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二、疑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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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快来!」白色的身影奔向海边,纤细的双脚踩在海水中,溅起的水花与挥动的白裙相舞,她向他用力的挥动手臂,大声叫着他。这时的他由衷地感到,啊啊,这世上能如此与月光相配的人也只有他
的Master了吧……
「Saber——」毫不掩饰的天真的笑容是如此美好,宛如圣洁的天使煽动着翅膀高唱圣经。来自天堂的使者为迷路的恶人引导正确的道路吗,只是……
如果不知道天使的内在,天使的本质是不是真正的天使,也许是不为人知的恶魔?恶魔往往温柔起来,会比天使更天使……
「……呵」摇摇头,摆脱脑海中的想法,「好,Master。」他走向她走去,温和地接受她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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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彩虹战之后,泽田纲吉从九代目那里(强行的)得到处理(杂物)文件的权利,虽然每次那密密麻麻的意大利文让他头痛不已,但在里包恩漆黑无比的脸色和抵着后脑勺、威胁着他生命的枪的迫胁下,还
是勉勉强强的看过了。啊,虽然少不了其他很多人的帮助……
纲吉想起有一天,他的师兄迪诺笑着想帮他一起批文件,结果被里包恩开枪追杀了好久的事。当时里包恩头顶#字,一边“教导”自己不成器的学生,一边说「哼,彭格列的内务怎么能让无关人士随便知道呢
,笨蛋迪诺。」
于是在师兄的闹剧和蓝波的喧哗下,纲吉好不容易批完了一天的份。「唉,终于批完了。」
将自己完全放松的身体重重地扔向床,突如其来的一压让床发出“嘎叽”一声,纲吉用力舒展自己的身体,让长时间用同一种姿势而有些僵硬的骨架如愿以偿地发出“嘎子嘎子”声,而后一脸满足地捞捞头
发。
「哼,蠢纲。作为一个首领怎么能做出这种不雅的行为呢。」漆黑的眼中闪过精光,快得让人以为只是错觉,但细心的纲吉并没有错过自家老师的危机预告,一阵寒流划过背脊,硬是让纲吉出了点冷汗。瞄
了一眼抵在自己太阳穴上的CZ75手枪,纲吉显得很无奈。
一天就这么混乱的过去了,于是,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喂!)
在这两个月中,炎真不是没想过之前他所看到的那反常的挚友,但每每当他想去问他时,对上他的总是一双充满拒绝、灰暗而又冷漠的冰眸。那种冰冷让炎真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虽然只有一瞬间,下一刻
纲吉又会展现那大空的笑容,不著痕迹地转移话题。那瞬间的变化不知为何,每次都只有炎真一个人察觉到,就好像纲吉故意克制着那种阴冷的气息一般,但这不可能!与纲吉相处少说也有半年的他可以肯
定,未来的首领绝对不是那种会露出仿佛在黑暗世界里存活多年的眼神的人,即使现在还未成为首领,炎真相信,沢田纲吉的那份包容是不可能改变的!至少,在他改变之前,他们会拉回他。
就像把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出来的那样,就像再次接受并原谅那被称为恶魔之子、在过去的未来中杀死无数个十年后的他的那个白发青年那样,他从来没有从少年清澈见底的双瞳中看到过对他们的怨恨和仇
视,接触的只有对他们的包容。
所以,他们愿意跟着他,愿意看着他,愿意陪伴着他。
即使是在彩虹战中身受重伤,他们也不曾后悔。
但是…………
冰冷的目眸在脑海里挥之不散,强烈的反差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之中,那眼神分明在警告他:[不要说任何事,不许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那件事。]
「可恶,到底是怎么回事!!」炎真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脑袋,却又因打得太重了而捂头蹲下,「不要连我也因为这种事儿改变啊,振作一点啊我……」
「炎真,怎么了?」铃木艾黛尔海特看着自己的boss,看到他反常地用力打自己而感到惊讶,快速跑过去拦住那双自残的手。其他人也担心的看着他,加藤朱利问道「喂喂喂,炎真你没事吧?没事可不要自
残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结果还没说完就被铃木狠狠瞪了一眼,「哼,炎真又不是你,怎么会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呢。」
「咿呀,小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朱莉闪到铃木身后,打算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结果反被铃木狠狠打到胸口,捂着自己的伤趴在地上装死。
「什么话快说,我可没功夫陪你玩过家家。」不知何时,原本抓着炎真的手已经放开,改为那把杀伤力巨大而被众人避而远之的扇子。铃木眼闪凶光,杀气腾腾地抽向朱莉,其恐怖程度让众人后退十米,给
他们空出了一块小空地。
「嘛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小铃铃,冰之女王的名字可是要哭的呦~~」快速站起躲过铃木的一击,边逃边调戏铃木的朱莉表示无压力。「唉,小铃铃的爱依旧是那么猛烈,这样下去我可折腾不起啊~~」
「###混蛋,谁爱你了!!」攻击变得越来越猛烈,看得其他人惊心胆战。铃木的脸被朱莉的调戏气得涨红,速度加快的同时攻击也开始无头里。结果……
「铃……铃木,等……」「咚!!!!」「……………………」
结果错乱了方向的铃木一扇子抽向炎真,把他打飞了……
「……炎真!!」铃木赶紧收手,无奈却来不及,只能看着自家亲爱的首领被自己打飞。
「炎真没事吗?」青叶红叶和大山拉吉赶紧跑上去查看他的伤势,水野熏则无奈地跑到铃木和朱莉两人之间充当和事老,以防两人再次因为争吵而打起来。
「咳咳,好痛……」炎真泪眼汪汪的捂着脸,不由悲催地想自己为什么每次都是被打脸,不是都说打人不打脸的吗?
