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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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半醒,我方知这样寒冷
何为爱,无非凄风苦雨间
昨日纵酒醒宿醉未散
寻常一对到头来毫无乐趣
然而呼喊痛苦可是对
问苍天有几多快活
我颤抖,你嘴角依带笑
沉于枕边黑发间
明是无力回挽
为何心烧如火,话知我醒了又再醉
让我来主宰这瞬间
何理悲欢哭笑聚散、、、”
整个医院都沉浸在这哀伤的旋律中。林维轩的心里阵阵刺痛,让他无法忽视。他倚靠在墙上平复着内心的波澜情绪,向病房走去,推开门就嬉笑道:
“小宇,又写这么哀伤的曲子,你是要把我们整个医院的人都惹哭嘛!”
“哀伤么,我只是闲来无聊有感而作罢了。”
“无聊么?既然这样我陪你出去走一走吧。”林维轩思量道。
“可以么,我的病……况且你也还要上班啊!”
“当然可以,医生也是要休息的,有我亲自作陪,没事的。你换好衣服等我,我交代好工作就来。”林维轩嘱咐我。
“好的,我等你。”
匆匆交代好一切就出发了,“小宇,你有想去的地方么?”林医生倒着车询问。
“没有,林医生决定就好”
“我跟你还要这么生疏么,不介意的话叫我维轩吧。”他用坦诚的眼神望着我。
“呃,好吧”“呵呵,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吧!”车子行驶在看不到边际的高速公路上。
小宇的病情,让维轩非常无措;再加上小宇抑郁的情绪更是加剧了病情的恶化。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小宇,看着心上人的睡脸;觉得自己更加没用了,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救治不好。而他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沉重,只能将这些深埋心底。
微微整理好心思,维轩将车门打开温柔地唤着:“小宇,到了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之内是一片火红色的夕阳。在夕阳的余晖下,那一只只振翅飞翔的鸟儿;那一阵阵啼叫争鸣的旋律;让我深感凄凉的心为之跳跃为之起舞至为之飞翔。闭上眼感受着万物的旋律,仿佛整个世界就在眼前。品着夕阳渲染云彩的炫丽,俯瞰着整个城市。看着小宇放松地融入这景色之中,心中多天来的不安也缓和了许些。
“怎么样,还喜欢么?”林医生笑问。
“维轩你的眼光真是独特,不过我很喜欢,这场景描绘了让人向往的一幕。若是人生有此,怕是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呢!”
夕阳西下,笼罩着整个城市,格外地耀眼!我皱了皱眉,忽略胸口传来的疼痛。
维轩把手贴上我额头“我们该回去了吧,傍晚湿气较重对你身体不益。”
“嗯,那走吧。”回到车里,我把身体放松靠着,平缓的呼吸着,尽量不让维轩看出什么异样。
忽然一幢别墅映入眼帘,“维轩,能停下车么?我想去家里看看。”望着别墅的方向。
走到门口又心生胆怯,维轩像是看穿我的想法:“既然到了,就去看看吧,这也是你的家,我陪你进去。”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有回忆却没有温暖。只留下了冷冰冰的话语,尽管这样;这也是我生活了18年的地方,有着难以磨灭的痕迹。
“小少爷,你回来了呀,好久都没见到你了又瘦了许多,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吩咐去做。”陈伯泪眼朦胧的关心到,让我的心有了一丝丝温暖。
“不用麻烦了,我只是回来看看,还得麻烦陈伯招待下我朋友。”我对陈伯说到。
“哦,好的,有什么事尽管说。”
“知道,我们去房间了,陈伯你把茶水送到我房间就好。”穿过花园来到阁楼,站在阁楼上把一切尽收眼底。
“小宇家很漂亮呢!”
“只是表面漂亮罢了。”我冷冷的扫过这奢华的一切。
转动门,走进去还是像以前一样干净。想必是天天都有打扫吧,看着整个房间干净的一尘不染,眼眶微热,眼泪不禁落下。原来在这个家里还有关心我,惦记着我的人。我背对着维轩轻轻擦掉泪痕,动手收拾些我平常看的书把它带去医院。
“咚咚!”敲门声传来,我打开房门,原来是陈伯。
“少爷,这是你要的茶水。”
“陈伯,你进来,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啊!礼物放琴室了,你等下,我去取。”说完,我就跑出去了。
“哎,这孩子……”陈伯摇着头。
“陈伯,你好,我是小宇的主治医生林维轩。我能问你点事么?”
“原来你是少爷的医生啊,只要能帮到少爷,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那就麻烦了,小宇在这生活如何?”
