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在这里等待你来占据我的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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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安畅和念小萱两人谁都没再提起过那件关于“葬情”的事,那是念小萱心中一道无形的伤疤。
安畅和念小萱的感情越来越好,但和姐姐安彤却越来越差,起先安彤只是不怎么搭理她,后来安彤把自己遇到所有不顺心的事情都发泄在安畅身上,几乎达到“不可理喻”的地步,好脾气的安畅也越来越无法忍耐,于是留了张字条,便默默地搬去了念小萱家里。
念小萱这个朋友很“给力”,对安畅的好已经超过安彤对安畅的,安畅有时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有一个这样的朋友,还是该悲哀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姐姐。
时间一晃半个月又过去了,那个在手机里沉默的电话依旧沉默,仿佛不曾存在,安畅会时常想起,但渐渐地又学会习惯不再等待。“或许两个人本应该就没有任何交集吧。”安畅这样想。
安畅开始连自己都无法置信,一个自己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竟会让自己如此思念,心里那种不知名的感觉日渐清晰起来,变成清晰到连安畅都无法直视。
一天下午,安畅刚忙完,电话突然响起来,竟是那个在安畅手机里沉默了似乎几个世纪一般的号码,安畅想了想,便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低哑而又磁性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地说:“可以陪陪我吗?我在你工作的楼下。”
安畅随即站起身,走向窗台透过玻璃住楼下望,果然,在一辆“陆虎”汽车旁站着刚刚下车,手里还拿着电话的林泽帆,那个安畅还没来得及问他名字的人。“他今天穿得很休闲,白色的T恤,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休闲鞋,简单的搭配却让他有一种阳光的帅气,头发比上次明显短了些,应该刚修剪过不久,简单而又利落的短发更加显现出他那英俊的面庞。”安畅仔细地看着他心里这样想。
安畅听到话筒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安畅答道:“好。”便拿起背包住楼下走去。
事实上林泽帆并没有忘记和安畅说要再联络的事,只是最近实在太忙。
先是一个大麻烦林泽宇。
林泽宇是林泽帆同父异母的弟弟,比林泽帆小两岁,事实上他是林泽帆的父亲林远豪在外面的私生子。林泽帆的母亲在林泽帆六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林远豪在外的情人因原配过世,也就顺理成章的“转正”了,并带了这个弟弟林泽宇。林泽宇从小就和林泽帆对着干,又有他母亲护着,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林泽帆八岁那年,继母便想方设法的,把他往国外送,因为林远豪工作太忙的宗因也就同意了。
林泽帆因为从小一个人长大的原因,令他知道“生存”的法网,他比任何同学都要努力,凭借他一直顶尖的成绩也顺利就读了美国知名的大学,主修金融管理和营销策划,毕业后也曾在美国知名大企业工作,获得了不少人的赞赏!林泽帆知道他一定不会让家人失望,不是父亲,而是已故的母亲。
林远豪年纪越来越大,没那么多精力去掌舵这么大的企业运作,便让林泽帆从国外回来担任总经理,接管公司,因为他在国外工作的经验,公司老臣们也十分赞同董事长的决定,心服口服地跟随林泽帆的脚步。
而林泽宇则相反,整天游手好闲的他,凭借一点小聪明过活,这次他想进公司工作,是怕林泽帆将来独享父亲的基业,可公司决大部分老臣极度不看好这个富家公子哥,可碍于董事长的面子,也就同意了。
林泽宇没进公司几天,林泽帆便外出海南,因为公司在三亚投资建造的度叚酒店出了点问题,需要也亲自处理,林泽帆不敢怠慢,那是公司今年所投资的第一个大项目,也是林泽帆能否真正执掌大权的关键。于是林泽帆便匆匆去了海南,一呆便是十天。
等事情解决完回到公司,便又参加了公司紧急召开的公议,主题是:“关于开除林泽宇职务”的讨论会!原来林泽宇趁林泽帆外出时,私自动用公司近三百万的资金投资他所谓的新项目,結果以失败告终。林远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把这件事交给林泽帆处理,要求公事公办。
林泽帆同意了“保留林泽宇在远豪百分之六的股份外,开除他一切职务!”的提议,自己也掏腰包补上了公司无谓的亏损。
林泽宇不知悔改,更是记恨上了林泽帆,他的母亲也来过林泽帆办公室痛骂过林泽帆,然而林泽帆并不意外,天底下又会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哪怕是自己孩子的错,也会力保自己的孩子。“如果母亲还在的话,她也一定会这样保护我的!”林泽帆想。
所有的事情是在今天上午才全部解决,一解决完还顾不上疲惫的自己便开车来到安畅工作的地方找她。他太想见她了,没有理由的,想。
林泽帆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安畅,低声说道:“她真美,美的那样干净。”
在林泽帆的生命中出现过无数女人,像他这样的男人周围时刻围绕着很多女性,除了那些林泽帆不能拒绝地对象之外,他从不接触其她女性,更别说是留意,可林泽帆却唯独想要认识安畅,想去了解这个女孩的一切。
安畅走到林泽帆面前,林泽帆微笑,示意她上车,而安畅也并没多想的,就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才发觉自己竟忘了问要去哪里的重要问题,暗骂自己花痴病太重,林泽帆是个聰明人,他看到安畅那极度不自然的表情后,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怕我把你卖了?”
