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伸出手，去触碰镜面。
    “不要去碰！”不知从何处的斥喝声阻断了姚曳伸出去的手，姚曳抬头看向除施亓外空无一人的四周。
    没一会儿，姚曳就发现，那声音来自于自己的脑海，那声音…似乎是…张涟的？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张涟一脸不爽地进来：“没人告诉过你，不要去碰奇怪的东西吗？”十分凌利地白了一眼呆愣的姚曳，张涟打开灵书，灵书无风自动，很快停在了一页，张涟手指镜面，凌空一抓，竟把那个满身是血的姚曳抓了出来。
    施亓又惊叫一声，退开几步。
    “去叫你的主人出来。”张涟合上书，脸色依然，完全没有半分恐惧的样子，她回过头，对姚曳说：“刚才那个灵是依附着镜子的灵，一般步会出来，下次遇上灵，照我刚才所做的，灵书会给你指示的。”
    姚曳点点头，算是彻底对自己眼光无望了。
    “教她也没用，你们知道的，她们可不知道。”从门外传来声音，姚曳和施亓都愣了，张涟大步走出门。
    在眼前的是一身校服的女孩，一本灵书在她手上。身边站着一个长相可爱的男孩，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男孩盯着姚曳她们，双手却抱着女孩的手，最奇特是男孩的右眼，那只眼不似左眼的乌黑，而是画满了相当复杂的图案。
    ——那只眼…是图腾？
    “想保她们平安，你还太弱了，你连周小舟都打不过，又哪来的能力去保护她们？而不如明哲保身，这样，你可能能多活一点。”女孩透过张涟，目光锁定在后边的姚曳身上。
    姚曳却并不看那女孩，她的眼神一直在她身前，那身材娇小，此刻却将她护在身后的张涟身上。
    “我并不是在保护她，只不过，她完全没有必要牵扯进去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拉她们下水。”张涟也不示弱，那么娇小的身上，散出来的气势丝毫不弱于那女孩。
    “你这是借口，希望你不会后悔。”女孩沉下脸来，语调也冷了几分，“我会看着的，她们能不能被你一直保护着，我会看着的。”
    那女孩走了，姚曳清楚地看到身前的张濂松了口气。
    “你们今晚先睡吧，最近学校不会太平，刚才那个女的叫唐之川，你们见到她就躲，在学校也最好别一个人呆着，总之，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管，也别试着去寻找答案，这是个无底洞，你们是看不到尽头的。”张涟说完就走了，不留任何余地。
    施亓和姚曳静静站在夜里。
    ［这是个无底洞，你们是看不到尽头的…］
    张涟的话，见证了她们之后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