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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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用!”秃头老板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黑发眼镜少年的后脑勺上,凶恶的喝骂着,“就你这笨脑袋是怎么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啊?笨死了,做什么事都做不好,就整天开口闭口什么武士道精神的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代哪来的武士?拜托做梦回家去做好吧,现在这个世上可不需要那些只会拿着把破刀乱喊乱叫什么维护世界和平、江户的黎明的粗蛮武夫……”
耳边是那秃头老板滔滔不绝的谴责怒骂,志村新八只是低着头,反光的眼镜镜片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紧抿的唇却多少透露了他的几分心思,是不满?是愤怒?是失望?是难过?亦是……其他的什么情绪……
他不懂,为什么身为人类,他们却要在那些侵略者面前卑躬屈膝,而对于同样身为人类的同胞,他们却是这般仇视,难道……隐忍了这么多年,就连身为人类的自尊和骄傲,也抛弃了吗……
“喂,我说……”
咦?这个声音为什么这么耳熟?
“啊,这位客人,您想要什么?”
“骂够了吧,我都在这里叫你们大半天了也不理人,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这种气人的懒散语气,为什么、会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啊,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这倒是我们的疏忽了,新八,听到没,还不快去招呼客人?是想要我扣你工钱吗?”
“你叫一副眼镜来招呼我,是看不起阿银我吗?”
这种气人的语气,真的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啊,不是这个……新八虽然看起来像眼镜,但他不是人类……不不、新八虽然看起来像眼镜,但他不是眼镜,是人类眼镜……话说新八,你是人类还是眼镜啊~~~”
不理会那秃头老不死的在那混乱什么,新八带着那莫名升起的不妙感缓缓抬起头来,然后机械式的转过头去,脸色也开始由白转青~~~
这是什么?为什么眼前会是一片银灿灿的晃眼?那是银色的头发?可为什么眼前的银发美人那么眼熟?不会吧,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这个家伙,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新八忍不住在心里抓狂大喊——
“嗨,又见面了哦,眼镜少年~”对面某个不识趣的银色长卷毛还自来熟的笑着打招呼……
“原来新八你认识这位大美人啊!那正好,还不快去招呼客人?”
新八心中狂流宽带泪,为毛他的人生这么悲催呀~~~
“那好吧少年,待客人如上帝是你的服务宗旨哦~”
他、可不可以现在提出辞呈啊……
“还有哦老板~对男人可不能叫美人啊~虽然阿银是很好看啦~”
这下轮到秃顶老头石化了……
“这位客人,请问需要些什么吗?”新八面无表情的问着。
“啊,这里有甜品吗?”
“不好意思,这里是酒馆。”一排黑线出现在新八头上。
“哦,那有金平糖吗?”
“我说了,这里是酒馆……”跳动的十字路口紧跟着出现~
“这样啊~~~那勉勉强强给我一些松仁糕啊绿豆酥啊冰豆腐也行……”
“我都说了……”新八强行克制着要抓狂的冲动,握紧的拳头青筋活跃地跳动着,“这里是酒馆……要吃点心什么的请麻烦走出这个门然后往右直走再左拐弯到对面的轩和楼去吃好吧——”
“喂,新八你怎么跟客人讲话的啊你这人类眼镜……”
银时抬手制止了秃头老板的责骂,饶有兴趣的看着濒临抓狂模式的新八眼镜,脸上仍是那一惯懒散的温柔微笑,说道:“那就给我来一杯清酒吧”
“呃……啊好的,马上来”新八被突然正经起来的银时整得一愣,呆了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的应了声便赶紧去拿酒了——
“喂,老板,快给我们哥几个上壶好酒,老样子。”
正当这场闹戏刚静下来,门口便响起这么一声吆喝,银时抬眼看了下,见是四五个豹头人身的异族人,便又低下头喝自己的酒去了……
“马上来,几位客人烦请你们先坐会~”那边,眼镜抽空回了句便赶紧忙活去了……
午后的时分总是显得有种懒散的娴静,懒洋洋的不自觉让人有种浅浅的困意。银时坐在靠窗的位置,单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则摇着杯中的酒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安静的景致,然而,总会有些人,会不合时宜的去破坏那难得的宁静——
砰——
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声和一连串的杯盘碰撞声响起,只见一道银亮的抛物线划过半空,而后,不歪不斜的正好砸在某银色长毛卷的脑壳子顶上——
紧接着秃头老板那中气十足的怒骂声跟着响了起来:
“新八你这笨蛋又怎么搞得?怎么老是这样笨手笨脚还打烂东西?这一个月你摔坏了多少东西你有去认真数过吗?你以为不用钱啊你这笨蛋——”
“哈哈哈,的确是笨蛋啊,走路都不用看路吗?”
