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重生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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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也是身受重伤,见屠苏短他一臂不能杀死这两人便转身消失在冥宫之中“断臂之仇定向你等讨回”。
屠苏见少恭这般摸样,语气有些焦急的把少恭扶在胸前,敛了敛眼眸,瞬间血红的眼眸便恢复平静,黑红色的煞气也归于平静,语气里全是焦急,看着少恭左肩还血流不止,便下意思的转头不忍再去看那处,心里很是难受,想到那是因为自己才使少恭伤重如此便更加自责自己起来。
“无事···屠苏···”少恭看着担心自己眼里尽是焦急的屠苏,本想宽慰一下屠苏的心,哪里知道一开口就鲜血一口喷出,便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为何自己这般虚弱,左肩的阴寒之气在身体里面萦绕。
“美人,想不到一日不见,你便这般狼狈呀”一袭冷清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屠苏和少恭都是身体一怔,挺直了要背看向悠哉向他们行来得玄衣男子。
这男子一出现,屠苏便戒备的看着对方,没错,这人就是前一晚在荷花池畔调戏少恭的那轻佻的男子。
男子直接无视屠苏那满是戒备的神色,走到少恭面前,眼眸有些冷冽的看了一眼戒备的屠苏后转身看着躺在屠苏怀里满是狼狈的少恭,左肩的伤口溢出的鲜血都是呈乌黑色,杏黄色的衣衫,雪白的领口都被血污染成了鲜红色。
手掌凝聚起冰白色的灵力,蹲下身一手拂住少恭受伤的左肩,冰白色的灵力与黝黑的阴寒之气相互抵触,少恭因为这股灵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出声,只是冷汗在额头间打湿了前面脸颊两旁的发丝,惨白的嘴角挂着一丝血渍。
玄衣男子在注入自身灵力的时候,有些讶异的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真是有趣”,看了看少恭惨白的容颜,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两句话,屠苏不明白这男子突然说出这种话,少恭现在只感觉自己身体里好像有几股灵力在不停的相互排斥,让他此刻痛苦不堪,根本就想不到这男子说这话的意义,只是手紧紧的握成拳,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泛白,太过用力,手掌也溢出鲜红的血。
“美人,你总是能给我无限惊喜呀”玄衣男子想了想便嘴角的幅度越发拉开来,如果不是这人先前调戏过自己,少恭还是会觉得这人是很不错的。
玄衣男子伸出手,轻柔的擦拭去少恭嘴角的血渍,见到少恭衣襟上衣襟被血液染成了鲜红色的衣衫,微微皱起了眉头。
屠苏脸色阴沉的看着玄衣男子,若不是看在他替少恭治疗的份上,他已经跟他打起来了,不过屠苏并没有发觉此刻他的眼眸有点微微发红。
“美人,你····”感觉到有丝杀气,玄衣男子转头看着眼眸微红的屠苏开口“如果你想美人就此死在这里,你大可以出手”。
一听到这话,屠苏先是一愣,眨了眨眼睛,看着怀里脸色惨白的少恭,心里有些抽搐,看着少恭肩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可哪里还是萦绕着浓郁的阴气,眉头紧紧的皱着,脸色冷冷的看不出此刻他心里的想法。
见到屠苏看少恭的左肩伤口处,玄衣男子才收回轻佻的笑容“我不能驱逐那股阴寒之气,这想必与他此刻身体状况相关”。看着两人,少恭本想扯出一个浅笑让屠苏宽心,刚刚开口“我们····”便又喷出一口鲜血来,皱起眉头便不再言语,只要一开口,心头间便觉得一阵微甜,血气冲涌而出。
“先离开这里在做计较”屠苏见少恭再次喷出一口血也是急了,抱起少恭便想向外面走去,玄衣男子也是冷下了脸来跟着站起身来。
本想说自己可以走,刚想开口便看到屠苏阴暗的一张脸“不许在说话”。听罢,少恭也只有乖乖闭嘴,而他自己也是明白,一开口,一用劲便会抑制不住心口那股奔腾的气血。
本是身处妖界的凰羽神色一凛然,便头也不回的朝宫外走去。
“陛下——”千魅不知何故,凰羽这般阴沉着脸向宫外走去,然而却又不得不出声叫住看起来一脸阴沉的凰羽。
“千魅,妖界之事暂且由你全权处理,本座有事要前往人界”刚刚在大殿的他突然感觉到一股灵力反噬,还有些灵力回溯的迹象,让他一刻都坐不住,少恭到底发生何事,为何会有这般灵力激荡,现在他一刻都静不下来,必须立刻见到那人确保那人安然无恙才能放下心来。
“陛下,恕属下僭越,你不能去”千魅坚定的跪在凰羽身后,要背直挺挺的头低下,语气有些急躁,为什么他的陛下这般浮躁,俨然不像以前那样淡定自若。
