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栖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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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惶,栖凰,母之心,可待知否?
我叫穆姜,生在栖凰,长在栖凰。我出生在一个很平凡的家庭里,待到成婚的年龄,媒人说媒,父母同意,我便和做小本生意糊口的严不疑我的丈夫成婚。成婚后,我和丈夫关系融洽,谈不上甜蜜,但是温馨,他早出晚归养家,我在家里缝缝补补贴补家用,日子充实并且温暖,我本来就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所以求的也不多,家庭和睦,夫妻融洽,最后子女绕膝,便是足够了。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两年,我丈夫的生意越做越大,而我也惊喜的发现我怀孕了,真的很惊喜,天知道我盼望这个孩子盼望了多久,我太想要个孩子了,终于老天听到了我的心愿,满足了我。我高兴极了,丈夫也很高兴,于是丈夫更加卖命的做生意,每日每日回来的更晚了,我心疼我的丈夫。
随着我的肚子日渐隆起,我发现我的丈夫也越来越奇怪,他开始不回家,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两三天,到最后,他几乎不回家,我觉得很不安,女人有女人的直觉,我的丈夫,我掏心掏肺付出的丈夫,他在外面有了人,一个或许比我更年轻、更漂亮的人。
我很伤心,可是,我没有什么办法,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能有什么办法,我只能默默的忍受,我时常想,我只有我的孩子了,所以我必须得照顾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很调皮,所以我胎动的厉害,可是作为我丈夫的那个人却没有对我有丝毫的关心,他不回家,也对他的孩子漠不关心,我真的恨,很恨!
就在我临盆的时候,我的丈夫也没有来看一眼,我就一个人倒在房间里痛苦嘶吼,那种身体撕裂的疼痛,那种痛不欲生,可是为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我必须得坚持住,坚持住,我不知道我的意识是不是还是清晰的,只是模糊的记得,我终于生下了我的孩子,并亲手剪的脐带,我的孩子小小的,很可爱,我将他小心翼翼的包裹好,最后终于我昏了过去。
可是,就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孩子,我小小的可爱的孩子,才刚刚出生还没睁开眼看见这个世界的孩子,早已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啊……一定是他们,一定是,那对奸夫淫妇杀了我的孩子……
妇人穆姜顿了顿,目光狂乱起来,神情更是癫狂,她疯狂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恨,真的很恨,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将他们剥皮食骨!可是,终于很突然的一天我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哈哈哈……我杀了他们,把他们大卸八块,来血祭我孩子的在天之灵!可是……我可怜的孩子,还未睁眼看看这个世界的可怜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连我的孩子都失去,绝对不能!我每日每夜的祈祷,想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有个男人,告诉我一个方法,说只要那样做我的孩子就会回来,现在我的孩子真的回来了……”
面对妇人穆姜的喜悦,千湖是不可原谅的愤怒,“你的孩子,难道就是你身后那张丑陋的脸?”
穆姜发出掺杂童音的怪异尖叫,“不许这样说我的孩子,不许不许!”她颈后的凸起,疯狂的躁动起来,穆姜神情虽然痛楚,却强忍着,慈母模样的轻声安抚着,“乖孩子,乖孩子,乖乖的,不要闹!”
那块凸起根本无视穆姜的安抚,更加疯狂,几欲想从她的身体里出来,穆姜的眼睛里因为疼痛有一瞬间的清明,可是很快就消失在一片浑浊中,她的意识被占据了,因为她再度开口说话时,赫然是一个孩子的呜咽声音,“我是我母亲的孩子,我才不丑陋!你们这些坏人,你们知道什么?”
“我至少知道,你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千湖冷冷的开口。
浓烈的杀意让孩子声音的穆姜一个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