身后那张桌的豹头人身怪物也跟着轰笑出声乱凑热闹,而酒馆的其他客人不管是人类还是异族人,不是在冷眼看热闹就是无聊跟着起哄发笑。黑发少年如同早已习以为常,只是默默爬起身,拍拍身上的脏污,整理好有些乱的衣着,一直低垂着脑袋,反光的眼镜下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只是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开始收拾起地上的杯盘残骸,仿佛完全听不到那些刺耳的讽笑怒骂……
安静的就像早已经对此死心麻木了……
砰——
又一声比先前更大声的响声响了起来,突发的情况使得酒馆的客人纷纷愕然地看了过去,只见在最里面的那张桌,一道银色的身影拿着一把木刀,背对着所有人站在那里,而在那人的头上,很滑稽的,正正的躺着一个满是裂痕的……杯子。原本在他前面的桌子早已不幸的分为两半安静的躺在地上,看那整齐的切口,很难想象那是仅靠人力,用一把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刀造成的……
全场瞬间安静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那个人,一时间都忘了说话了,还有些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冷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那黑发少年自然也看向了那个突然发难的银发男人,作为本体【喂!】的眼镜,不小心崩了点裂痕——
“阿银我啊,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喝杯酒而已,你们这些个混蛋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呀啊喂——”低沉的气氛凝结成了几近让人窒息的冷气,伴随着男人愤怒不满的怒吼响起,银发的男人怒火汹汹的回身横扫一刀,将身后那张桌的酒客、也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那伙豹头人身的异族人给一木刀横扫了出去,虽然背对着他们,但他眼角余光扫到,就是这些个家伙故意伸出脚去拌了那个笨蛋眼镜【喂喂!!】一脚他才会摔倒的呢——
看着被木刀扫飞出去吐血三升的豹头人一伙,在场的人士很给面子的倒抽一口冷气,整个场面瞬间比刚才更为安静,气氛也凝滞到了极致——
眼镜的本体【已经不想再吐槽什么了……】也再一次、崩裂了……
甩甩木刀上的血迹,银时的愤怒倒三角眼瞬间变回平常的死鱼眼,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老神在在的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目礼下,泰然自若的向门口走去,才刚走到门口才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回首对着仍处在石化中的新八眼镜笑笑,说道:“对了,帮我转告老板一声,这酒很不错呢”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新八眼镜就像没了魂一样仍在石化中,直到巡逻的差役接到消息找上了门来,并在查看那些豹头人的情况后狐疑的来到新八面前:“喂,小鬼,这是你干的好事是吧”
“啊……啊咧?”新八慢慢回过神来,还处在状况外的脑回路茫然的看着那些捕快,脑筋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还在装傻?这都是你干的吧,是吧”
“什……”新八眨眨眼,总算转过弯来的脑袋却在接受到捕快这一番话的意思后瞬间色变,“不……不是我干的!!!”下意识的忙挥着双手否认,但抬起手后却看到,右手多了样并不属于他的东西……
“还想否认,不是你干的那这凶器怎么在你这里?”
看着那好生眼熟、还滴着血的木刀,新八再次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