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偽正義27】隊長喜歡上的是報喪女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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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爺送你一程。」
轟!!!
「嘎啊啊啊啊啊!──」
那酒瓶還真的蹦出火箭砲一般的力量把我推向前,前一秒我還在獨孤面前,下一秒我就飛到遠在祭台上的神經巫師面前。
「沒用的!儀式已經完成了,『她』要降臨了!」神經巫師大笑。
「小子,把那個大冰塊毀掉!」獨孤大吼。
在飛的同時我就已經拔出兩刀一劍,打算使出鬼斬這個絕招時,我看清楚了冰塊裡那個女人的面容了……
冬…
冬露……
我完全愣住了,以至於頭下腳上的墜落至地面也沒來不及反應。
「來了!」神經巫師真的夠神經,他就像瘋子一樣的咭咭大笑。
這時天花板上的那條龍發出青光,緊接著龍嘴裡的玉珠像集結能量的忽明忽暗,兩秒後,玉珠釋放出青色的閃電打在冰塊上,包刮我也一起電下去。
「隊長!」這倒是獨孤首次叫我隊長不冠上罵人開頭的,可惜我我被電的七暈八素,完全沒聽到。
冰塊似乎瞬間融化,不,汽化了,水霧濛濛中爬出了一個人影,不過那不是我,所以一定是……
「冬露夫人,您好嗎?」神經巫師似乎很高興:「太好了,大人一定很高興。」
夫人?為什麼他要叫她夫人?
我等神智清明了些便爬起來,看向冬露,有些驚疑不定。
那確實是冬露,但看起來好像老了十幾二十歲一樣,之前明明是十九二十歲的少女,線在看來像三十多歲的貴婦。
到底怎麼回事?
冬露看向神經巫師眨眨眼,甜美的笑了起來。
看來她只是年紀變大了些,還是原來的冬露。我心裡稍微放心的想。
但那念頭只保留了一秒,下一秒那個笑得甜美的冬露便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屍了神經巫師。
「啊…冬……」我不敢置信,冬露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她到底是誰?
冬露轉頭看我,甜美的臉上沾染了鮮紅的血跡,她對我歪頭又是一笑,接著如瞬間移動般飛過來。
「白痴!呆在那幹嘛!」獨孤趕到,將我拉開閃過冬露的刺擊,我才發現冬露的手變的像爪子一樣尖利。
「馬的!屍體就該乖乖躺在棺材裡,不要跑出來作怪!」獨孤火大,甩著酒瓶架起防護罩,還順口噴了一口酒氣在冬露頭髮上,讓冬露被自己的頭髮纏住。
「小子,我通知無言了,他們等會就到。」獨孤轉頭對我說:「現在給我爭氣點,不要找什麼對方是女人的藉口就不拔刀,那是殭屍!」
的確,那慘白的顏色不像人的皮膚,更何況還有被粉塗過卻還是有些遮不住的屍斑,冬露她…確實死了。
「我會努力的。」意外的有些平靜,或許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很快就能振作吧?像當初也是。
好歹我是隊長,絕對不能輸給獨孤。
我重新把算落在地上的刀劍撿起來,可是當我把刀見指向冬露時,我發現我辦不到。
我無法將刀劍指向這兩天帶給我歡笑的女人,我辦不到!
可惡,剛剛還說可以振作的!
「馬的,下不了手就閃到一邊去,不要礙手礙腳!」獨孤揮開我,在地上灑了一地的酒,緊接著地面串起巨大尖刺,將冬露刺成串燒。
恐怖的是,冬露像是沒知覺的,不管會不會造成身體損害更大,硬是掙脫尖刺,導致她的腹部被刮下一塊大洞,而她由始至終表情都不變,一臉笑嘻嘻很快樂的樣子。
看得我都心寒了,我已經不曉得該怎麼辦,誰能救救她?
「真是夠變態了。」獨孤噁心的瞪著冬露,酒瓶再一晃,準備下一波攻擊。
「住手!」我不自覺的撲過去抓住獨孤握著酒瓶的手,阻止他攻擊。
「你在幹什麼!」獨孤無窮火大的瞪著我。
「拜託你!放過她!」我想我現在大概是瘋了,竟然叫人別殺掉殺人殭屍。
「給我放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幹掉!……啊!」
最後那一聲「啊!」是冬露趁我攔著獨孤,用她的爪子刺進獨孤的胸口。
「不…」我瞪大眼睛,血模糊了眼,但我仍看到獨孤惡狠狠的瞪向我。
「本…本大爺…絕對不會……原諒你……給我…記著……」
隱約我好像聽到獨孤這麼說,但或許只是血花濺起來和冬露嘻嘻笑所引發的幻聽。
刺傷了獨孤,冬露換把目標轉向我。
莫名的,尖銳爪子刺向我的剎那,我鬆了一口氣,有種消弭罪惡感的錯覺。
「退!」一個巨大文字火印向冬露飛來,將她打飛。
是無言和銀Z趕到了,還附帶了銀髮小美人和郎銀摩。
銀Z迅速的幫獨孤治療,而無言遞補了獨孤的位置。
無言冷漠的望向我,不再叫我隊長,他說:「聖風…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讓你和獨孤先來……」
茫然的望著無言,我很想做些彌補,可是我不知道該怎辦,我只能呆呆坐在地板上,多希望自己消失。
無言最後轉過頭就沒再看我一眼,他往冬露的方向走去,像是在考慮要怎麼殺掉冬露。
獨孤的傷治好了,他像是沒看見我一樣,直接走到無言身邊,像是抱怨一般,大罵無言太慢來。
我忽然開始懷念之前暴力的獨孤,多希望他痛罵痛扁我一頓,然後重修舊好。
最後銀Z走過來,只有他對我說話:「你曾說,你存在意義是在防衛隊,然後呢?」
然後呢?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不要有人受傷,我立志當戰士,就是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但我什麼也沒做好。
銀Z看我低下頭,沒再說什麼,便往無言他們那方向走去。
銀髮小美人飛過,不安的看了我一眼,但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飛向無言那裡。
喀欽!
電鑽黑弦擦過我的脖子插入地面,不過我沒反應,為什麼我會覺得其實那東西刺穿我脖子也無所謂?
因為我做錯了事,無法挽回,所以想用這種方法消弭罪惡感?
我現在很後悔,可是事情不可能重來。
「這是什麼喪家之犬的表情?」郎銀摩很過分的用膝蓋頂起我的臉。
「茫然又絕望?」郎銀摩邪惡的舔舔唇:「我倒滿喜歡這種表情的。」
如果是平常,被這樣對待我會很生氣,不過現在卻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想結束一切的想法?
我果然有問題。
「我的錯,我該怎麼彌補?」我茫然的問郎銀摩。
「你以為錯誤是想彌補就能彌補的東西嗎?」郎銀摩邪惡的笑著。
不知道為什麼,郎銀摩說的話我無法理解,大概大腦停擺了,的確,我現在什麼也不想想。
甩開郎銀摩惡劣的腳,我站起身來,往我同伴的方向走去,因為我看到他們受傷了,我不能讓我的錯更加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