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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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宋淡泊若无其事地抱着何悠然躺在床上,他摸着何悠然的头,说道:“小悠,你真的爱我吗?如果我侵害到你的利益,你会怎么办?”何悠然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答道:“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我当然真心爱你。我会尽量处理好感情和利益,我不会为了我自己的利益牺牲你。”何悠然的语气很真挚。宋淡泊心中产生一丝安慰,即使是假话,至少他还愿意说这种假话。
这晚,何悠然又说要和同学聚会,宋淡泊虽然有些怀疑,但是也没有理由阻止何悠然晚上出门,所以就想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然后暗中跟踪他。谁知何悠然走路速度极快,又连续路过多个十字路口,没多久宋淡泊就跟丢了。宋淡泊心中无良策,只好在附近随意走走,然后步行回家。
这时,他来到市内的一所职业技术学院,他在校园里随意漫步。当散步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突然他听到一声尖叫,随后有人喊救命。他循着声音来自的方向跑了过去,看到在一片树林深处有两个飘忽不定的人影。他顾不得许多,当即奔了过去。走近了看见两个青年坐在草地上,两人不着一物,其中一人掐着另一人的脖颈,看那姿势,应该是在这行**之事。
其中一人看有人接近,立马松开手。另一人得以喘息,不停地咳嗽。“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刚才是你在喊救命吗?”“咳咳,是我喊的救命,这个人想掐死我。”“没有啦。警察叔叔,我只是和他开玩笑而已,这是我们在玩情趣。”“警察叔叔,救救我。如果你现在走了,他之后肯定还要至我于死地。”“这样吧,我把你们都拷上,你们一起和我去警局做笔录。”“警察叔叔,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别听他胡说,我没想杀他,也没杀害他的动机。”“警察叔叔,你不能相信他的谎言,他要杀我,我有生命危险。”宋淡泊给附近派出所值班民警打了报警电话,过了一会,值班民警开着警车来到这里将两人带走。
宋淡泊回到家,何悠然还没有回来。宋淡泊靠在床头等何悠然。即使这个人不是何副厅长的儿子,不是真正的何悠然,那又能怎样?无论这个人是谁,自己爱的就是这个人,而不是因为他是何副厅长的儿子才爱他。那个真正的何悠然,他宋淡泊从来就不认识,自己认识的就是假的何悠然,爱的也是假的何悠然。宋淡泊有一种直觉,这个假的何悠然,如今也许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也许他真的与自己两情相悦,痴迷于彼此甜蜜的相处。至于他为什么以何悠然的身份接近自己?他想从自己这得到什么?他宋淡泊一定要调查清楚。哪知何悠然一夜未归。第二天早上宋淡泊醒来时,旁边的床铺依旧空空如也。
宋淡泊认为昨夜杀人未遂嫌疑人,在被害者达到顶峰时杀人,有可能意图制造第五起类似的凶杀案。上午,被害者和杀人未遂嫌疑人被移交给公安局,刑侦队队员对他俩进行了审讯。宋淡泊仔细观察着杀人未遂嫌疑人,总觉得他的言行举止和某个熟悉的人很像,不过到底像谁呢?这两人是一对同性情侣。被害者声称,他感觉从昨晚开始,杀人未遂嫌疑人被一个和他的男朋友长得很像的人替换,这个人不是他的相好本人。
刑侦队的法医对被害者进行初步精神病鉴定,报告显示被害者没有精神病。那么,被害人这个爱人被替换的说法,也许有重要参考价值。而且被害人声称,昨天从宿舍去小树林的路上,碰到一个面目可憎的老头,那老头反复重复着四个字:“有去无回,有去无回。”有去无回?宋淡泊更加肯定这是第五起可以并案侦查的类似案件。因为之前的两起案件中,有目击者声称见过这老头。
宋淡泊出了审讯室,他没有在警局看到何悠然。何悠然失踪了?宋淡泊给何悠然打手机,没有人接听。宋淡泊询问其他队员,没有人见到过何悠然。宋淡泊有些担心,他不停地给何悠然打手机,只听到没有人接听的嘟嘟长音。何悠然不会遭遇什么不测吧?但愿不会。他难道离家出走了?自己没有和他吵架啊。他没有突然不辞而别的理由。
晚上,宋淡泊一个人开车回家,他很久没有一个人开车了。平时,何悠然总会坐在副驾驶座上和自己说说笑笑。宋淡泊回到家,打开房门,冲到每一间房间找寻何悠然的身影。他叫着何悠然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宋淡泊抱着头蹲在地上,他自言自语道: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何悠然,请不要离开我。你是不是真的何悠然,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你,你也同样爱着我。这一夜,宋淡泊在恍惚中度过。
转眼已过去两天,宋淡泊已濒临奔溃,他顶着黑眼圈和满脸的疲惫来到警局。一个队员对宋淡泊说:“宋队,你昨晚是不是又没睡觉?我们都在找寻小何。我相信我们会很快找到他。”宋淡泊淡淡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审讯室继续审讯杀人未遂嫌疑人的队员跑了过来。“宋队,不好了,杀人未遂嫌疑人在厕所咬舌自尽了。”队员们立即封锁现场,队里的法医上前去验尸,之后转身对宋淡泊点点头,示意这人确实已身亡,死亡原因是咬舌自尽。这人咬舌自尽的死亡原因是,他咬烂舌头后,引起大量出血,大量的血液进入气管,最终呛血窒息而死。沮丧的气氛弥漫在刑侦队员之中,一条破案线索已断,之前尚未审讯出有关秘密组织的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