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天生我材必有用 30、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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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买完房第二天开始,胡万全总是左眼皮突突地跳,心神也不安定,想想最近实在没有烦心事,房子买了,公司发展形势大好,夏思甜在身边绕啊绕,按理说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可为什么就是总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时时缠身挥之不去呢?
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胡万全之第六感的预见性极强。
这一天,小胡同志和种植大棚的高福海以及蘑菇小姐莫例约好了,三人一起到北京首屈一指的某大型餐饮娱乐场所谈合作事宜,结果高福海家二娃生病,媳妇照顾大娃走不开,只得由老高自己带孩子去医院。见客户少了一个人,胡万全灵机一动拉上夏思甜充数。
夏妹妹有个特点,梳洗打扮一番穿上西服正装就特别像模像样特能壮门面,再加上他近一段时间以来在网上频繁出镜,习惯了供众人观摩当焦点人物,言语行动中自然带上了那么一股自信满满的魅力,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莫例小姐天生抖S体质,支使老板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御姐范儿,平常日子里奉行着不化妆不穿高跟鞋绝不上街的原则,既然今天要见客户,就更是精心对着镜子贴了一会儿花黄,捯饬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身粉蓝色商务套装配银灰色羊绒外套,脚底下依旧十公分黑色高跟鞋,一走路露出大红色的鞋底,正好和脸旁的水红色围巾呼应,衬托出芙蓉一般的样貌与青春傲人的年纪。
为了给客户留下深刻的好印象,夏思甜和莫例不约而同打扮的那叫一个登对,同样的银灰外套同样的黑色皮鞋,一深一浅蓝色调的西服套装,就连围巾的颜色都在同一色系的范畴,两人往人前一站,堪称金童玉女的典范。
这就出了一个问题,客户以前都是胡万全在接触,今天是要最后敲定一些细节以及正式签合同,莫例小姐算是技术支持,拉着夏思甜来本身就是为了凑数,好歹也让客户看看我们的实力,人长得精神不,漂亮不,养眼不,又精神又漂亮又养眼啊,那就签字吧。
结果太精神太漂亮太养眼了,对方客户是餐饮集团的一位副总,五十多岁从国企出来的,天生搞工会的料,人到是不坏,也算是勤奋肯干,可骨子里却有一种八卦精神,具体到实际就是这位老总觉得夏思甜和莫例是一对儿,即使不是一对也要把他俩搞成一对儿。
说来说去就歪了楼,原本商定蘑菇啊蔬菜啊,没多久变成了啥时候办婚宴一定叫上老大哥(人家老总自来熟,非让夏思甜和莫例这样称呼自己),婚宴一定要在我们这里举行,摆上百十来桌没问题,鲜花灯光音效师,节目表演主持人,全包了不说还打八折,到时候老大哥给你们小两口当证婚人,一定办的热热闹闹你好我好大家好。
莫例隐约知道胡夏二人的关系,虽没有人给她具体说清楚,但女人的第六感往往非常发达,所以现在,莫例小姐觉出来身边的夏思甜不高兴了,并且越来越不高兴,处于即将爆发的边缘。
“老总大哥,”莫例觉得叫老大哥太特么傻缺,便自作主张了这么一个移花接木的叫法,“您看要不咱们先把合同商量好,下周有不少新鲜的蘑菇和蔬菜,还有一些稀罕的品种,数量少,不为卖,到时候给您拿过来尝尝?”
“唉,好好,合同。”老总挺满意这种叫法,眼睛里只有这一对璧人,对于和自己联系了一个多月的胡万全压根儿视而不见,也不能说他瞧不起人,确实是没看见,谁让小胡长得和这二位比起来不够水灵不够鲜艳呢,穿得也中规中矩,一看就是跑腿的小业务,和夏老板、莫老师比起来绝对是个当马仔的料,颜值不高全当空气吧。
胡万全心里也酸,耐着性子掰扯条文一二三,不管对方看没看到自己,反正自己是看到合同文件了,不能放过每一个字,都是钱啊。
原本四十分钟就能办完的事活生生拖了快仨钟头,从餐饮集团的办公大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正赶上北京的下班晚高峰,开车回公司路上肯定爆堵,三人一商量,决定要好好抒发一下刚才被荼毒的幼小心灵,于是决定搓一顿,地址就选在了隔壁一条街的某家酸汤鱼火锅饭馆。可是不敢在这大型餐饮娱乐的地方再待上一分钟,免单也不行,折寿。
之所以选择吃酸汤鱼火锅是因为今天这几位穿的都太好了,不适合羊肉串羊蝎子卤煮火烧之类的心头好,只得退而求其次吧,谁让咱们都人模狗样的,别对不起那身衣服不是。
没要包间,两男一女商务人士坐在大堂用餐。在喝了三大碗鱼汤之后夏思甜才算是找回了一点做人的勇气,这一下午烦得要命,恨不得变成苍蝇飞走了。
夏妹妹喘出一口恶气,和桌子对面的莫例吐槽,左手在桌子下面自自然然搭在胡万全的右边大腿上,不时地拍一两下,摸索摸索,下意识来回蹭,就像是把手放在了自己身上一样。胡万全明白他的心里,这是受到伤害了,寻求安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