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我不由命 第十七章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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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我想你了
1。与树神沟通
说了一大堆,终于把流民“请”到了大榕树的两百尺开外。
虽然一举一动还是被人盯着,但也好过被人跪拜在自己脚下吧!
木思程仔细地观察着这棵树,这树倒是像大壮描述的一样。那棵大榕树,好像一把擎天巨伞,独木成林,树枝苍劲有力,还挂下一蓬蓬茂密的胡须,像是几个龙钟老人,懒洋洋地挤在一起打盹。木思程想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可谓撼山难,撼古榕则难上加难。
看来这棵树真是有着勃勃生机。
木思程走到须根较多的地方,示意所有人停止动作,再缓缓的趴下,耳朵贴着地面听地下的声音。
他静静地趴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蹲下,捧起地上的碎土查看。放下这一抔,再往深处挖挖,捧起一抔仔细查看。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停手起立。观察起须根的长短粗细,越往西,这须根长得越粗壮,枝叶也越繁茂。
他真该感谢这些流民因为忌讳惹火树神,而没有在最后关头吃掉这棵榕树的须根和枝叶,不然他查找水源就会很困难,当然,这么做也是帮了他们自己。
木思程站定后,冬儿上前拿出帕子帮他擦干净手,再拍去貂皮大衣上的尘土。
等一切除尘工作做完后,木思程对着等结果的众人说:“此处确实有水源,且藏量丰富,只是挖起来不容易。我刚才求见树神,它说这井只让二王爷的兵士来挖,违令者不得好死。所以诸位一定不要私自挖井,等我回去,与二王爷从长计议后再做打算。”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怕好事者私自挖井,只怕井没挖出来却伤了这树的根本。
“大家散罢,若有消息,我会放榜告知各位的。”木思程搓搓冰冻的双手,转身上车,冬儿也上了马车,一行人就此离去。
流民主动地给他的车马让路,就好像木思程真的是什么大人物似得。
2。我想你了
回到郡守府时天色已黑,木思程劳累了一天,真想就此躺下休息。只是榕树下水源的事情还未解决,只得拖着疲累的身子给杜军师修书一封。
晟逸烶是失踪的人,自然不能冒昧给他写信,恐会产生轩然大波。
一边写着,一边肚子咕咕叫,真是难受。
“冬儿,给我准备些膳食罢。”
话刚说完,就有东西递到了他的嘴边。
木思程张口就吃,根本不在意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嚼了一会才觉得唇齿间竟留有桂花的清香,不由一愣,再看向身边的人,那人赫然就是晟逸烶!
木思程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他。
晟逸烶凑近他耳边,轻笑道:“怎么,还要我喂不成?”
木思程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晟逸烶更是得意,说什么一刀两断,现在还不是对他有感觉。
在木思程没反应过来时,晟逸烶就已经堵上他的唇,挑逗着把桂花糕送进他的嘴里。
要是换做以前的木思程,一定会回应的,只是现在他找不到回应的理由。所以就算是被吻得满脸通红,还是没有给予晟逸烶任何回应。
晟逸烶知道小人儿在生气,也就没有步步紧逼,只是逗得他把桂花糕咽下,就退出了他的唇舌。
晟逸烶把人抱进怀里,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道:“程儿,我想你了!”
这么温情的一句话却刺痛着木思程的内心。
“程儿,不要生气了,我们和好吧,嗯?”
“和好”这两个字好写,却不好做。
木思程轻轻地推开他,退回桌旁,执起笔继续刚才未尽的事。
晟逸烶看着完全变了的人,多少都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话太重了。
“程儿,这是在写什么?”晟逸烶把头靠到木思程的肩头,看着他勾画出的文字。
木思程仍然不语,依旧写他的字,只是心乱了,怎么也写不好。
“这是今日程儿给我的第二封信吧!”晟逸烶慵懒地蹭蹭木思程的脖颈。
木思程匆匆收了尾,在这样下去,他铁定一个字都写不出。
“程儿有想我吗?”
“王爷请自重。这是要呈给王爷的,王爷竟然来了就在这批了吧。”木思程把刚写好的请愿书递给晟逸烶。
晟逸烶根本就不去接:“程儿何必疏离我呢?我都眼巴巴地送上门来了,程儿还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成?”
