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末。”
    林惜末闻声抬头，就看见许颂文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她。“出了什么事情？”
    “听游宏她们说，你最近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是呢。”林惜末笑了笑，“阿文要不要给我算上一卦，看看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缠上了我。”
    许颂文显得有些意外，不过这正中她下怀，她坐下来，翻出一副塔罗牌。
    许颂文一边洗牌一边不经意地问，“如果有人说我的坏话，你会替我反驳吗？”
    林惜末没有立刻回答，因为小透明正在为她解析事件的起因：许颂文考试作弊的事情，被传了出去，她认为是林惜末把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毕竟当事人就她和林惜末两个人。
    林惜末似笑非笑地看了阿文一眼，而后垂下眼睛，从一沓牌中抽了一张出来，递给许颂文。她说，“你需要么？”
    许颂文笑了笑，没有回答，将林惜末抽出来的牌放在桌面上。
    “正位死神。”
    “哦？”
    “末末，”许颂文说，“坏事做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这张牌是这个意思？”
    “我见到杜娟了。”
    林惜末想了一会才记起杜娟是谁。“什么时候？”
    “在我回宿舍之前。”
    被退学的学生还在学校周围活动——不用小透明解析，林惜末也能立刻明白，这女孩恐怕对在学校里发生的一些事无法释怀甚至念念不忘——而此刻许颂文提到她绝非偶然，应该是有人刻意让杜娟认为她所有的遭遇都跟林惜末有关，就像许颂文认为是林惜末将她作弊的事情泄露出去一样——所以，许颂文才会说那样的话：坏事做多了总会遇到鬼……
    “你还见过谁？”林惜末问。
    许颂文再次意外，林惜末居然连一句“她过得好吗”都不问。她为林惜末的无情和不知悔改感到不可思议和十分失望。
    “无非就是那几个人那几件事。”林惜末毫不在意地说。
    “林惜末，你真是奇葩。”
    林惜末露出一个生动的笑容，“你们准备好了么？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张栩一脸喜悦地推门进来，“末末，你要帮我筹备元旦晚会哦。阿文我就不问你了，你肯定要忙期末考的事情，抽不出时间。”
    林惜末和许颂文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掩盖过片刻之前的暗流涌动。许颂文应承了张栩的说辞，开始收拾书包要去上自习，而林惜末问，“我能帮你做什么？”
    “可多事呢，选节目选主持人舞台布置彩排，这些都算容易的，最麻烦的是要拉赞助……”张栩滔滔不绝地说起拉赞助的不容易，时不时提到她曾几次成功地拉到了赞助。
    “张栩，有末末在，你何必发愁拉赞助的事情？”许颂文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却半侧回身跟张栩说话，“末末家，就是买下十个我们学校都是绰绰有余的。”
    张栩一下子兴奋起来，许颂文说完那句话就走了，于是张栩缠着林惜末不停地问能不能给这次晚会来点“九牛一毛”的资金做赞助。
    林惜末拍了拍圈在自己臂弯里的张栩的手，“行了，不就是几万块钱么，我给你。”
    “末末，我爱死你了。”
    有了钱，一切就顺畅起来。没过几日就进入了节目串排和预演的阶段。
    张栩每次都叫着林惜末一起，态度更是殷勤备至，当然林惜末也少不了被哄着在彩排结束后带一群主要“工作人员”去吃个饭什么的。作为付钱的金主，每个人都对林惜末热情有礼。
    林惜末一直对那些人偶尔露出的“看傻傻千金小姐”的眼神不以为意，那些家伙便更加不遮掩他们的鄙视。
    晚会定在12月30号，29号的时候进行最后一次彩排，很多没有参加彩排的参与者，这一次都来了，包括凌紫琪和刘盈月。
    一直都很顺利，但就在彩排进行到最后一个节目时，礼堂出口处突然爆发出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