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佛说:娑婆世界,根本这是个充满缺憾的地方。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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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留下来吃饭,小沫说她厨艺长进了不少,我说:“我来给我们小沫大厨打下手。”
小沫笑着说:“不用了,我总得学会自力更生。”她进了厨房,我在窗边看着她笨拙地拧开煤气,蓝色的火焰升腾起来,那一切都让我试着回忆过往。
天台上剩下一个傻呼呼不知所措的我,忽然觉得有些酸楚。
红日西沉,残阳铺水,半瑟半红……
席间我吃得很斯文,全然没有了以前的随意,饭桌上也一度地沉默,不再如以往的珠连玑发。
席间我们谈到了《魂断蓝桥》里洛依和玛拉翩翩起舞后深情接吻,以及雨中的深情相拥相吻,小沫小心地夹着自己面前的菜说:“那简直是个幸福的开始,幸福得让人为之会心地笑,明知道是悲惨的不圆满的结局,却还是衷爱最初的小幸福。”
“我是不是很傻?”她放下碗筷问我。
我摇头。
小沫收拾碗筷的时候,我又跨上天台,如火的夕阳已经沉底,天幕缓缓刷成真正的夜色的真面目。
“夜,本便是要黑的,但在城市里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夜的原始状态,全部都被五彩的霓虹灯所掩盖了。”她在我背后说。
“你想说什么?”我回头问。
“我是说,我感受到了真正的夜。”小沫的声音不再珠圆玉润。
我仰望铺展在远空的各个角落的稀星,我早听说城市的星晨远没有乡村的纷繁,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内心固有的定论在作祟。
这,是典型的城市的夜,寂寞与心灵碰撞着火花,灼烧般五彩的霓虹和缤纷却苍白的情绪,皆绵如游丝一样迷蒙住了眼神,在天台,我们缄默了良久。
“小沫,找个男孩吧!”我由衷地说。
然而我这句话说出后,小沫的身体微震了一下。
她抬头看向那灯火阑珊笑了笑:“是该找一个,但不是这个时候!”
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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