“少爷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先生和夫人都不太喜欢少爷,所以对少爷很冷漠,任由少爷一个人。少爷很懂事也不会去打搅他们,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房间或琴室,一待就是一整天。怕是心里委屈、难过,才躲起来的吧。毕竟自己父母的这样,唉!”
拿着礼物,我往回跑去。可忽然胸口剧烈的疼痛感,让我不的不停下脚步。一阵说话声传来,
“我看洛宇那个小鬼也活不了多久了,只要他一死,那些财产就是我们的了。”这个声音是妈妈,我哪来的财产啊。
“美玉,别做的太过,那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他始终是我亲妹妹的孩子。”
“怎么你心疼了,一开始可是你打那笔财产的主意,现在后悔你不觉得晚了么。”
听到这番话,我猛然醒悟。原来我不是爸妈的孩子而是外甥,为了谋取财产竟可以不顾我的生死,我只是他们谋取利益的工具。这个秘密刺激着我的大脑,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让我止不住地颤抖!我再也支撑不住了,还没来得及呼喊就陷入了黑暗。
“小宇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维轩望着门口,语气中带着担心。
“琴室离这不远,按说应该回来了啊!”陈伯接道。
“那麻烦你带我过去,我有些不放心。”维轩请求道。
维轩跟随陈伯向琴室走去,还在半路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小宇,怀里还拿着一个精美的礼盒。快速冲过去一把抱起小宇,把礼盒递给陈伯“我先送他去医院,你去通知先生太太,让他们来医院。”看样子是昏迷有些时间了。
“小宇,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闯红灯呢,你要补偿我哦!”林维轩无力的望着前方,压下心中的不安,温柔的说着话试图能唤醒他。
抱着小宇冲进医院,“张护士,马上为0731的病人准备手术,快。”维轩焦急的喊道。
林维轩看着手术台的小宇,心如刀绞。小宇那微弱地呼吸,像是随时都会停止。当手术完成后,他无力的滑坐在地板上回想起手术时的情景,真怕当时小宇就这么离去。可这样的结果更加让他恐惧,如果不能平安的渡过今晚,小宇就要彻底的离开了。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夺去这样一个脆弱的生命。
他来到重监护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小宇苍白的脸庞,不自觉的攥紧了双手。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一个男中音传来“你们是怎么搞的,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样了,给我好好解释下。”他疑惑的走过去就看到院长不停地弯腰道歉。
“小林呀,来得正好,这位是洛少爷的父亲也是医院的董事,你把洛少的病情好好的说给董事听。”院长讪讪到。
“知道了,院长。”维轩皱了皱眉。因为听说了小宇的遭遇所以对眼前这个人没有好感,
“洛董,病人之前的病情一直都比较稳定,昨天应该是收到刺激导致心理承受压力负荷陷入昏迷,至于现在的状况我们也尽力了,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自己的心里也正承受着这巨大的压力,让人窒息。
“是吗,受到刺激么?”洛父喃喃自语着。洛父突然想起陈管事说的话‘先生,小少爷刚刚晕倒在书房门口,医生让您立马赶去医院。’那件事宇儿怕是知道了吧,要不然怎会受到刺激还晕倒在书房门口呢。终是自己害了宇儿啊!“在宇儿最后的时间里你们好好照顾他,带我去看看他吧。”语气多了几分沧桑。洛父穿好无菌衣,进入病房。看着宇儿脆弱的呼吸,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宇儿,对不起,是我没好好照顾你,人到老了许多事也看透了。当初的确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这样对你,毕竟你只是个孩子。我想你不是我们的孩子而是外甥这事你已经知道了吧!当初你妈走的时候把你托付给我,没想到竟演变成了这种结果。如果一开始多关心你,多给你些温暖结果也就不会如此了吧。可终归是晚了啊,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吧。但我是真心的向你忏悔,不求原谅只希望你给我个补过的机会。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还是希望能尽绵薄之力。”洛父坦然的叙说着这一切。
“为何要在我垂死之际来跟我说这些,为何你不早些发现呢,为何等我这般境地时才来说忏悔?”泪水悄悄滑落,可为何心还是止不住的疼呢。慢慢的我陷入了黑暗,意识在一点点消逝,我知道我的心在慢慢的停止跳动。隐隐约约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喊声,呵!也好就这样去了吧;就不用去烦恼这些事了,也不用一个人了。
突然眼前一亮,一个声音传来:“你就是洛宇,不错嘛,你命不该绝就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吧。”顿时我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