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酒过三巡，对面的人已经醉的一塌糊涂，顾妄想着还是把他带去了房间让他睡下，只是这人不下线身体真的吃得消么，不过想着和自己也无多大关系，倒也不多想了。
    隔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顾妄闲着无聊便前去隔壁的伊根黄瓜那，打算磕嗑瓜子聊聊人生，却不巧他还在呼呼大睡。
    心里一念，算了一卦。
    虽然明知道自己算不出什么东西来，但好歹能知晓凶吉不是。
    今日。。。。他想着究竟吉不吉利的时候，伊根黄瓜醒了。
    他转而翻身起来，撞到了一旁的顾妄，疼的他直咧牙。
    “我说顾兄阿，你这是打算偷窥么？”伊跟黄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他。
    “你说笑呢，我要是偷窥能在这里。”顾妄扯了扯嘴角，他是算出来了，今日大凶阿，简直是波涛起伏阿。
    算了，没有一些跌宕起伏的事儿发生，怎么来诠释我顾妄彪悍的人生，这般想着，心里也算是得到安慰了。
    “阿，天已经这么亮了阿，走，我们上街，往怡红院那边走吧。”伊根黄瓜穿上外衣，一把拉过顾妄往街上走。
    看着喧嚣的大街上人来来往往的，叫卖声络绎不绝，顾妄突然觉得这副光景倒也不错，古色古香的。
    “游戏最近要改革了。”伊根黄瓜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改成什么样阿。”顾妄愣了下才接话。
    “说是有些bug的地方得改改，比如季节，还有最高等级也更新了，除了华山论剑这条主线之外，听说还新加了几条华山论剑的支线，势必让玩家都能感受到论剑的壮阔。说的倒也是好听，谁不知道这是官方又要开始折腾了。毕竟两年时间之久，系统都没什么变化，玩家登顶以后，总归是无聊的。算算日子，想来应该就是今天改革完善了。”伊根黄瓜望了望远处的高山，已经是雾霭霭的一片，天空也开始落雪。
    突然他扯住顾妄的衣襟，喊到，“你知道下雪代表什么吗！”说完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又傻兮兮一笑来掩饰尴尬，“下雪天阿，食物恐怕得涨价，有些美食也是吃不到了。”
    语气间满满的可惜。
    听他这么一说，顾妄倒是想起来了，昨日在酒楼时，他看着菜谱的时候明显心情不好，想来是不满意的，原本没多想，现在才发现，原来是个吃货。
    于是他笑笑，用着浅浅的嗓音说，“冬天也未曾不好阿，毕竟冬天也会有以前吃不到的美食阿，对吧。”
    对面的人惊讶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顾妄一眼就看出来了，有些小小的懊恼，似乎再说，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笨死啦。
    洛阳城内外，雪色已经凉如水。
    怡红院的楼是最高的，所以楼顶更是结了一层薄霜。
    两人对视一眼，方才进了怡红院。
    伊根黄瓜直接去大堂找小倌打探了，顾妄则朝着马厮去了，在一个个围栏里找着九皇子的车马。
    寻不到他便缩在这里等着。
    等九皇子的马车行至怡红院的时候，已经是临近晚上了，吹了一个下午寒风的顾妄脸色略显苍白，心里已经诅咒了这游戏n次，想着昨天还是好好的天气呢，今天就玩这遭，可冻死我了。
    九皇子并没有来马厮这是顾妄一早就知道的，有身份的人当然不会自己过来，谁不是遣个小厮呢。
    顾妄也不是来这里等九皇子的，他在这里不过是算一算九皇子要待多久罢了，他久居青楼当然能知道这一折腾，客人能折腾多久了。若是时间相差太多，他便能知道这九皇子来青楼的目的单不单纯。
    其实说到底他也是觉得这九皇子不过是个风流人物罢了，可想来伊根黄瓜也不会无的放矢说九皇子不简单了，还是好好研究来的要紧。
    夜深的时候，街道已经裹得格外素洁，雪势不小，顾妄望着变得模糊的街景有些晃神。
    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事情绝对不对劲，莫不是这九皇子金枪不倒？就算在能折腾这么久了也没力气了吧，还是他打算留宿，可皇家人是断然不可在青楼留宿的阿，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不是么。
    想来想去无结果，不得不叹气，转而望向天空。
    雪还在下，落在他脸上化成了水，像他的泪似的，他突然想家了，就是这么没由来的想到了家乡。
    他的家乡在南方，是江南水乡。
    雪总是很温柔的。
    可这第一场雪阿，皑白的惨烈。
    凄凄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