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尘世 【071】为夫肚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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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女被称之为溪姑姑,年有三十,五年前放弃出宫嫁人的机会,甘愿把一辈子耗在东宫,或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随皇后十五余年,溪姑姑的脾性习惯,处世之道,手段方式,统统与皇后极为相似。
溪姑姑的主要任务是西厢里的那群女人,无名无分又无可用之处的女人,留着不过是碍人眼,何况这些女人都是各方势力送来的眼线,之前收着是因为没有不收的理由,如今女主人进府,自然就有借口遣散。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新人笑自然也有旧人哭。
溪姑姑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把西厢的事情解决完,下一个目标便是住在主院里的白敛,但主院被护的密不透风,她如何都没法进去,即使搬出皇后的口令,二皇子也无动于衷,甚至还下了命令,但凡谁敢擅闯主院,一律当刺客乱箭射死。
溪姑姑也怕二皇子那张冷脸,只能先回宫与皇后商量。
于是,皇后把景炎请进东宫,一番密聊过后,景炎回府便让徐公公去收拾空院子。
距离成亲的日子还有十天,景炎和白敛的禁欲时限终于结束了,喝了一个月的中药,又有各种名贵药材调理,还有药膳滋补,白敛那面色好看了很多,人也胖了一些,陈大夫又来给白敛把过脉,偷偷告诉男人,停药后一周内努力耕耘,百分之八十能造人成功。
这几率非常高,基本没有什么悬念。
男人算了算时间,按大景国规矩,成亲前三天新郎是要沐浴戒房事的,他可以不守规矩,但皇后那边肯定会让溪姑姑来盯着他,所以减去那三天,不多不少,他和白敛刚刚好只有七个晚上可以用来温存。
一个人属于他和白敛的孩子是要定了!
于是,男人当晚就开始与白敛恢复和谐运动。
两人禁欲一月,解禁后的情欲如同出笼的猛兽一发不可收拾,关上门就是做做做,不管白天黑夜,抓住机会玩命的做爱,整整六天,白敛差点被男人做死在床上,男人是故意让他累到爬不起来,这样男人才能去做那些不愿意却必须做的事。
第七天晚上,宫廷里为景炎摆了庆祝宴,所以这天男人很晚才回来,白敛因为白天睡了很久,所以夜里并不困,索性在床上盘腿打坐,只是没等他入定,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从床底下传来。
猛地睁开眼,眸色渐沉。
如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洞里爬出来,刚从床底下钻出一个脑袋,一只纤细的手就从上方落下,五指成爪,掐住了她的脖子。
“什么人?”
“少主,是我。”
声音虽然被压的很低,白敛还是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收回手从床上翻下来,蹲在地上看着如烟那张灰头土脸的面孔,深深的表示疑惑不解。
“你是老鼠精啊?怎么在我床底下打起老鼠洞了?”
如烟也不动了,就在床底下趴着,露个脏兮兮的脑袋在那抱怨,“你以为我想当老鼠精?还不是你男人太狠,把我防的跟贼一样,不打地洞根本见不到你。”
白敛见她不钻出来,索性往地上一坐,盘着腿问,“你是有啥非要跟我说的事吗?”
“你男人要娶两个侧妃。他还收拾了个小院子,房间布置的跟这里一样。西厢里的女人明天都会被送走,可能包括我在内。”用三句话把三件事说完,如烟看了看白敛那茫然的眼神,慢慢的把身子往洞里挪,“你男人可能回来了,我先走一步,你自己看着办。”
打这个洞费了她不少时间,再不走等那个男人回来,她可能就走不掉了。
如烟来的快,走的更快。
白敛消化完如烟带来的消息,钻到床底下看了看,完全没找到任何痕迹,又用手敲了敲,果然有一块板子是空心的,他顿了顿,默默的退出去,拍着衣摆站起来。
一炷香的功夫男人就回来了,带着一身的寒气和酒气,进屋鞋子也不脱,径直走到榻上躺倒,眼睛直直的睁着,目光深邃暗沉。
白敛毫无异样的从床上爬下来,像只小狗似的在男人身上嗅来嗅去,“酒味,香味,臭味,什么味都有,你好脏。”
男人转头盯着他,一语不发。
白敛扯着男人的胳膊要他起来,“去浴间洗洗,快起来,别装烂泥。”
男人伸手圈住他的腰,带着他一块躺倒在榻上,嘴唇贴在他耳边,低沉的声音响起,“敛儿,为夫肚子饿。”
白敛闻到男人嘴里吐出的酒气,微微皱眉,“你先去洗洗,我让人给你弄吃的。”
男人抱着他坐起来,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一双铁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让他难受的无法动弹。
白敛挣了挣,完全挣不开,只好分开腿,扭着屁股,面对面坐在男人大腿上。
“去洗澡好不好?”轻声哄着。
“不!”男人目光犀利,声音决绝,“为夫肚子饿,要先吃你。”
白敛忍着揍人的冲动,纳闷的盯着他看了半响,放软声音,继续哄孩子似的哄着他,“乖,洗香香了就让你吃。”
男人一把托住他的屁股瓣,脸颊贴在他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诱惑,“一起洗鸳鸯浴好吗?”