「呜哇哇,都肿了一大块了。不过没事,至少你还没有得脑震荡。」红叶接过Shitt拿来的上药,给炎真上药。「不过真难得你竟然没反应过来?」
「嗯,在想点事。」炎真的目光黯了黯,像是在仔细思考什么事,最后还是决定「内,大家,我能和你们说件事吗?」
「有什么烦恼尽请和我们说,有什么好顾虑的!」红叶大笑着对炎真说,但他的眼神极为认真,「我们可是你的家族成员,不相信我们你还相信谁?」
「嗯。」炎真被红叶认真的眼神所打动,再看了看其他人。即使是一直一股流氓腔的朱莉看他的眼神也是非常认真的。在西蒙家族的注视中,炎真渐渐放下心思,徐徐到来这几天一直困扰他的那件事。
「…………」听完那件事,西蒙家族陷入了一阵寂静。最后水野熏忍不住问他「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不会。」「不可能。」炎真和铃木的声音同时响起,水野疑问的看向铃木「为什么?」
看了看炎真,铃木肯定到「在我们之中最了解泽田纲吉的,是炎真,这点我们谁都不能否认。而泽田纲吉的性格和他一战之后的我们谁都清楚,他和炎真很相似,但他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很深的黑暗。事实上
他也不可能有。他又没有什么非常黑暗的经历和悲剧,不像炎真和我们……」停顿了一下,拍了拍低沉的炎真的肩膀。
「可是,炎真说,泽田纲吉的那种眼神完全就是资深的黑手党才会有的眼神。」红叶摆弄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又问炎真,「炎真,你确定泽田纲吉用那种眼神看过你了?」
「……我不确定。」炎真再次陷入沉思。而他的回答让其他人一愣,「不确定?」
「嗯?啊,不是…不是的。说是不确定还不如说……」像是在组织语言的炎真犹豫道「说实在的,那时的纲吉君给我的感觉太……奇怪了。」
「怎么个奇怪法?」大山古怪的看着他,在他看来,炎真所说的那种样子怎么想都不会是泽田纲吉。
「嗯,怎么说呢……」犹豫了许久,炎真终于决定道「那时的纲吉君给我的感觉,是绝望的。」
「绝望的?」这下连铃木和朱莉也感觉奇怪了,他们对望了片刻,随后朱莉干笑道「炎真,不是我说你,泽田那家伙怎么说也和绝望这两个字八字不合,完全靠不着边啊。」
「我知道,虽然我知道,但是…那时的纲吉君给我的感觉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炎真看向远方,所睹的方向是纲吉的家。「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看到那个女孩子的时候,纲吉君会变得那么奇怪。明明
在战斗的时候也不曾露出那种表情啊……」
「你所说的那个话题,我也有兴趣了~」一阵轻浮的声音从天而降,引起众人的警戒。「是谁!」铃木大声问到空中缓缓下降,最后轻点着地的白发少年。
「好冷淡啊西蒙家族~」来者收起背后开展的翅膀,一脸笑眯眯地看着炎真,「西蒙家族的人不会连记忆力也那么差劲吧?你说对吧,古里炎真君~~」
「你是……白兰?」炎真举手拦住打算攻击的众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嗯哼~我不是说了吗,」拿出从不明空间里的棉花糖,扯开包装,拿出一个往嘴里丢,「我对你刚刚说的那个小纲吉的反常举动很好奇喔~那个小纲吉竟然会露出那种表情,真想看看啊~~」
「你……是敌人吗?」已经开始伸手打算拿出手铠的炎真冷冷的看向对方。要他说,如果面对的是这般危险人物,也许也只有纲吉会展现那种温和的笑容吧?
「哼哼~你,要和我打吗?」睁开蓝紫色的眼,一眨不眨的看向西蒙家族,一阵危险的气息从白兰身上展开,「还是算了吧~你可是打不过我的。」
「哼,不过是彭格列十代目的手下败将,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过你!」青叶气败坏地对白兰大吼,向对方冲去。
「等等,红叶!」拦不住他的炎真对他大吼,「不能和他打!!」
「哼哼~晚了呦。」躲过青叶的一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甩了出去,「咔——」青叶砸中的地方下陷了一个大坑。「怎……怎么可能,你不是……很弱吗?」
「嗯?我什么时候变成很弱了?」悠闲地拍拍手,理了理衣服,再拿出一个棉花糖。「好了,玩笑开到这里。差不对可以和我说了吧?小纲吉的反常~」
「你知道了想干什么?」炎真不敢放下一丝警戒,眼前的少年有多危险,他凭直觉就能明白。
「哼哼,因为很有趣,不是吗?」捏了捏手中的棉花糖,「那个温柔又单纯的彭格列十代目其实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在我们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竟然能保持这一面那么久,更何况如果让他的家庭教师
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表现得很有趣吧~」丢进嘴里,狠狠嚼了嚼,「这么有趣的事我怎么能错过呢?!」
「……」
「撒,告诉我吧,还有其他的,你知道的一切!!」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