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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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众臣在大殿外等候,都在为太傅的回来议论纷纷,皇上势力现日益巩固,太傅回来实在让人难解,太傅更没有把那封来历不明的信笺让大家知道,众臣都将注意力放在钟生身上,太傅带回来的义子,据说已年过十六,志学之年,想必太傅是想让钟生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
而恰恰相反,太傅并不想钟生步入宫中,就算带他回宫,也是挑选在极为安静的午时。
今天例外,太傅早早带着钟生,上了轿子,轿子一直到御花园外才停下来,而后太傅才准备早朝,钟生第一次来皇宫,本想跟着太傅,但是无奈太傅要早朝,只留钟生一人在御花园玩,还有个面无表情的,穿着太监服的壮汉。
钟生知道御花园是什么地方,这里的一花一木比他命根子还重要,但尽管这样,还是难以抵挡他内心对奇花异草的好奇,跟着李安,但是眼睛一只看着周围的花草,很想去触碰,但是没这胆量,而且,看着李安一脸严肃,钟生更是不敢不规矩。
对这些奇花异草,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皇上正在早朝,待皇上回来,在这玩耍,不许破坏这里任何东西,书可以看,看了不能损坏,要放回原位,桌子上的东西不能碰,有什么就叫小肖子,明白吗?”李安冷眼说着,看到钟生犹豫的眼神,心里感觉怪怜爱的,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可信之人屈指可数,心早就像钢铁般坚硬,现太傅带回这个小东西回来,想不疼爱都难。
尽管这样,李安还是面无表情冷眼看着,李安人本来就比钟生高大许多,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钟生只能感觉到压迫感,钟生没有忘记进来时,宫殿外的牌匾【御书房】。
如果说御花园的一花一木比他命根子都重要,那么这里的任何东西,上至桌椅下至灰尘,都比他祖宗重要,想起昨天太傅说的话,他这性子迟早惹出乱子来,他丢了自己小命不要紧,可不能让太傅老命也给丢了。
“我能换个地方呆吗?”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我不小心打破了茶杯,会怎样?”
“诛九族。”惩罚自然没那么严重,只是李安看着这小毛孩,听到“诛九族”后一副咧嘴不敢说话的样子,想到了皇上看见这孩子,应该会笑的很开心。
“我觉得我还是换个地方好了。”
“没别的地方了,我会看着你的。”
“那样意思就是,出意外了,责任就可以推你身上?”李安没想到,这孩子还挺狡猾。
见李安没再搭理自己,钟生就没趣地想去找书看,李安以为这孩子回拘泥一下,不愧是市井长大的孩子,在什么地方都那么自如。
李安也没闲到一直看着钟生,因为太傅不想钟生接触宫中人,本来是打算过几天就带钟生离开,所以皇上也很直接地让钟生在御书房呆着,他不相信太傅会背叛他,但是为了安全,免得让钟生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还是让李安看着。
待皇上和太傅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太傅一眼就看见在书架中间,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书本睡着的钟生,在御书房的地板上睡觉的人,还真的就他这一个,但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傅,都没有怪罪得意思。
太傅掐掐钟生的脸蛋,钟生虽是市井长大,但是皮肤却是天生的白皙,不管怎么曝晒都不会黝黑,跟了太傅之后,饮食好了,皮肤自然水嫩。
钟生被太傅弄醒,挣扎着起来,当他看见站在太傅身后,笑的一脸谦卑的皇上的时候,呆住了。
是因为眼前人长的好看,他呆住了,还是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有点看呆反应不过来,不过他这呆滞的表情倒是惹笑了皇上,太傅和李安都笑了,钟生脸红地低着头,窘迫地只能拽紧太傅的衣角,几乎把官服抓着皱褶。
“生儿,来,给皇上行礼。”太傅扶着钟生,说道。
皇上看着太傅和钟生,在自己面前单膝跪下,特别是看到太傅头顶,那几根银发,想起了皇兄,心情顿时暗淡下来,但还是在太傅和钟生起身的时候收拾心情。
一早上,钟生都在和皇上说着市井趣事,那些卖艺跑龙套的,形状各异的麦芽糖,还有各种陶艺,皇上虽然对此不陌生,但还是听得开怀大笑,至少他好怀恋那时候能随便出宫玩的时候,宫里皇兄当政,自己无忧无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