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涅槃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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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禾希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生疼,稍微动一下都牵扯着中枢神经一般,钻心的痛。喉咙干得要命,他努力的张开嘴,感觉干涸成块状粘在一起的两片嘴唇,被他的这个举动生生撕开,牵出铁锈味的血腥,稍稍滋润了唇齿。
“水。”他开启带着腥甜沙哑到不行的嗓子,痛苦而微弱的说。
意识里有小孩子的哭声在远处回响,有女人哄孩子的声音。夏禾希颤抖着卷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的撑开了眼睛,慢慢的身体的各项感官都复苏了。
这里是哪里?没有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天花板和墙壁连接的墙角坑坑洼洼的残破不堪,似乎就在隔壁的哭啼声缓缓的在减弱。夏禾希想撑起身体却发现自己连转头不行,脖子好像被什么夹板一样的东西给托住了,只是这夹板固定的不太牢固。一条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下面垫了一床被子被迫抬高。
脑子慢慢的清明,他在昏倒之前好似在混沌不明的时空里,滞留了好一会儿,有个带着毛边的老者的声音说着什么。嘶!头好痛,他放弃回想女人说的话,现在他只想要一碗水喝。
夏禾希咬了咬牙根,吃力的试图从床上爬起。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妇人出现在门口,“小皑,你醒了啊?”女人眼里闪着惊喜的神色,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按住想要起身的夏禾希。他看了眼离得很近的女人,虽已不是年华正茂,却也还是看得出是位美女。“身上有伤还敢乱动,这次是大难不死,就你这么个折腾劲儿,不落下病根就不得劲儿,非得吓死妈你才满意。是不是?”女人有些急了,操着北方口音絮叨着还没忘体贴的给他倒水。
面对这样的状况,夏禾希说不上不吃惊,明明自己的身体应该是躺在医院的,现在他终于从猫变回人了,却不是在医院。身边的女人关切的问自己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可是自己压根不认识她,也不认识女人口中的[小皑]。虽然诧异疑惑,可毕竟他也算是灵魂穿越的老手了,一回生两回熟,面上仍是淡定得很,应对自如的摇着头。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自己是个人,而不是不能说话的猫了,夏禾希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这样想。
女人见他醒过来开心的不得了,安抚了几句就连忙起身为他准备吃的去了。等女人离开后,夏禾希才快速的运转起大脑,拼凑现状。从女人刚刚的对话来看自己的灵魂这次是重生于一个称为[小皑]的人身上,看着自己这一身的伤就知道,叫做小皑的男生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才会灵魂出窍的。扫视了一圈这个无比简陋拥挤的小房间,墙上分成上下两层涂漆,上面是刮得大白,下面到腰的位置涂的绿油漆,这装饰风格显然还停留在80年代中期,坑坑洼洼参差不齐脱了漆的墙面,昭示了屋龄的久远,可见小皑的家庭条件不太富裕。墙的正中间还挂着全家福,上面有四个人,相片的中间坐着一男一女,女人是自己刚刚见过小皑的妈妈,她怀里抱着一个还没张长开的小宝宝,小脸儿皱皱巴巴的,想必是在这婴儿刚出生没多久照得这相片。相片最左边的角落站着一个少年,用惊为天人形容不为过,照片不算是高清画素,可即便只是这样朦朦胧胧的远远望上去,都让人不得不聚焦在他身上。水墨画绘制的眼,远山黛勾勒的眉,硬笔刀工雕刻的鼻梁配上水粉点缀的樱唇,软笔刷修饰过的柔和面部曲线,活脱脱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林公子’,古代绝版的‘美人’,这样亭亭玉立雌雄难辨的尤物,尤其是那眼里的神韵,无一不让夏禾希啧啧称奇,口水都快滴出来了,盯着照片里的少年看个没够,那炙热的小眼神仿若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放大镜,能用聚光原理把图烧出个窟窿来。
这时候女人从外面推门进来,饭菜的香气也随着飘来,成功的引来夏禾希肚子咕咕一叫。他的脸上微不可见的红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还不忘感叹,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