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惩罚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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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发现自己貌似惹到不该惹的人,连忙跪了下来,差点都要磕头了。
    “走吧,我不和骗子说话。”
    长老把头别过去,仿佛看见垃圾一样的眼神不断地朝我身上扫射。
    “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等等。”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长老有把我叫住。长老又说道。
    “虽然你身上味道是外来人的味道,但是,你有一点面善?”
    我疑惑地看着长老,该不会是眼花了看错了吧?我一边抓了抓头发,一边微笑地回答。
    “可能我长了一张大众脸吧?”
    这时,长老的眼神变了。他颤抖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泪光,激动地喊道。
    “那个笑容!那个笑容我认得啊!阿仔你回来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长老,天啊,该不会把我和他的儿子给搞混了吧?到底那个不孝子把老爸丢在这里的啊?只见长老突然扭动起身躯,趴在地上,像一个毛毛虫一样地朝我挪过来。我看了吓了一跳,连忙赶过去把他扶起,天啊,老伯啊,你为了我这么做我会遭天谴的啊!
    长老激动地看着我,哭着说。
    “阿仔啊,阿爸好怕再也看不见你了,刚刚阿爸一时认不得你,我们家阿仔终于回家了……可惜阿爸没手,不能摸一摸你的脸……阿仔……”
    我听了,心里莫名地心酸起来。我不忍心告诉他事实,于是点点头,说道。
    “爸,我回来了。”
    长老哭着点点头,嘴里仍旧念着他日思夜思的“阿仔”。突然长老看着我,心惊胆跳地说道。
    “阿仔不对啊!你回来干嘛!快离开!快离开!”
    我愣了一下,这老头一下生气,一下认儿子,一下哭,一下又大喊大叫,不会是什么失智症吧?
    “阿仔,有一件事你是不知道的。”
    长老看我满脸疑问,便叹了口气。
    “你离开的一年后,船沉了。神生气了……”
    我顿了一下,心想可能可以从长老那里套来一些有用的情报,于是问道。
    “爸,发生了什么事?”
    “你离开的一年后,船沉的事情让岛上的居民都很害怕,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想办法离开,因为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不吉利的征兆……”
    就这样,我从长老嘴里听了一断不可思议的故事。
    三十年前,突然从渔夫那里传来了彭家的船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沉下了海,彭家也都全员葬身海底。岛民们都感到不可思议,觉得可能是恶作剧。但是,当他们看到渔夫们打捞上来的尸体时,都吓坏了。突然有人大喊道,“世界末日来了!”。这一喊把岛民们都给吓死了。造船的造船,划船的划船。有几个人要长老和他们一起离开,说这岛是呆不久了。
    长老朝他们笑了笑,说长老这个职位是岛民选出来保护家园的领导者,他又怎么可以为了几膄沉下海底的船逃跑呢?要是真的能那么轻易的离开岛,当初也不会拒绝儿子的邀请了。就这样,长老和那一些愿意陪伴长老留下来的居民都眼睁睁地看着大伙划船离开小岛。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一个居民发现那些离开的人的空屋,燈都亮了起来。那个人心想道,人都离开了怎么燈还开着呢?而且还是全部离去的人的屋子都开着燈。那个人心里越想越不对,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于是走近一间离他不远的屋子。
    只见那个人脸色发白地跌坐在地上,眼前出现的,就是那些上吊的无手人。个个脸色苍白,空荡荡的袖子下还滴着新鲜的血。那个人看了这一幕,挨家挨户地求救。后来几个胆子大的男人就叫女人和小孩先在屋子里躲着,带着所有的男人一家挨着一家地检查。经过一番检查后,发现之前离开的人们全部都在同一个晚上都回来。回来的人都个个上吊,双手好像被什么砍去似的。
    “把他们救下来!”
    一个带头的男人对着众人大喊道。过了不久,所有的男人都回来了,说道。
    “领班,解不开啊!”
    “什么?”