那他眼巴巴地冲帝京跑到这偏远山区来,他又为何能拒绝?木思程面不改色地说:“若王爷今日无心议政,那草民叫人把请愿书送到军营去即是,王爷请回吧!”
晟逸烶抱紧木思程的腰,道:“程儿好狠的心!为了求得程儿的原谅,我可是叫人连夜兼程地到白云郡去卖桂花糕呢!这不,一送到我就给你带来了。”说的话竟有丝撒娇的意味。
木思程根本就不看他:“王爷何必折磨手下的人,现在倒要叫我背负这个污名。”
晟逸烶听他这么说,就有点耐不住性子了:“程儿若是不高兴只管宠着我来,何必给自己抹黑?”
“草民哪有什么不高兴的,能为民请命,救百姓于水火乃是草民的意愿,何来的抹黑?还请王爷明察。”木思程故意不去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你!”晟逸烶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分散注意力去想他出门前说的话,要求自己冷静下来。
“王爷体恤民情,日日辛劳,想必已经很累了。草民替西南所有百姓烦请王爷顾惜自己的身体,早点回去休息罢!”木思程这话只是个场面话。
晟逸烶却迎竿而上:“竟然程儿也让我顾惜身体,那么今日就由程儿服侍本王休息吧!”
3。圈在身边
木思程觉得自己的脑袋轰地一下变成了四五瓣。
这人明明先伤害了他,现在又厚脸皮地贴上来是什么意思?
“程儿,帮我宽衣。”晟逸烶自然地张开双手,好让木思程给他宽衣。
木思程气得牙痒痒,他冲门外喊道:“日安,带你们王爷回去!”
“哈哈!”晟逸烶大笑:“我才是日安的主子,怎么轮得到他带我回去呢?”
木思程成人他是脑子有问题了:“日安,给你主子宽衣解带!”
“程儿,你又错了,我已经给日安放了假了。”
木思程赶紧跑到门外去察看,那该死的日安竟然一溜烟跑了。
“可恶!”木思程气得跺脚。
晟逸烶笑着把他拉进来,拢进怀里:“夜里冷,别跑出去。”
木思程说不出话来。依照他的个性,听到晟逸烶关心的话,就应该大哭一场的。但是他发现自己的眼泪对他没用,所以他更不能哭了,不然岂不是让他看笑话,虽然让他看的笑话已经不少了。现在的木思程就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也能憋回去。
“程儿,我真的好想你。”
……
“你不信吗?”
……
“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
……
“程儿,这桂花糕虽然不是我亲自去买的,但也代表这我一片心,你就不能好好地接受吗?”晟逸烶就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难哄的人,以前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就有一大把人争着抢着的来呢。
……
“程儿,你说句话行吗?”
……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呢?你就算是像之前那样大声喊出来也好啊!”
……
“程儿……”
“王爷。”木思程决定了,与其纠缠不清,还不如解释清楚:“我相信你一定会是将来的天下霸主,你离了我还是称霸天下的枭雄。而我只会成为你微乎其微的一件附庸品,你可以去爱任何人,就是不爱我。我不想过上那样的日子。”
“程儿。”亲亲他的嘴唇,这让他流连忘返的嘴唇。
这些日子里,晟逸烶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可以博爱于天下,为什么就不可以钟情于木思程?
原因其实很简单,他爱的人从始而终都是木思原。
木思原是他年少时的所有,甚至他今日想要称霸天下,有打扮的原因都在于木思原。
他如果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他一定会把害死木思原的人千刀万剐,让了死了都不能超生,一辈子呆在罪恶的深渊里给木思原赔罪!
他还没放下木思原就不能让木思程进来!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木思程的一举一动。会被他的某个决策而感染;会因他的病痛而心疼;会因他和别人笑闹而心烦……
晟逸烶最终的定论是:就算不能放木思程进入他的内心世界,也一定要把他圈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对木思程不公平,但是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晟逸烶告诉自己:他只能这样做。
木思程又何时能猜到他的心?
木思程一向是个单纯的孩子,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他只知道喜欢的感觉是心跳得很快,表达爱意的做法是亲亲。
自从经历过这些感情的变故后,木思程天真的以为自己已经看破爱情了,他已经长大了,知事了。其实他接触的不过是牛毛一角,这在以后的日子里表现得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