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并不惊讶。”被准许进入病房后，穆冶并没有进去。他将门推开，指纹扫描仪自动的记录下他的指纹，只可惜，是假的。
    “爷爷说过你会来的，若是你愿意，请进来坐下。”病床上，柏莎镇定的看着门口的男人。“把房门关上好么？”纵使是面色镇定着，她的语气里还是泄漏了几分颤抖。
    依言把门合上，穆冶坐在了病床的对面，堪堪露出身后墙上的画。那是一张单纯的风景画，只有蓝白两种颜色。
    “第二阶段。”他轻声的念着。
    摇手示意并不需要细想，他清淡的打量了这个床上的女人。柏莎•J•德维特，森•德维特最宠溺的长女，自小受到无数钦慕。有着良好的教养，却在昕澈身上过于偏执。
    就比如说——“你梦到了什么？”
    柏莎整个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河。。河里的船。”
    “还有呢？”穆冶站起身，把床头的水递给柏莎。轻抿了一口，柏莎重又开口：“船里的…啊。。哈。”她重重的喘气：“…桌子，桌子上面是……”她捂住脸，不再说下去。
    坐回了原位，穆冶轻触着墙上的画，两种使人镇定的颜色。
    过了一会，柏莎放下捂面的手，虽然身体还在轻轻的颤抖。她抬起头，看向穆冶：“你……”她想说些什么，但又按耐住了。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
    金发的女子点头。
    “很抱歉，女士，我并不能告诉你，”他再次走近柏莎，“但你要告诉我，你在那个梦里，看到的最后的颜色，是什么？”
    “本来是血红色，现在，现在是淡红色，血，呼，在变浅。”
    穆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病床上的人，开口：“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柏莎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嘴唇紧抿：“好吧，是，黑色。”
    唇角挑起一个弧度，穆冶转身，似要离开。
    “不，不！请回来，我……”女子的叫声变得微弱起来，穆冶有些疑惑的转头。
    床上有一抹蓝色的雾，死死的锁住了女子的喉咙。“何必挂这幅画呢？”他抬手，把那雾状的东西锁在一个笼子。
    雾没有任何声音，所以在柏莎的梦里，她看到桌子上的，，是一片蓝色。而最后，什么颜色也没有。
    “我记得你的崇拜者们喊你‘天鹅’。”穆冶拂过柏莎的头，看着她昏昏睡去，然后转身，带离了那笼子。
    此时，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人，森•德维特是一脸懊丧，昕澈，则是定定的看着穆冶。
    “去看她吧，醒过来后，就好了。”
    他已经给那个怨念报仇的机会，而同样，柏莎因为‘爱’而犯下的罪孽，在无数次醒来又出现的噩梦中，已经渐渐消弭。
    爱，没有错。错的，是那个人。
    “你不去看她么？未来的德维特家的未婚夫？”他把笼子打开，怨念漂浮在空中，然后向昕澈的位置飘去。穿过去，然后消失不见。
    “我不是什么未婚夫，”昕澈走近他，走近那个明明如此张扬，却掩不了一丝疲惫的身影，“你倒是，别再惹什么麻烦了。”
    “你应该感谢那个柏莎，并没有真正杀死你的秘书。好了，现在，请让开。”白了昕澈一眼，那丝疲惫早已不见。
    抬头看向毁坏的监视器，昕澈无奈的笑笑，转身，取下了门上那个一直在闪烁的项链，然后离开空荡荡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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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子发现，钥子写恐怖片段时，差点没收住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