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三月柳絮【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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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在空中随风飘,巫马闱墨甚觉它似六月飞雪。巫马闱墨有龙阳之癖,且从未隐瞒,常大摇大摆出入南风馆,这使巫马老爷颜面尽扫。现被锁于屋内的闱墨甚想继续花天酒地般的生活,可巫马老爷已发话,一日不答应成亲,闱墨须被关一日。
巫马闱墨翻看钱袋,见囊中羞涩,若如离家出走,必定将落魄街头。巫马闱墨心生一条妙计,娶妻纳妾非一日之事,重获自由就可中饱私囊,待腰缠万贯,必是行走四方潇洒时。
巫马闱墨饮茶润桑,正色道:“小黑,带父亲过来,我有话要讲。”
小黑立马从地上站起身道:“少爷,想通了?”
闱墨看着傻乎乎的小黑想,这事无所谓想通与否,敷衍小黑道:“嗯,你把父亲请来就是。”
“是,少爷!”疾步通报之。
巫马闱墨草拟话语,须毫无破绽,否则从商多年已成老狐狸的父亲定会识破自己的小伎俩。
既而,巫马闱墨听到脚步声,故贴于门缝喊道:“父亲大人!孩儿知道错了!孩儿定会痛改前非,但要与孩儿结为连理的女子得让孩儿自己挑选!”
巫马老爷缓和语气。“娶妻为人生大事,为父应你这请求。”
亲自锁的门,巫马老爷自是亲自打开,巫马闱墨走出房门,立于门前。“父亲,孩儿即将成亲的人了,不想再碌碌无为,恳请给孩儿证明自己的机会。”
巫马老爷察巫马闱墨之色。“明天去你兄长那,将客锦楼交于你,有不懂之处你可请教于他。”语毕巫马老爷转身离去。
巫马闱墨被困于屋中一整日,走出房门,远看在斜阳下染上色彩的柳絮,不禁轻叹,画面自是美,于截然相反的情绪对比鲜明。悠闲的柳絮,与烦躁的思绪。
三月里春风正暖,柳絮飘落,似不化的雪。诗人骚客自不会错过这眼前这美景,连大病初愈的华树浪此刻也都站在桥上看着空中的柳絮。如羽毛般轻的飘着,如自己的命,轻如鸿毛。
华树浪是市侩小民,现已是弱冠之年。华树浪爱财,来这定不是来欣赏胜似雪的絮。每当他心里不痛快之时就会来到这座小桥上倾诉。五年前在客锦楼签的雇佣契约将要到期,看雇主神情似是不想再续契约。可之前辛辛苦苦攒下的私银已被自己七天前买药用光,要是再丢了这份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而本该生病的人却好端端的在客锦楼继续挤兑自己,自己兢兢业业却这般倒霉。
话说华树浪为何染了风寒?这只能怨他自作自受!就在八天前,华树浪收到客官打赏的散银,没耐住心中激动之情,向在劈柴的小工大娃炫耀了一下番,之后被大娃盯上。大娃趁他在睡觉之时把钱偷走了,翌日华树浪百般焦急,得来不易的散银怎会不翼而飞?去质问大娃却被反咬一口。私收赏银如若被雇主知道定会受惩,华树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遂欲报复大娃。入夜华树浪端了盆冷水,欲泼正在冲洗身体的大娃身上,可未曾想到,他一冲完。开门出来的大娃把伏在门边伺机进去的华树浪给撞翻,三月天的冷水,浇在华树浪身上,彻骨寒冷。
华树浪感染风寒期间卧床不起,大娃甚是聒噪:“老天长眼,中饱私囊遭报应了吧!”每日必说。窃取他人钱财还敢说出此话,甚是虚伪。华树浪虚弱地躺于大通铺,一雪前耻必行之。
今已痊愈的华树浪在这座无人问津的小桥之上,絮叨着自己所受的委屈,计划着报复回去,想着大娃被自己整的可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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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弱冠:指男子20岁。古代男子20岁行冠礼,表示已经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