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秘密
    “！”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陵越脑中一惊，猛地醒过来。
    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掌上清晰的茧子，恍如隔世。
    “变回来了？”他喃喃细语，眼睛微微一眯。“如此说来，阿翔的出现也就说得清楚了。”他想，他已经掌握了这个时空的规律了。
    此消彼长，天道自会补齐所有的漏洞。
    不过既然抓住了这个规律，以陵越现在的情况，定会时时刻刻粘着屠苏。那么小时候的陵越便会减少与屠苏相处得时间。想想也真是有趣，有时候他居然会为了屠苏和小时候的自己在一起太久而吃醋……咳，这种事情他心里自己知道就好。
    好不容易变成了人，陵越自然不肯放弃为人的权利。他一手托着脑袋，一手在屠苏的脸颊上宛若珍宝的抚摸。屠苏觉得脸上痒痒的，鼻子间也全是好闻的檀香之气，不过夜色微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个喷嚏，倒是把屠苏给打醒了。
    身边的热源真温暖……他默默想着往那热源蹭了蹭，然后猛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深紫色的衣衫一愣。他身子僵了僵，缓缓抬头。
    是谁趟上了他的床？
    只见那人丰神俊朗，发白如雪，一脸笑意的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中，盛满了他读不懂的语言。他应该逃的，他应该有些害怕的往后挪动身子，但是他没有。他已经完全沉浸在那个人温柔如水的目光中无法自拔。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是不会伤害他的。
    凝望了半晌，沉默了半晌。
    屠苏小手握起那雪白的一缕头发，“仙尊，你是谁？为何会在屠苏床榻之上？”在屠苏眼中，白发童颜者他只见过两位，一位是自家师尊，一位是掌教真人。而眼前这个，他没见过。看他穿的又是本门服饰，不对，这是掌教的衣服！“还是说，你是天墉城的前辈？”屠苏暗自猜测。
    陵越嘴角一僵，凑到了屠苏的耳畔，“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害怕或者叫救命吗？真是不像个孩子。”
    屠苏只觉耳畔热热的，这个人的气息让他感觉好痒痒。不过作为诚实守信善良的好孩子，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可是我没觉得你是坏人，况且你还穿着掌教的衣服呢！你一定是天墉城某一任的掌教！”屠苏信誓旦旦。
    陵越挑眉，“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不是坏人变的？”
    屠苏犹豫了下，缓缓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我，你不是。”
    陵越失笑，摸了摸屠苏的小脑袋，坐起身靠于床柱，将屠苏抱起来面对面坐到自己怀里。
    “你这个笨师弟，小笨蛋。我是你师兄，你可以叫我——越。”
    屠苏小脸僵硬，“你怎么可能是我师兄？我都没有听说过你！我师兄叫陵越，你……”你怎么可能也叫越？
    “我是执剑长老的关门弟子。外人并不知晓。”陵越笑了笑，“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记得要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