安畅转头看向认真开车的林泽帆,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两人不再说话,车子随着音乐在高速上行驶了近一个小时,驶进了一个几乎被大海包围的小镇上,安畅摇下车窗,仔细的欣赏着车子路过的每一处风景,林泽帆也放慢了车速,好让安畅好好享受此刻。“在这样一个商业化的城市,竟还有这样一片世外桃源!”安畅感叹道。
车子在驶进小镇后十分钟,停在了一个离海边最近的沙滩上,安畅立刻走下车,跑到海边,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大海带来的美好,呼吸着大海带来的气息。
林泽帆走下车看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美丽的安畅,拿出单反,按下快门,纪录下来在林泽帆心中最美的画面。
林泽帆也走向海边,深吸一口气,安畅睁开眼看着他笑,那笑容沁人心脾。
“这是我母亲长大的地方,外公外婆去世得早,只留下这所房子给我母亲。”林泽帆说着便回头看。
安畅跟随他的视线望去,那是一所十分精致的小木屋,门口有个小小的露台,露台下有一个双人坐的木头秋千,房子的颜色是大海的颜色,似乎极想融入这大海一般。
林泽帆拉着安畅的手往小木屋走去,安畅没有抗拒,就这样手任由他拉着。他们走到小木屋前,林泽帆熟练地按开了门上的密码锁,两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两居室,有个小小的客厅和厨房,房子似乎前不久翻新过,白色的墙面衬托出屋内整洁的摆设。一个房门虚掩着,一个则紧闭着。
林泽帆拉着安畅走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前,打开。
在门还未完全打开前,安畅只看到一扇面朝海边的窗户,等门完全打开后,安畅竟发现房间里竟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这架钢琴价格不菲,但因置放过久的缘故,白色的琴面有些微微泛黄,不过这并影响它的价值,也依旧是安畅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弹首曲子给我听吧。”林泽帆说。
安畅转头看他,他继续说:“梦中的婚礼。”
安畅点点头,林泽帆松开手,安畅走向钢琴,小心翼翼地打开琴盖,坐下。
林泽帆走向窗前,面朝大海,闭上眼睛,等待着安畅带来的旋律。
安畅纤细而又白皙的手指在白色和黑色的琴键上飞舞、跳跃。
直到旋律停止,林泽帆慢慢地说:“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每年今天无论我在哪儿、在做什么,我都会来这里,这架钢琴是我母亲的,梦中的婚礼也是她最爱的曲子,尽管还有许多更好听的旋律但都无法取代它在我心中的意义。”
安畅起身走向林泽帆,像第一次见面一样,笑着递给他一块米唐,林泽帆对着她笑说:“谢谢!”
因为光线的原因,林泽帆看到安畅额角处的那一个小小的伤疤,他伸手心疼地抚摸着那个并不起眼的伤疤,安畅任由他抚摸,房间里尽是暧昧。
“这是一个浅红色的伤疤,应该是新伤。”林泽帆边想边试图将嘴唇靠近那伤疤,突然听见安畅低声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林泽帆这才想起自己还不曾告诉这个女孩自己的名字,于是笑道:“还不知道我名字就敢和我来这儿?”
“你没说,我也没来得及问。”安畅抬起头看着林泽帆说道,但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最后一个“问”字竟没了声音。
原来林泽帆低头吻住了安畅,安畅第一次感受到嘴唇的炽热,那温度从嘴巴散布到全身,连一根头发都不放过。安畅睁大眼看着近在她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
安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泽帆离开安畅的嘴唇,用手轻轻地环抱住她,温柔地说:“林泽帆。”
安畅猛得从林泽帆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再也没有后退的空间,眼泪“哗”地倾泻而下,林泽帆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是林泽帆?他竟是林泽帆?他是姐姐说过喜欢的人,我竟然爱上了林泽帆?我竟然和姐姐爱上了同一个人?怎么办?怎么办?”安畅一边想又一边摇头,试图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远豪、远豪集团的总经理?林泽帆?”安畅低声地问道,她还在确认,可内心已经确定答案了,他明明就是姐姐安彤爱上的人呀。安畅有些站立不住,林泽帆冲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似乎在用这神方式给她力量,即使他林泽帆也不知道原因。
“我姐姐、我姐姐她很、很喜欢你!”许久安畅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然后紧闭双眼,任由心中剧烈的痛蔓延,林泽帆身体一僵,他终于明白安畅那几近崩溃的表情,温柔而又坚定地说:“我只爱你!”
简单的四个字,字字似刀,刺在安畅心里同一个地方,疼痛无比。
林泽帆突然站直身体,用手温柔地擦拭着安畅眼中不断涌出的“河流”,那“河流”一点一滴的流淌在林泽帆心里。
林泽帆单手拿起安畅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低低地说:“爱情是自私的,这里满满都是伱,该让我如何放下别人!”安畅努力地抬起头想要看清面前的这个男人,可泪水止不住得流,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即使是这样,安畅也感觉到对方的坚定。“就这样吧,就这样爱吧!”安畅想。
林泽帆说得没错,不光爱情是自私的,人也是自私的,我们都只能尽可能的为自己想。
是啊,就这样吧,既然已经爱了,那就这样吧!既然已经爱了,那就奋不顾身吧!既然已经爱上了,那就彻底地进入对方的世界,找到那颗跳动的心,在那里放肆的生根发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