耳朵被一股热浪熏的发红,男人的体温很高,像火炉一样包裹着他,灼热而有力,舒适而安心……差点被迷惑了!白敛回过神来一巴掌将男人拍开,“别给老子发酒疯,滚去洗澡!”
从男人身上爬下来,拉着男人去洗澡,浴间不大,像个桑拿室,热浪滚滚烟雾缭绕,里面有个不大不小能容下两人的浴池,池里装满洗澡水,水的温度适中,随时想泡澡都可以。
白敛把男人推进去,“洗完自己出来,我让人给你准备解酒汤。”
然而男人像个小孩,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看上去很乖顺,实际上一点都不乖。
白敛将男人按住,拿大眼睛瞪他,你想怎样?!
男人满脸无辜,“衣服没脱。”
白敛只好把他拖回去,帮他把身上厚重的衣物脱掉。
“坐下!”他命令道,“自己脱鞋子。”
男人乖乖的坐下,自己脱鞋子袜子。
白敛出去喊人准备解酒汤,顺便吩咐厨房弄两个小菜,回来就见男人光溜溜的坐在榻上,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大马金刀的坐姿,看着特别有气势。
男人见他回来,突然起身,面对着他展开双臂。
白敛一头雾水,“你干什么?”
男人一本正经的吩咐,“更衣,本殿要上早朝。”
这分明是醉了吧?还醉的一塌糊涂了吧?看那深沉的表面还以为要上战场冲锋陷阵呢!
白敛真想找个锤子把男人敲晕。
他耐着性子说,“现在是晚上,不用上朝,你去洗澡,完了咱们睡觉,等公鸡叫了你再起床。”
“不用上朝?”
“不用。”
男人点点头,大步走去浴间,过了几秒,又钻出来对他招手,“来啊,洗鸳鸯浴。”
白敛忍不住了,抓起地上的鞋子就朝男人脸上砸去,“再闹老子揍死你!”
男人缩了回去,半天没动静,白敛叹口气,转身朝床边走去,然而没走几步,背后又响起脚步声,回身正准备骂,感觉身子一轻,男人既然一把将他扛在肩上,飞快朝着浴间跑去,把他往浴池里一抛,顿时水花四溅。
白敛浑身湿漉漉的攀在浴池边缘,呛了好大一口水,气的大骂一声。
“你是不是傻啊!”
男人慵懒的迈进来,整个人往下一沉,又猛然起身,带起一片水花,水珠划过他健硕的胸膛,闪烁出性感惑人的光芒。
白敛盯着男人的身体,呼吸有些急促,心跳跟着加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即使是男人,也心甘情愿臣服。
他却不知自己如今这副样子,对男人来说也充满了诱惑。
湿淋淋的头发披散开来,几缕贴着额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漂亮的桃花眼中蒙着一层水色,两颊因为水汽泛红,嘴唇红润光泽,神色似怨含羞。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肌肤,将他均称纤瘦的曲线全都显露出来。
男人目光暗沉,压着他一顿深吻。
白敛感受着男人的欲望,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他们迟早会精尽人亡的!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男人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么结实,那么具有安全感,其实他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给他一个房间,房间里摆一张床,他就能守着小小的空间等那个在乎的人回家,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像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或许会被说没出息,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懒散随性,得过且过,同自己最在乎的那个人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留下一场对他来说至少是幸福的美梦。
自私吗?肯定是自私的,他用自己的手段掠夺男人的感情,却无法陪男人走到最后,短暂的甜蜜过后,他潇洒离去,留给男人一辈子无法抹灭的伤痛。
……
作者闲话:
继续参赛,继续求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