    “他们的脖子和绳子好像……长在了一起。”
    带头的男人不信,于是跑向附近的一间屋子,拿了一把椅子,大胆地把身体倾向上吊着的人们,专心地看着拴在脖子上的绳子。发现绳子和脖子之间似乎没有分割线,就好像绳子本来就长在脖子上一样。
    “把屋子烧了吧,办丧礼为他们哀悼。”
    男人低下头,心想,他们这样悬挂在天花板上,又下不来,估计都被吊死了。就在他从椅子上要下来的时候,突然脖子后方冒出断断续续的冷气,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脖子后面吹气似的,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手……我的手……”
    突然耳边传来阵阵的悲泣声。男人呆了一下,稍微斜眼地朝旁边看去,突然出现一双血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他,让他直接吓得跌下椅子。那双血红的眼睛一直盯着男人,嘴里不断地碎碎念。
    “手……我的手……呢……”
    男人见此状大喊道,
    “快!快去看看其他屋子!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情况!”
    其余的男人都纷纷跑向其他屋子,一间一间仔细地检查。良久,男人们都赶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们都是活着的!”
    男人听了,脸色渐渐发白,声音像是从牙缝了挤出来地道,
    “妖怪!都是妖怪!烧了!烧了!”
    就这样,那些吊着的无手人都在那场大火里尖叫和哭泣。男人们都捂着耳朵,表情痛苦地看着那些在火里仍然隐隐约约能看得到的脸和那双怎样也无法忘记的血红的眼睛,而且这些人,曾经是他们的朋友,是他们的亲戚,每一个,都是他们曾经认识的一个人。
    “啊!”
    凄凉的尖叫声在火的强势蔓延下爆开,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更是不死岛,不幸的开始。
    我呆呆地看着苍老的长老,这个故事,在外人耳里可能听着可笑,可是,在我耳里,听到的是一个可怕的过去,而且我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这是一个惩罚,神给我们的惩罚!”
    长老苍老的泪岁依旧在往下流。
    “这是惩罚啊。把离去的人吊回去屋子里,砍去之前为了逃跑而划船的手,还让他们永久的活着,一辈子都活在痛苦的日子里。甚至就连烧都烧不死,最后竟然在这里找到那些本该死在那场大火里。造孽啊!真的是造孽啊!”
    我看了看长老,心里暗叹道,可怜你了,为了求神放过其余的人,砍去四肢并且看守这个工厂里的无手人以表示赎罪。一个人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工厂,日日夜夜盼着被称为“移岛者”的儿子。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移岛者”是那些成功离开岛上的人,也就是沉船之前离开的人。我的心里不禁冒出了许多疑问,如此残忍的酷刑,这个真的是神做的吗?而且彭家的沉船事件几乎是这个悲剧的开端,而我,也是乘坐着三十年前就不存在了的船来到了这里。而且这些上吊的人,不止是被砍去双手,而且还在烧死前就被转移到了这个不死岛上最大的造船工厂。
    造船工厂……我暗暗地嘀咕了一声,这不是很明显地暗示别的居民别再犯下和这些上吊的人一样的错误吗?我突然觉得,这个……不是神做的,好像有什么人在安排一样,眼前的一切一切,只是按照这那个人的剧本继续进行。我也是剧本的一部分吗,我又陷入沉思里。
    长老见我深锁眉头,一脸苦苦思索的样子便开口说道。
    “阿仔,你的日记还留在这里……也许你能找到你要的答案。”
    长老吸了吸鼻子,用下巴往一旁的桌子抬了抬。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桌子,拿起一本老旧的日记。我轻轻地拍了拍日记上的灰尘,发现这是本书的封面是皮制的,虽然这日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依旧保养的很好。我心想说,这本日记也许会透露出不少我需要的情报。就在我打开日记的那瞬间,我的心脏瞬间停住了,全身就好像被强力的电流通过一样,手上的日记跌落了下来。日记的第一页写着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名字。
    “爷爷……”
    我把头转向坐在地板的长老,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这本日记,是我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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