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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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说:我像是看破红尘的人,爱与不爱或许都以无区别。我笑了笑,若是我真的脱于红尘,何来那些情爱?或许是我总以轻描谈写的方式说着那些伤人或伤己的话,才会给人一种这样的错觉。不是所有的伤口留血才会感觉痛,不是在只有留下眼泪才会感觉悲。
    ——题记
    1986年,在RAIDAS的成员之一黄耀光找我作词的时候,我正在写研究生论文,那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写攀上排行榜的歌词,于是想:为什么找我这样的新人来写?所以我一定得写我会写而又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才可以生存,那理想不是不经过计算的。
    《吸烟的女人》是我在反复思考之下才交的卷子,那个时候不是不兴奋的,不是不紧张的,结果出来以后,我想它应该是成功的,RAISDAS在“亚太流行歌曲创作大赛香港区决赛”中获得亚军,并借此成名,进军乐坛发展,而我也成为了他们的御用作词人。
    1987年,在香港红碪体育馆里,RAIDAS与同期崛起的黄耀明与刘以达组成的达明一派同场演出,那个时候,我就站在场下如一个普通歌迷,不过与众多的歌迷不同的是,我没有像他们一样欢呼,挥舞,或者在高潮时跟着跳起身体,我安静的感受着别人带来的激情,热血,属于那个年龄独有的冲动,和在现在被称为青春的飞扬,而我却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格格不入,在年轻的外表下住着一个苍老的小孩,看着别人的快乐会感慨,那个时候我被很多人说,他们有的拐弯抹角,有的直言说出,内容不一,目的相同,他们说我有一些死气沉沉,更贴切的应该说是书呆子,所以自己身上没有的,我只能在别人的身上寻找,假设他们每一个都是梁伟文(注:林夕是梁伟文的笔名),梁伟文在欢呼,梁伟文在挥舞,梁伟文在跟跳,梁伟文很孤独。
    真正的演出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了,街道上无一人,两旁的路灯照着昏暗的光,在这很不浪漫下,我遇见了我挚爱一生的人——黄耀明,在后来的后来我总是亲昵的叫他明明。
    他穿的很帅,至少在当时看来是帅的,那一刻我被吸引住了,似乎懂得了,在台下两派的歌迷互相口角,那情景,不是不像某某与某某偶像歌手的歌迷之争,而主流与另类,个人与组合、地下与市面,有些地方不是不相似的,但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似乎是无关的,我只是被他的笑,更或者是被他的不羁吸引住了,我总是在规规矩矩的走,不越过所谓的线,不超过所谓的纲,在死板的条令下隐藏,而黄耀明的出现,好似给了我一个释放自己的切点,所以身为其中一个组合幕后人的我,目睹这不和事件,竟有点沾沾自喜,那心态,不是不虚荣的,但更多的是渴望的,所以在这势不两立的场面下竟然想:如果有机会,替达明写歌词就好了。那想法,不是不卑鄙,或者大同的。
    在现在看来,只要是能为黄耀明写词,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合都是无所谓的。
    在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缠绵的曲线,似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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