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依旧 074 玲珑殇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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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铃只觉得全身热的要命,仿佛有把火在身体里面烧,直至要把她燃烧殆尽一般。最可怕的是,身体里像有千万只的蚂蚁往外爬一样,引得她一阵一阵的颤抖却不知道怎么办。
意识开始涣散,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粉唇随着喘息一张一合,脸颊上魅惑的红晕闪着点点银光,她开始本能的解开衣衫,褪去那缠得她无法呼吸的一切。
白灼辰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变得炙热起来,呼吸竟然变得有些艰涩,但是很快这一切都被怒火盖过。
他狠狠地抓住她手腕,低吼道:“你给我清醒过来!”
“唔……”琅铃难受地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却不得,只能委屈的哼唧,一只手被他锁着,她干脆就伸出另一只手去牵他的手,让他的手去帮她解开衣衫,自己往白灼辰身前挪了挪,丝毫没有看见白灼辰已经浓黑如墨的双眸。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碰媚药!“白灼辰咬牙切齿,忍着身体的那股冲动,死死的抓着她。
媚药?琅铃听到这个词,反应了几秒,然后脑子里哄的一下炸开了!对这个事实的得知突然让她清醒了一分,天呐,难道自己喝了传说中的催情媚药,难怪她……
她清明了一分的眼睛这时才看清白灼辰波涛汹涌的目光,她下意识的一抖,用手拢住了胸口的衣襟。
白灼辰嘴角不屑的冷笑,随即将她压在身下,欣赏着她的眉眼倒:“你知道你今天花了朕多少钱吗?”
白灼辰的话分散了琅铃的一些注意力,琅铃这才回神的想起了安玲珑,她木木问道:“多少钱?”
白灼辰邪邪一笑:“因为你出了那么高的价买那个姑娘的初夜,所以朕要赎人的时候,那老鸨开了三千两的价。”
琅铃对钱并没有什么概念,想着反正他的国库有的是钱,“那你就从我的月银里扣吧。”
偌大的房中碾过轻笑,他对她的回答有些哭笑不得:“以你现在一个月一百两的月银,让朕算算你得还多久?若以后你降级了就更不好说了……朕凭什么花这个钱。”
琅铃没有想到她身为一个贵妃的工资居然都那么少,顿时傻眼了,她扭了扭身子,无奈地看着他:“那怎么办?……白灼辰,你一定要赎她出来。”
白灼辰邪魅一笑,大手一挥,除去了她身上最后的衣衫,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让琅铃一惊,身体那股难忍的感觉又开始吞噬她的意识。她看到他朝自己笑得妖娆,就像是一个魔鬼在自己耳边轻声诱哄:“拿你的夜晚来还吧,不过多少次由我说了算。”他噬咬上她的耳垂,琅铃最后的理智随着他的话消失殆尽。
“叫我的名字,告诉朕,你想要朕。”白灼辰的唇在她身上肆虐,却带着狭玩,让她越来越难受。
琅铃急促的喘息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句话,只能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白灼辰……白灼辰……”
白灼辰目光一沉,唇角一勾,探进了她的身子。
琅铃颤抖着感受着他的身体,心里的那股欲望仿佛只有他能填满,那一阵一阵的令她愉悦发颤的感觉,让她看不见其他,只有他深沉的眸子,澄明潋滟。
白灼辰有些微微失控,记不得要了她几次,但是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了。
凝视着身下那上布满的自己的留下的痕迹的娇躯,白灼辰竟然心中有一股幼稚的得意感和满足感。他抚平那被汗水打湿的黏在她侧脸的发丝,轻轻地勾勒着她的眉眼。他的眼神是这般的宠溺和眷恋,下一秒却又闪过一丝无法言说的情绪。
微叹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第一次也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琅铃习惯性的想要往旁边翻个身,刚想动弹一下,发现身上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以为是被子,推了一下,竟然推不开。
她没好气的睁开眼睛,在看到白灼辰那张好看的脸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看外面日照三竿的样子,白灼辰竟然还睡在她身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白灼辰被她的声响弄醒,那缓缓睁开的凤眸中还弥漫着情欲,琅铃当即脸一红。
白灼辰却一笑,翻了个身,过来抱她。
当他的掌触到自己身体的那一刻,琅铃才意识到被子下的两人都是光溜溜的。身子那股像散了架一样的酸痛感,让她断断续续地想起了昨夜的片段。
脸不禁红得滴血,抬眼再看时,白灼辰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她一恼:“昏君,都日上三竿了,还不去上朝。”
白灼辰心里却发笑:“你忘了,我们现在在天水行宫,朕哪有朝上。”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笑道:“昨晚是谁让朕那么累来着?”
妖孽啊,妖孽啊,不知羞,不知羞,但是想起昨天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她就想一头撞死在被子上。
白灼辰懒懒地起身自己穿衣服,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你以后还要去青楼那种地方吗?”
