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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游戏怎么样了？”
    在今天的通告结束之后，正在开车的吉子不禁问上了一句。原本这与他是没有关系的，只是阳州最近看起来又无聊得很，他才多问一句。他记得上一次阳州是此等脸色的时候，就进行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现在不看得紧一点，又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大乱子。
    虽然他一直都是一幅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的样子。
    “你推荐的那个女孩子表现不错，MV的收效很好。专辑和写真打包预售的限量，已经卖光了。下次干脆你出一个制服诱惑的写真集算了。”吉子在心里盘算着，开始后悔在销售会议上为什么不干脆提高发售数。无论是在做阳州的经纪人之前，还是经纪人之后，他一直都是个精明的商人。只是阳州的走红，给了他一个发挥商业头脑的绝佳机会。
    “我都三十多岁了你还让我穿学生制服，为了争亲不择手段，不要脸～”
    “说得像是你破坏人家感情很要脸似的～”
    阳州翻了下白眼，侧身躺在车的座位上，单手支撑着头悠悠地说道：“你觉得真正存在的感情会被破坏吗？”
    吉子没有接这句，他们都知道答案，还各自有一个自己的答案。
    “那小子被你玩坏了？”他换了个话题，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只能隐约看见阳州稍稍有些失落的表情。
    “小绵羊啊……好像，也就到这里了呢。”
    “没玩够？”
    “你见我什么时候玩够过。”
    你根本就没这么晚过啊——吉子没把这话说出口，他知道阳州只会像平常一样狡辩。阳州的确是个恶劣的人，但之前从未求过他此类事情。可能是那些人都很顺从，用不着如此麻烦，也可能是之前的那些人都没激起他的战斗欲。
    总之，这只“小绵羊”和别人不一样。
    无论是十几年前还是现在，他永远比他懂他。
    “直接回酒店？”
    “唔……”阳州发出了奇怪的声音，缓缓地坐起来，突然从后面的座位将头探到吉子的耳边，“去吃羊肉串吧～突然想吃了。”
    “要是不给你吃呢？”他突然想要戏弄一下阳州，却只见阳州左手一伸，打开了正在行驶的汽车的车门——
    “那我自己下去吃——”
    “行了，我的小祖宗！别闹！”
    穷其一生，他也斗不过他。
    他想为他挣来名，挣来利，挣来他本应拥有的一切，包括想要他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而他自己却，一无所求。
    *
    “小诺，你确定没问题？”
    “没问题吧……”
    “今天那个老女人非常难搞，给我拿下她。”
    “……呃，怎么个难搞法？”
    “你进去就知道了。加油！我相信你！”
    哪怕觉悟满满，向上爬的道路也不是那样顺利。
    昭诺自己有觉悟接受任何的工作，老陈却突然别扭起来，觉得自己的宝贝招牌就这样去接野模做的工作有些太屈才，就到处带着他接差不多的工作，继而屡屡碰壁。
    碰壁是必然的，他获奖是三年前的事情，一直都碌碌无为，没什么名气，在这个圈子，名气远比资质重要。他错过了最佳的发展期，这种结果也理所应当。唯一欣慰的是，以前的拒绝都是直接拒绝，现在至少还能给个名片，表示以后有合适的工作会找他。
    这大概就是改变造型之后的自己，唯一的一点点收获吧。
    “5到8号进来！”
    听到工作人员叫到了自己，昭诺深吸一口气，跟着几个同行走了进去。面试的地点是一个影棚，几个质量颇高的男模站在一起，他在里面就并不算太突出，就又开始紧张起来。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坐在他们的正前方，周围站着一队人马，想必，就是老板说的“难搞的老女人”。
    他是7号，见没人发话，5号选手很专业地开始报自己的相关信息，但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戴墨镜的女人打断了：
    “还愣着干什么，脱啊！”
    话语一出，台上的五个大男人就那么愣在了那里。
    ——果然，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