“滚开···”凰羽有些暴怒,眼前之人竟然胆敢阻止他去找少恭,如若不是他,他怎么会离开少恭返回妖界,一想到这里,凰羽一转身上前掐住千魅的颈脖,只要稍微一用力便可以轻轻捏碎眼前这大胆犯上的下属。
“陛下···忘··记还··有魔帝··那人··那人··不会有··”被掐的喘不过气的千魅仍就一脸无谓的看着凰羽,黑色的眼眸里倒影出此刻暴虐的凰羽的摸样。
听到这样,凰羽才一挥手便把千魅丢了出去,刚刚自己如此失控,忘记在临走的时候把少恭托付给魔帝替他照看,他也是着急过头了,也是刚刚感受到那强烈的灵力反噬加上灵力回溯才导致自己这样失态。
“滚··下次在这样,本座定不轻饶”
“是··属下告退”千魅被凰羽一下丢出,撞到宫殿的石柱上,爬起来又继续在原地跪下,嘴角一丝鲜血,有些哭笑的低头,他刚才真的感觉到凰羽是要杀了他。
不周山——
“悭萸,本座不能在等了”感受到少恭好像很是痛苦,钟鼓有些焦躁的在云天宫里面走来走去,自从少恭服食下龙血草那一刻,他便可以随时感受少恭的一切,这也算是他用神龙精血凝结成龙血草给少恭服食后的一种特殊感应,只要少恭受任何伤害,那股微弱的感应便会加强。
“大人···在过几日便是烛龙大人的圣诞,你此刻不能离开”’面对着显得有些急躁的钟鼓,悭萸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是···少恭有危险,本座必须去”看着一脸无奈的悭萸,钟鼓更加愤怒,为什么他要在这里跟这个人磨蹭,自己应该什么都不顾直接去找少恭,如果眼前这人不是少恭昔日的好友,自己现在定然回把他踢进魔角殿里面受劫火焚身之刑罚。
“少恭怎么了?”听到钟鼓说少恭有事,悭萸也有些坐不住,满眼的关心焦急,让钟鼓有些碍眼。冷哼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看悭萸,淡紫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
“大人···让属下去吧”见钟鼓并不回答自己,悭萸也没有在意,自顾自得对背对着自己的钟鼓说道,想到自己的好友又有危险,悭萸,语气透露出毫不隐藏的关心有些激怒钟鼓。
淡紫色的眼眸微微眯着,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悭萸,让他瞬间差一点暴走,淡紫色的眼眸渐渐变得深紫色,犹如着不周山雷云密布的上空,身上的白衣瞬间化为火红一片,墨黑色的长发无风自扬,在钟鼓周围围绕着强大的气场,让悭萸都为之一怔。
“悭萸这般担忧少恭?”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已经被钟鼓演练的出神入化了,语气阴冷了几分的看着悭萸。
“·····”悭萸只是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钟鼓“大人,属下与长琴是挚友,而且属下对少恭还····心有歉疚”说道这里,悭萸眼里有些哀伤,虽然现在长琴以少恭的身份好好的活着,可是这千年来长琴因为自己所受之苦不是这样简单就能弥补的了的,至少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对于听到这话,钟鼓也是为之一怔,如果不是他,长琴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说起愧疚,他又哪里比悭萸好的了多少呢,紫色眼眸慢慢的平静下来,变回了原本的淡紫色,火红的衣衫也退怯了一袭艳丽的红色,变回了原本的雪白,仿佛刚才那有丝暴虐的人只是幻觉,钟鼓没有变换过。
少恭,你到底发生何事?为何我感觉到你现在很痛苦。
“悭萸不必前往”沉默了一会的钟鼓,平息了刚刚的怒气,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了眼悭萸,冷声的唤了一声“冷心”。
“是的,殿下”便在钟鼓脚边出现一个跪在地上的红衣男子,墨绿色的发丝,虽然低着头,但是悭萸还是能够看出来这名叫冷心的男子是一条绿龙。
“他是冷心,由他前往便可”钟鼓有些傲然的看着悭萸,一眼都没有看跪在脚边的冷心“再过几日便是父亲的圣诞,你我都不适合离开,便由他前往即可”。
“去找少恭,看看少恭到底发生何事”对悭萸说完,一脸傲然的钟鼓抬头看着宫殿外,悠然的开口,微微敛了下眼眉,轻微皱了一下“任何事物都需一一禀报,不可错漏一件”挑了下眉骨,看了一眼跪着的冷心,眼里的焦虑还是透露出来。
“是的,殿下”冷心只是冷声的开口应道,他知道他的殿下是有多在乎那人,刚刚躲在角落里,钟鼓的一切他都看的非常清楚,心里很是羡慕那人,能得到钟鼓这般珍爱重视,如果他的殿下能有一丝关怀他,哪怕是形神俱灭他也甘愿为他去做。
“‘去吧”
钟鼓一说完,跪在他脚边的冷心便已经消失在原地,什么都没有留下,大殿里又只剩下若有所思的悭萸及一脸忧愁的钟鼓。
长琴,少恭,本座绝对不允许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