琅铃正在穿衣服的手一抖:“再也不敢了。”
“嗯。”白灼辰背对着她,“朕还以为这是爱妃的嗜好呢。”
琅铃手上握着腰带简直就想冲上去勒死他!
不一会儿,那妖孽已经自己穿戴整齐,他回身突然说了一句:“你和那个姑娘认识吗?她怎么会到青楼的?”
琅铃呆了片刻,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还没来得及问。
白灼辰皱了皱眉,转身走了出去,道:“这两天你就待在行宫哪都不要去了,朕要去运河那边看看。”
洗漱完毕以后已经是午膳的时间,白灼辰将安玲珑安置到了琅铃这边,但是却派了人守在门口,不让她们乱跑。琅铃昨晚被折磨得够呛,这时候身子还没缓过劲来。
安玲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休息了一晚,显然精神好多了。但是吃饭的时候,看着她依然心事重重的样子,她忍不住开口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醉仙楼吗?”
安玲珑有些痛苦的抬头,似有些不愿意回忆那些痛苦的回忆。她扯出一个笑:“公主的救命之恩,玲珑无以为报,只能今生给娘娘为奴为婢了。”
琅铃摇摇头:“我不要你报答,你是珏昊的妻子,我本该救你。”
听到珏昊的名字,仿佛又牵起了她痛苦的回忆,她紧抿着唇角,眼睛湿润了。
“难道你不打算回到珏昊的身边吗?”琅铃惊讶的问。
安玲珑淡淡地看着琅铃,那眼神却是死灰一般,“公主,我回不去了。”
琅铃记起上次从贺兰苓清口中得知的事情,心中了然一些,默了半响,她还是开口问道:“上次珏昊来边境的时候,我从贺兰苓清口中听说了一些事情,现在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安玲珑的脸色一白,她有些不自然的回避了琅铃的目光,心中像是挣扎了许久,最终她还是勇敢地直视琅铃道:“公主,兰妃她说的是真的,我的父亲他和外国使臣有所勾结,被王发现了。”
琅铃不禁瞪大了眼睛,但是看她眼底含泪,她知道安玲珑和珏昊之间的事绝不会这么简单。
投敌叛国是满门抄斩的重罪,在楼兰也不例外。但是显然安玲珑的父亲,一个月落小城的县令,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据安玲珑说几个月以前若羌的一个使臣,要求在月落藏兵休整,绝不会威胁到楼兰,他以若羌和楼兰之间的贸易为诱惑,安玲珑的父亲很快被利欲熏心,默许了他们一行势力在月落驻扎。但是后来证明这一行人的目的却是偷袭重华宫。
琅铃听到这里的时候心惊肉跳,她抓住安玲珑的手问道:“偷袭重华宫!后来怎么样?重华宫的大祭司有没有事?”
安玲珑被琅铃的举动有些惊到,随即拍拍她的手,安慰的摇头道:“公主放心,他们行动以前,就被王和祭司的人识破了。”
若羌?为什么又是若羌!突然渊邪的一张脸浮现在琅铃眼前,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难道当时那个准备偷袭重华宫的若羌使臣就是渊邪!这个人太危险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安玲珑断断续续地讲着后面的事情,珏昊盛怒,下令要处死安玲珑的父亲,那时安玲珑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安玲珑为了救自己父亲一命,在珏昊宫门前,跪了一天一夜,但是珏昊不仅没有消气,反而当晚宠幸了兰妃。
安玲珑跪在门外,听了一夜殿内那两个人欢愉的声音,她当时想,珏昊肯定是恨她的。后来安玲珑晕倒在门外,孩子没了,安玲珑的父亲被发配到域外。
琅铃看着对面这个如此年轻的女子,她的年岁和清语差不多,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然而苦涩的回忆从她苍白的唇中溢出,一双本是剔透的眸子此时空洞的淌着泪。
琅铃叹一口气,心里后悔,终是自己做错了吗?她本不该将安玲珑的命运卷到这一切中来。
“玲珑,”琅铃定定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昔日她与世无争、柔和宁静的样子。“你怪我吗?你后悔入宫吗?”
安玲珑抬起头木然的看着她,良久,她破涕为笑:“公主,玲珑这辈子最要感谢的人就是公主你了。”琅铃不明白,皱了皱眉,安玲珑握住她的手道:“我不后悔认识他,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短,但却是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
琅铃诧异,“那你为什么还要逃出来?”
安玲珑仿佛被生生从美好的记忆中拉回痛苦的现实,她脸上的笑有些紧绷:“因为……他恨我啊?他是希望我消失的。”
但是故事的全部也许并不是安玲珑看到的样子,至少第二天,琅铃就从白灼辰那里得知了珏昊在边境大肆搜寻安玲珑下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