这是栖霞县今年和明年的雨水份额,如今被那雨龙一口气几乎全吞了。栖霞县神系震动了。
    神在很久以前是可以和仙并列的存在,那时天地不是三界八地是没有儒庙的,那儒庙的前身便是神域,神灵的归宿,可惜如今神域不在,那些神也四散开来,其中一部分被八地的势力所掌控,成为了他们的守山神明,附属神灵。一部分受到了人间朝廷的册封成为了王朝的神灵。另外一部分不愿受到约束的则是名义上的孤魂野鬼了,他们是野神,不受各势力的承认,打压也是经常事。
    此刻在栖霞县的就是人间王朝册封的城隍了。城隍殿平时也是香火鼎盛,人来人往,此刻大雨倾盆却是一片空旷,显得冷冷清清,颇为阴森。
    殿中那石塑的城隍像不见了踪影,只有座基还在,那他在哪?
    城隍在雨中,城隍在天上,城隍在龙前,城隍抬起了手。可惜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他又回到了殿中,一切似乎恢复了原来的轨迹。
    城隍像还在,只是像上一道裂痕贯穿了头颅和整个身躯,裂痕从头上延伸到城隍脚下的座基,伟力作用下,不曾移动过的座基上居然也出现了一道裂痕,并且那裂痕还在延伸,须臾整个城隍庙已经布满了裂痕,摇摇欲坠,却又像是还有一口气吊着,城隍败了。他伤势太重了,不得以将伤势转移到和他休戚与共的城隍庙上面。
    雨龙在天上还有悠闲的吸取着栖霞县的雨气灵气,如果放任它这样下去的话,栖霞县在不久将会迎来一场百年难遇的大旱,而现在他们已经迎来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只要再过一个时辰洪水就会爆发。
    栖霞县坐落在一滩平地之上,云母河从栖霞县城正中穿行而过,河水上震一道人为筑就的大坝隐隐约约已经开始漏水了,河水已经达到了危险警戒线。但栖霞县的众人一无所知,那管理大坝的看管人员此刻却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雨大了,越下越大,越下越猛,天地弥漫者泥土的骚腥味,雾气更浓了。
    突然天上一道惊雷闪过。电闪雷鸣声不绝于耳,轰鸣声响彻整个栖霞县,不少人从睡梦中醒来,却又被这轰鸣的电闪雷鸣声震昏过去,栖霞县大乱。
    不少建筑不堪雨水和雷电的侵袭而倒下了。公孙九娘她们所在的建筑就是其中一幢,不得以她们只好匆匆逃离客栈,来到了雨中。
    突如其来,一道惊雷劈向巧儿,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惊雷半路上却改变了方向,折向公孙九娘,雷电入体,公孙九娘一下子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那巧儿一开始看到一团球形惊雷向自己击来,以为自己难逃一劫,眼睛已经闭上等死了,可半天不见动静,等她睁开眼时,就看到公孙九娘浑身上下一片焦黑,昏倒在地。
    这时雨雾遮蔽了整个天地,她也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了,驭使一个轻身术,掠到公孙九娘身边,抱起她就腾空而起,向公孙家的方向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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