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朝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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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弘涛递给我一本折子道:“你看看这个。”
我忙屈膝恭歉道:“皇上,后宫不可干政!”弘涛摇头微微笑道:“无妨,这是多罗部首领递交的国书,你父亲替朕掌管着多罗部你是他女儿这也算半个家事看看倒也无妨的。”
我这才接过多罗部的国书看了看不禁微微皱眉:“部落首领说要把他的女儿进献?”
弘涛并未抬头看我只是拿着朱笔在那一卷卷竹木制的简书上批阅着:“你怎么看这个?”
这话是问得有点险了我并不懂弘涛的这句话究竟是问我内心的想法还是想知道我说的究竟能不能说到他的心坎里?
我想了想道:“其实各部落进献女子自古有之,据臣妾所知先帝的粹嫔乌库里拉氏就是库柏部落的古阏吉。臣妾女流之辈哪里懂得那些复杂的政治问题只晓得若是多罗部的公主进宫宫里就有多个作伴的人了。”
弘涛被我这话弄笑了他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地抓着我的手微微叹了口气:“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过瞻前顾后了;若是皇后她定会先吃一番小醋然后和朕无所顾忌的说着。”
无所顾忌吗?在这宫里敢无所顾忌的也只有皇后吧?哪里能不瞻前顾后呢先头有大皇子维璟无故中毒落水后来的二皇子维靖的死孟惠然的疯癫还有这一回皇后的落水;这一桩桩一件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究竟是谁?这荣华富贵喜悦平乐的背后实则处处暗藏杀机!只是这样的担忧如何敢让他知晓。我从心底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无懈可击:“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和皇上是夫妻一体的,有些话自然也只有皇后娘娘能说。”
弘涛深深的看着我那眼神却让我有现需的不安那双凤目充满着情意可又带着那么几分的思念良久他道:“不错,皇后和朕夫妻一体。而素兰朕希望你永远陪在朕身边做朕最重要的女人!”
我忍住心底的酸涩:最重要的女人?岂知这句话既是毒药也是救命的良药。罢了罢了,自己又何尝不知入宫那一日起所谓一生一世的结局注定不再;有时退而求其次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样的想法了然于胸却不能舒之余口待到在做何感想时已是三日后的朝贺之际。作为嫔妃我自然不能出席在这样的场合。三日后举国同庆’多罗部、尤魁部、蚩瘣部、库柏四大部落使者和肃慎王国,吉拉多王国、甸罗王国、阿占庭王国等六个个国家的大使均来到了大轩皇城洛阳一则为进献互通友邦邻国之好,二则恭贺皇后娘娘诞下嫡皇子江山万代有年。因而弘涛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特命众王亲贵族之首的荣国亲王亲自主持礼典而我的父亲也被委以重任亲自接待多罗部的使者。
那一天我不曾亲眼看见只是后来才从父亲的口中知晓了一二;他只说了那天的至尊是何等的威严皇后是何等的母仪天下;想必当时的帝后并肩而立接受来自友邦王国部落的进献共同享受这齐天之福俯瞰万民是何等的惬意啊!当然这是后话,却说眼下自荣国亲王接到圣旨后知道事关大轩朝的颜面决不可等闲视之故而亦不敢擅断因式与皇室贵戚共同商议之才有今日的盛举。
典礼便在乾英宫举办已在内间更换好礼服冕服和凤冠十二玄玉紫金冠的弘涛和皇后等待着,一旁的乳母也怀抱着维桢轻轻地哄着小小的婴儿似乎知道今天非比寻常显得十分安静;
这时黄门侍郎福文躬身侍立上前:“启奏大家、娘娘中文武百官和个部落王国大使已在大殿等候请移圣驾。”
弘涛牵着皇后的手带着维桢共同来到了大殿之上,皇室贵族由荣国亲王为首、文武百官则是荣懿妃的祖父如今的戎马之首定国金尊大元帅樊刚直为首见到帝后驾到立即跪迎:“臣等参见圣君皇后,愿圣君千秋万代;皇后娘娘福泽绵长。”弘涛示意众人免礼又抬手示意荣国亲王,荣国亲王会意击掌五下两慢三块地下一溜的内侍依次地传递下去有条不紊;这便是请使者们上殿的信号果然四大部落和五个王国的大使均来到了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依次跪拜:“微臣等祝愿圣君和皇后娘娘长乐无极、愿与大轩皇朝永修邻国友邦之好!”
