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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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期末考试已结束。可以享受暑假的自由和轻松。景吾还真是清闲,暑期第一天一大早就过来打扰,说什么要一起度假。我和哥哥当然毫不犹豫的拒绝,大热天出门不如呆在家理智。
景吾听到我和哥哥不谋而合不愿意的说:“才几天不见,和哥哥的感情发展的够华丽啊!”
我的脸红了不敢看哥哥喃喃地说:“景吾,说什么呢?”
景吾看出了我的羞涩,似乎吃了一惊,说:“小姐,不会把我的话全忘了,哥哥终究是哥哥,若牵连到其他感情就不好了。”
“其实没什么,不在学校呆也可以。”我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也做好和景吾辩论一番的准备。没想到景吾只是看了看我写满甜蜜的脸,一声不吭离开了,我意外的目送他离去。
景吾走后我偷偷的看了看哥哥的反应,哥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撅了撅嘴,想:“已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真希望哥哥有所表示。”
我在家宅了一天,哥哥工作了一天。
晚上我被一声敲门声惊醒,但意识处于迷迷糊糊状态。
第二天我有问起,哥哥沉默不语,已对哥哥的这种态度习以为常便没再追问,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当天晚上睡觉前,哥哥把明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放在了床尾。想问原因最终没有开口。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看了看关着的房门,不见哥哥来。心里划过一丝不安,立马自我安慰:“暑假不需要太顾及时间。”
我起身叫哥哥为我穿衣服,没人应答。不安之情悠然升起。自己穿上拖鞋推开房门:安静的走道让我顿感陌生,不自禁的看了看周边,每个房门都沉寂的关闭着,好像从未开启过。心情变得沉重而孤独,淡淡的忧愁涌上心头。惯性的走下楼,餐桌上放着一张雪白的纸与周围死静的环境格格不入:“**,很抱歉不告而别,由于委托需出差几天,好好照顾自己,早餐已准备好了。”
我拿起纸走到厨房门口:橱柜上孤零零的放着冰粥、红豆包、水果、水煮鸡蛋、一壶茶。干净的灶台,干净的灶具,一尘不染的碗橱,透过碗橱玻璃门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白玉般的碗、盘、碟,电器的插头已拔出收好。它们似乎在时间的浪潮中被遗忘了,房子也好、陈设也好、我也好都从未有过这般孤独吧!才知道——没有哥哥,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心,平静的可怕,也迟钝了。我的时间无法跟上生物时间的节奏,不知站在那儿了多久才听到一声敲门声,从急促的敲门声中可知应该敲了很久吧!我怔怔的迈开步子把门开了个缝,又回到原位站着发呆,没反应过来去问候客人。
“哥哥走了”客人问。
我立刻有了反应:“嗯”
“你做好思想准备,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客人又说。
我的脑子顿时如过电般清醒、灵敏,抬起头望着这个不速之客——景吾。
“哥哥只是出差几天”我恢复了以往状态认真的说。
“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不会再回来了。”景吾认真的说。这些话正中我心中的不安,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不是的,和哥哥一起生活的人是我,哥哥的事儿我最清楚了。”
景吾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给谁打电话:“我是迹部,现在在**这儿,她状态不太好,你现在方便过来吗?最好能陪她一段时间。。。。。。我现在就派车接你。”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杂乱无章,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了敲门声,景吾走过去打开门:一位西服革履的男士走进来,周助跟在后面进来。
景吾认真的对周助说:“似乎只有你和她能合得来,麻烦你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景吾说着递给周助一部手机。
周助微笑着说:“嗯,没问题。”
景吾从周助身边走过时拍了拍周助的肩旁:“拜托了”。男士紧随景吾一起走了。
周助从餐桌边抽出一个椅子放在我身后温柔的说:“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本不想坐但周助拉着我的衣袖要我坐,压制不住对别人碰触的厌恶,为躲避这种厌恶感坐了下来。
周助看到厨房里的早餐,走进去倒了杯茶水端给我。
“不,谢谢,我还没有刷牙洗脸”我依旧怔怔的表情,说。
成熟的好处就是感情平淡了很多,不会随意爆发。
“换换衣服,洗洗,吃点早饭。”周助微笑着温柔的劝着。无论怎样努力我的时间还是不自觉的跟不上节奏,过了好久才想起嗯一声上楼了。
坐到床边看着哥哥为我准备的衣服,我的时间又停止了——怔怔的呆呆的看着衣服,什么也没去想。
周助推门进来使我从深思中反应过来,顺手拿起衣服,不知是衣服沉重还是我太无力,只觉得手在颤抖、心在颤抖衣服从手中滑落到地上。迟钝的伸手去捡,发现周助已经捡起来了,微笑着温柔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嗯,你得戴上手套。”我面无表情脑子一片空白,说。周助出去戴上手套进来,我只是站着,不知何时已穿好衣服,洗脸、刷牙、吃早饭这些都不知是如何开始如何结束。
我在一个地方一呆坐就是几个小时,让换地方,再坐又是几个小时,无论如何都运转不了我的时间。
终于说了一句一直想问但被时间阻止了的话:“哥哥几天能回来?”
周助听到我的问话笑容僵硬了一刻笑着说:“抱歉,我不知道。”周助看我有反应心松懈了一点,问:“我可以先去洗澡吗?”
我抬起头看到他已换上了浴衣,心里不太愿意想:“哥哥从未衣冠不整的出现在我面前。”
渐渐展示的这些一直习以为常的生活细节,让我更加怀念哥哥,更加确定哥哥和我的默契,也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思想有点变态。
突然有逃出去的冲动,我悄悄的无声的打开门,刚开始是轻轻的走,后来加快了脚步,再后来跑了起来。不知几点了,路上行人不多,地上的生物也安静了很多。因为讨厌安静才想逃出来,结果还是一样处于安静之中,什么也没改变。
一个酒吧的热闹气息引诱着我过去,不知多久未碰过酒精,而且还没带钱。想着摸了摸腰间,才发现这件衣服有口袋,口袋里放了一张银行卡,心里百感交集顿时流出了无声之泪。哥哥离开后第一次流泪,释怀了许多。情绪稍有缓和,走进店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