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察觉
    “当然。”陵越轻声答，这短短的两个字包含的，太多太多。
    在屠苏离开后的日子，他几乎夜夜难眠，难以沉沉的睡上一觉。他总是觉得屠苏会在某一天某一刻回来。他一刻也不放松，努力修习仙术，想等他的屠苏回来，同他一起踏遍万里山河，肆意游走天下。
    屠苏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小小的打了个哈欠，“越师兄我困了，你抱屠苏去睡觉好不好？”
    “好！”陵越只应一个字，却是无限宠溺。
    他抱着屠苏，将他放在床上，外衫解下。手一挥，手中便出现一张冒着热气的巾帕。小心的替屠苏擦了擦脸。随即他又拉起屠苏的一只小手，一点一点的为他清洁。看着屠苏白嫩的小手，不由得想起那晚将他压在身下，肆意亲吻的样子——那一刻的屠苏，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可是现在他不是那个属于自己的屠苏，他只是那个一心一意依赖自己师兄，却无半点情爱的屠苏。
    他将屠苏的手握于手心，轻轻落下一吻。
    他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屠苏识情懂爱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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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苏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自从越师兄出现，师兄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反而越来越短暂了。虽然两人依然感情依旧很好，但是他就是觉得有些不对。
    “师兄最近都没和屠苏在一起。”屠苏看着小陵越，眼神有点小委屈。
    小陵越奇怪的看着屠苏，“怎么会，师兄不是每日都陪着你的？”
    “哪里有每日？”明明就只有每天早课和一起用饭的时候在一起。其他的时候师兄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我昨日不是还陪你……陪你……”小陵越明明觉得自己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陪着师弟了，可是究竟陪他做了什么，他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他用力的拍了拍脑袋，依旧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连师兄你自己都说不出。”屠苏小眼神失落的看着他。
    小陵越眉头皱得深深的，“也许是我最近才忙了吧。”他猛地发现自己最近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感觉实在是不好，但是却又不知为何会这样。“屠苏，对不起，师兄以后一定会多陪陪你的。”想到师弟孤零零一个人，自己现在又这样，小陵越心中也很是难过。
    屠苏确认似的看看师兄，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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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的在园中运气打坐，默默的一个人练剑。
    这就是屠苏的生活。
    枯燥乏味，且无一人相伴。
    明明以前还有个师兄一起陪练剑的。
    想着又不知人影的师兄，屠苏一脸失落。收起剑势，他看向在一边认真看他练剑的阿翔。嗯，今天的阿翔是师兄，真阿翔出去放风去了。
    “阿翔，师兄是不是最近太忙了，连和我一起练剑的时间都没有。而且我觉得这段时间真的很少和师兄在一起，可是师兄却又说他有觉得在陪我。”屠苏一脸纳闷。
    陵越听完屠苏这话陷入深思。
    一个世界不可能有两个陵越同时存在，但是偏偏他们两个都存在于这个空间。他也发现只要他变身为人和屠苏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小时候的他出现的时间就越短。
    此消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