说罢起身各自上前献上珍宝:“我阿占庭国王祝贺皇后娘娘诞下嫡皇子特进献珍藏的紫夜珠美酒一箱、”又有使者上前:“我吉拉多国王恭贺大轩嫡皇子诞生特进献国宝雪神鸟一只”只见使者从抬上的笼子里放出一只鸟、来只见此鸟通身羽毛雪白双眼黑亮炯炯有神似乎丝毫不怕这等威仪场合身后长长的羽毛约莫三尺左右也是雪白毫无瑕疵。
弘涛笑问:“大使此雪神鸟的确通身雪白煞是好看,不过这样类似的鸟儿我大轩也有许多,不知它有何独特之处可堪为吉拉多国的国宝啊?”
使者道:“请圣君命人打开殿内所有门窗让雪神鸟立在光线最亮处自会知晓。”
弘涛命人照做了静静等候数秒后奇迹出现了,只见雪神鸟的尾巴有下至上缓缓开启形成了一把巨大的扇子而尾部的羽毛在阳光照射下竟然绽放出七彩光芒。众人连连叫好吉拉多使者更加得意又道:“圣君,皇后娘娘在我吉拉多王国雪神鸟被视为天之使者任何人捕杀都视为谋反逆天;今国王进献国宝就是为在天之使者的见证下与大轩永世修好!”
其他各国部落使者也纷纷献上大礼恭贺嫡皇子维桢表示与大轩永世修好之意。这时皇后开口:“陛下,部落和王国的使者们进献的均是稀世罕见的奇珍可见诚意之心;臣妾身为维桢生母大轩皇后有与陛下共同接受朝贺亦是齐天洪福。臣妾认为为显我大国风范陛下也应该对每位使者也送上我大轩的稀世珍宝以表示我们的诚意;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弘涛温柔笑语:“皇后和朕夫妻一体,皇后所言正是朕之所想!来人,送各位使者黑珍珠一嘝。大红珊瑚一尊和蛟文万金锦三匹。”
多罗部落使者再度拜倒:“可汗为表示对大轩的诚意本意想和圣君交姻亲之好,怎奈可汗的女儿我多罗部的塔鲁吉死活不肯,可汗考虑到塔鲁吉已被宠坏怕开罪圣君有误交好因此献上另一名部落女子名叫娜青望圣君笑纳。”
只见果然一名妙龄女子上殿她身量纤细面纱遮面:“阿奴娜青参见圣君和皇后娘娘。”朝贺便在这样的形势下缓缓结束了,可取而代之的却是帝后之间闹矛盾了。不知为何皇后自那次的朝贺后一直婉言拒绝弘涛有时甚至会直接把弘涛推出凤宁殿外。
这不又来了弘涛再次被推了出来,无奈之下他只有在紫宸殿寝宫独眠可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索性找福文说了弘涛语气又气又无奈:“福文啊,你说皇后都三个孩子的妈了三十一二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爱闹脾气呢?”
福文苦笑:“大家,您和娘娘两口子拌嘴奴才局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啊。”
弘涛轻笑:“两口子?说得好啊有时磕磕绊绊才是夫妻啊,可朕就是不明白皇后为何生气呢?”
福文恭顺道:“想不明白便不不想吧,奴才自幼跟随大家蒙大家福泽也常听到先帝圣言。奴才认为先帝所言依时依地而做适事实在是高明,奴才以为大家您现在最适合做的事就是安寝保养龙体明日还要早朝呢。”
(附议:塔鲁吉:音译多罗语言汉语为公主。古阏吉库柏语,音译汉语为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