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嫣沉默，并不打算开口，更不想打破沉默。
    肖腾就这样坐在她隔壁，她却没有任何想法，仿佛就是个陌生人，互不相干，更是无言以对。
    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变得如此陌生，从情侣变为上司与下属，再从此关系，变为陌生人。
    “秦流嫣，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想问你一句话，仅此而已。”肖腾突然冒出一句，紧紧的皱着眉心，脸色并无一丝笑意，也徐徐的握紧拳头，精致的五官犹如小老头般。
    秦流嫣扬起头来，不忘把发丝别到耳后，她一头的长发，一直都没有染色，就算长了，也只是去稍微修剪点，只因几年前的肖腾与她说过，他喜欢长发的她。
    如花秀丽，长发飘逸，唯你而已。
    秦流嫣看不透肖腾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她也摸不透他眸子里那莫名的哀伤究竟是什么。
    肖腾并不喜欢让别人看清自己所想的事物，从以前开始就是如此。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对她说这些，心中莫名的欲望想要得知她在几年前对他究竟有没有动心过，他为爱疯狂，她却与他提出分手。
    老实说，她不如其他女子般，为男友奉上便当什么之类的，也不算热恋，她并没有娇滴滴的称他老公之类的，虽然他这样想着也觉得有些恶心，但是，秦流嫣在几年前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像是个女朋友。
    也许，她从未爱过他，他是这么想着的。
    语毕，他直直地盯着秦流嫣，不再开口，风吹起她的秀发，吹起他的西装袖子。
    秦流嫣愣了，仿佛世界停留在那一分钟之内，她没有任何动作，双神空洞的看着肖腾。
    肖腾并不善于表达，更不会对她说这些话，更没有试过问她爱不爱她的时候。
    通常有这种时刻，一，是肖腾没吃药，二，是肖腾没睡醒。
    但是他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盯着她看，十分期待她给予的答案，猜测都错误。
    他是认真的，对她无一丝假，说的话历历在目，压根找不出撒谎的苗头。
    “肖腾。。。你怎么了。”秦流嫣难堪地勾起唇角，露出了个尴尬的笑容，她有些不知所措，胡乱的扯了扯长发之后，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回答肖腾。
    肖腾没有开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他只想要得到答案，其他一律都是浮云。
    “爱，爱过。”秦流嫣别过脸去，不去看肖腾此时的表情，更不想让她看见此刻她自己本身的表情，脸颊有些红，她不是擅长表达的女人，更不是爱情的料子，她对于爱情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其他的都不理会。
    当年喜欢肖腾，也就是单单喜欢而已，并没有为他而做出什么举动，更没有大费周章和学校里的同学们到处宣传，这没必要。
    曦澜当年也是季史高中的学生，她也知道当年所发生过的事，从他俩在一起直到分手，她都在一旁观看着这类似电视剧般狗血的爱情。
    就连秦流嫣为何要提出分手之事她也清楚，秦流嫣住在她家，不知道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