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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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嘬一口咖啡,看下手表。没错,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的等人的那个就是贺可可。
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起码现在是,在别人眼里看来也是。
二十三岁的贺可可是蔚林大学大四的学生,著名的蔚林大学,世界有名的一流大学,开办于十九世纪初。在蔚林大学的学生,非富即贵,要不然就是学习成绩很好的学生,而贺可可两者都不算是。
贺可可开始着急的看手表,今天约的是自己的教授,也是自己的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还是自己的亲密室友,关系很多,但归根到底还是一点--贺可可喜欢这个男人,从好久前就开始的喜欢。
今天约好了一起去面试,准备正式进军娱乐圈。可是要等的午严却迟迟未到,贺可可还打算原谅午严,但是看到这种情况,午严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原谅,起身准备离开。
关系很复杂,复杂的关系一般都有一段不寻常的往事,午严有,贺可可也有。
像线圈一样凝结在一起,又互相交缠着,剪不断,理还乱。
一段属于午严和贺可可的过去--
记忆回到高中时期,那时候贺可可和午严正一起努力着,准备决战于火热的高考。他俩报考志愿填的都是全国有名的蔚林大学,但是他们家都不算是有钱的人家,特别是贺可可。
所以他们能靠的就只有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蔚林,现在的复习阶段对于大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
两人从小玩到大,贺可可几乎样样都不如午严,没他高,没他帅,没他聪明,甚至调皮疯玩也比不过他。学习成绩更是如此。
贺可可明白,凭午严天才般的头脑,蔚林是势在必得,没有什么悬念的事情,也不需要什么悬念。倒是贺可可,平时成绩一直只有中上游,在自己学校里或许还算可以,要是拿到全国范围内,他那点分数无疑是一览无余。恰恰就是有那么多人对蔚林虎视眈眈,很多一部分人群都是像贺可可这种,家里没钱、没地位的一群人。
大家打得热火朝天,全国范围的一战,决战于高考。
对于这些,午严很是明白,提出要为贺可可补习,贺可可也笑着接受了。
午严耐心的为贺可可讲解,再加上原本头脑就算机灵,两个月的补习,贺可可的进步神速。连学校老师在模拟测验后面对贺可可全校第六的成绩,都是持于难以置信的态度,甚至还怀疑贺可可是不是考试作弊了。
然而在班导看完两边考试的监控录像后,把贺可可叫到了办公室。
没错,贺可可没有作弊,安安静静的考完所有的卷子。倒是旁边的人,抄的不用乐乎。
“贺可可同学啊,真是可喜可贺啊。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在短时间内神一样的进步吗?”班导兴奋的拍手,提前为这孩子庆祝。班导似乎忘了,自己在前不久还嘲笑贺可可的志愿报告,说他痴人说梦话。
这档子,班导可是高兴得要死,凭借着贺可可现在的实力,在加上还有一段时间的预备。只要心态端正,保持住,考蔚林是完全有希望的。这样自己班凭成绩考上蔚林的学生就又多了一位。
这是要涨工资的节奏啊!
贺可可站着不说话,班导一副虚伪、可笑的嘴脸尽收眼底。哼,又不是你的功劳,要能考上也是我家午严教得好,你算那根葱!贺可可心里是这样想的。
离开办公室,就看到了在门外等自己的午严。
“老班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午严关心的看着贺可可。
“没什么,就是叫我努力考蔚林,这样他就能拖我的福涨工资了。”听到这个,在配着贺可可一脸无邪的表情,午严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场。
午严拉着贺可可离开,慢慢的骑着摩托车,贺可可就坐在后座,幸福地抱着午严。
一切都如同彩排,来得很是完美。但是往往那些完美的事物,最容易变得很残酷,因为曾经幸福过,面对打击是时候才会变得无比的脆弱。
和往常一样,午严送贺可可回到家之后,就打算和贺可可爷爷奶奶打声招呼,再帮贺可可补习一会儿。
气氛一反平常的压抑,灰蒙蒙的天空笼罩了这一切。头顶是小巷子里的天线分割着湛蓝的天空,残缺、不完整。
一进门就看到屋里围着许多人,还有贺可可奶奶歇斯底里的大哭。
地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住了,贺可可冲上去掀开白布。随后便是一股脑的坐在地上,小声的抽噎着,午严把贺可可一把搂在怀里。
地上的人分明是贺可可的爷爷,带大贺可可视他如生命的爷爷。依旧和蔼可亲的容颜,只是缺失了生命的鲜活。
这是贺可可第一次深深的体会到死亡的存在,抽像的概念确确实实的发生在自己身边。
贺可可的记忆里,还是孩提时的自己,就看到爸爸妈妈天天争吵,原因好像还是为了自己。不管怎样,他们终于还是走上了离婚的道路,和平的离婚。
却没有一个人想要贺可可的抚养权,当时爷爷奶奶站了出来,大声训斥完他们一顿后,提出了他们要带大贺可可。“你们不要可可,我要,我孙子可是个宝!”这是贺可可印象里,爷爷奶奶和自己所谓的爸爸妈妈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深深打动贺可可,让贺可可流泪的一句话。
至那个时候开始,贺可可便立下长大以后要很有出息,好好报答爷爷奶奶。
可是还没等到贺可可的孝顺,爷爷便离开了,一向视自己如生命的爷爷就这样自私的离开了。
贺可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好难过,想哭。抱着午严一直哭得没停。
夜幕悄然降临,那些前来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都已散去。贺可可听着他们的指指点点,但由于被自己哭泣的声音所覆盖,也没听到什么,但有那么一句贺可可却听得很清楚--“难怪他爸妈都不要他,就是个扫把星。”
爷爷的死给这个家的打击是巨大的,尤其是奶奶,但是奶奶没有天天怨这怨那的,反倒是安慰贺可可,贺可可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奶奶的笑容是有多牵强。
贺可可的爸妈在意料之中没有回来,他们早就和家里失去了联系,贺可可记得,最后一次见他们是在爷爷奶奶收养自己的第一天,他们给了爷爷奶奶一笔抚养费,便匆匆离去,一刻也未曾停留。
贺可可爷爷是家里的顶梁柱,支称着家的顶梁柱一倒,整个家都会发生多米诺效应。
面对周围的流言蜚语,奶奶多次与他们争执,告诉他们“我孙子好着呢,我家老头子托梦给我了,要是谁再敢说我家宝贝孙,他就上来找他说清楚!”不知是奶奶瞎说恐吓他们的话,他们半信半疑地害怕了,还是又有新的话题遮过了这个旧话题。
流言逐渐少了,但在后面说三道四的仍然大有人在。贺可可只是不想说而已,他害怕奶奶再出什么意外,如今爷爷已经离去了,自己一定要让活着的奶奶享福。
慢慢的,贺可可感觉读书没用,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能让奶奶安度晚年。
贺可可奶奶说,他爷爷是死于车祸,一个开着红色车子的人开得很快,她是亲眼看到他撞上了走在人行道上的爷爷,但是那个中年男子不慌不忙的下车,看到爷爷当场死亡了。说要给奶奶一笔钱,这事就这么算了。
奶奶当然不肯,告诉他钱不是万能的,说什么也要给爷爷讨回一个公道。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可是奶奶万万没想到,警察赶到后,跟撞爷爷的人嘘寒问暖,还问他有没有什么事。
最后赶到警察局,警察说是爷爷自己撞上了人家的车。
说到这时贺可可的奶奶还是忍不住脸上湿了一片。后来是奶奶执意要把老头子入土为安,要带回老家,那人便给了一笔钱说是安葬费,奶奶当时就把钱撒了一地。
“奶奶,那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还有名字?”贺可可问道,满是愤怒的看着前方,贺可可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记得,我到死都记得,车里有三个人,一个叫张可安,三十出头的样子;一个叫韩明,四十好几,开车的就是他,还有一个叫韩子洛,管开车那个韩明叫爸。我是记得清清楚楚,也看到了他们的身份证,绝对不会有错。”
“恩,我会记住他们的,做了这种事,我就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听到这个,奶奶可是吓坏了,生怕孙子又出点什么事,自己要怎么和死去的他爷爷交代。“可可啊,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奶奶可不能再没有了你啊!”贺可可点点头,自己不会做傻事,但这笔账就一定得算。
之后的几天,贺可可和午严两个旷课去调查这件事,看了当时的监控录像,但画面刚好在爷爷被撞的前几分钟停止,交通部的解释是刚好在那时坏掉了,但是有旁人可以作证的,是老人自己撞在了车上。
贺可可知道,这都是那些人花钱买通的,或者是靠什么人脉关系。这样给出的理由实在太牵强了。
贺可可没有放弃,又着手于周边的私用摄像头,不过那些人手法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他们的答复也很统一的不是坏了就是关闭了。
旷课两天去调查这件事,被发现也是情理之中。两人请的都是病假,还是同桌两人,学校一开始担心会是什么传染病,害怕两个考蔚林大学的得意门生出事,打电话给家长。结果午严爸妈气急败坏的赶到了学校,说他们家午严根本没事,到是和自己说这几天要去贺可可家里住,不回家。
原本还以为只是想要安慰贺可可那个孩子,没想到两人竟然情况恶劣的旷课两天了。
二话不说,午严爸妈生气的把午严带回家中,并跟学校声明最后两个星期午严不来学校了,会请家教来家里补习。
这个节骨眼上,午严爸妈可不想自己孩子出任何差池,表面是带回家请家教,实质不就是为了断绝午严和贺可可的来往,这一点,贺可可很清楚的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