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怀京都 第四章 化险为夷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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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一片和睦,小商小贩们吆喝着卖着各种各样的吃食。这让郗徽联想到初中时学的第一片课文《吆喝》,现在才体会到原来的城市的真实面貌。
正想下下轿看一看这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却不想,一阵吼叫让百姓们慌了神。“站住,别跑,快…给我拿下!”
郗徽的轿子正好停在一个转弯口的官道上。
只见那名黑衣人,一下子跳进郗徽的轿子里。
那名黑衣人看到轿子里的是两个弱女子。
有看了看郗徽的穿着,认定她的位分在仁秋之上,用刀架在郗徽的脖子上,仁秋刚想叫人,那名黑衣男子对她吼道:“如若在敢出声,我就要了她的命。”
仁秋只好乖乖闭上了嘴,可是眼里全是对郗徽的担忧。郗徽看见自己的婢女如此关心她,她给了仁秋一个安抚的眼色,叫她不要慌张。
郗徽佯装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慢慢品着茶对黑衣人说:“如果你把我杀了,难道官府的人就抓不到你了?别用这么无知的手段来恐吓我,你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还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但是你留着我,说不定还可以帮您逃之夭夭。您觉得呢?”
这黑衣人从未见过一个女子面对生死如此从容不迫,条理如此清晰。一时间没了法子,但手上的刀却一直架在郗徽的脖子上。
只听见轿子外一个与刚才吼叫相同的男子声音传进来:“轿子内的是何人?还不速速出来。”
郗徽推开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手,掀开轿子的帷幕,正好让轿外的人看不到轿内的情况。
郗徽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屹立在马背上,郗徽微微欠身,嗓子沁甜的说道:“臣女郗徽参见安陆王,参加王都军。”
后感受到一个人用愤怒的眼光看着她。
郗徽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庞,憋住心中的笑意说:“参见郗侍卫。”可是这个声音还是抖了一下,显然是想笑又不敢笑。
王都军没心思看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正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质问道:“你可曾看见一个黑衣人?”
郗徽听见这个王融不客气的说着,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便收起了刚刚的调皮,莞尔一笑道:“王都军身边不就有一位嘛?”
郗泛和王融看着安陆王,郗泛则是笑容满面,没有了刚刚的愤怒。
而这王融脸上一阵铁青,就像包公喝多了酒就一样,让人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中毒了。
王融本想训斥郗徽的胆大,与目中无人。
但安陆王由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他一个小小都军,怎敢做王爷的主儿。
安陆王萧缅听到刚才郗徽的一句玩笑话,不禁心情大好,对郗泛说:“令妹实是有趣!同尔矣。”
话毕,骑马扬长而去。
王融立马说道:“恭送安陆王!”
郗泛跳下马来对郗徽宠溺说道:“何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速速回家,莫让爹娘等着急了。”
郗徽想着轿内仁秋还和那个黑衣人待在一起。
点点头对王融福了福身:“臣女告退!”转身进了轿子内。
在轿子之中刚刚坐稳,想去询问仁秋有没有事?就听见王融对后面的士兵说:“走,去那边看看。”
郗徽心想这个王融,刚刚只见了他一面,就感觉这个人的野心很大,但是对安陆王又如此毕恭毕敬。
王融是不是想攀付萧缅,让萧缅来帮助自己,成就宏图大业呢?
郗徽总感觉这个王融对自己有一丝敌意,看来不学点东西防身是不行了!
郗徽突然看向那个人黑衣人,狡结的一笑,问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家在哪儿?”
他依旧闭目养神。但郗徽的职业病改不了,她看见那个黑衣人嘴唇微微发白,现在还有一股甜腻的气味飘散到车里,郗徽的第一反应是“血”。
她在仔细看黑衣人,那位黑衣人已经倒在马车内。郗徽顿时明白,这是由于马车奔波速度过快才导致黑衣人的伤口蹦开,流血过多而昏迷的。
到了府邸,郗徽命婢女去打热水:“快去请大夫来。”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大夫就来了。大夫让所以女子退到屏风外,自己独自医治。
过了一会儿,那位大夫对郗徽说:“这位公子的武功底子甚好,也在关键时刻止住了血,后由于血液膨胀,加上这位公子有些疲劳就昏睡过去了,如今他已醒来,待草民开几副方子,便可痊愈。”
郗徽对大夫说道:“多谢大夫,仁秋。”
仁秋也是个机灵的丫头,应声道:“大夫请随我来。”
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咳咳…咳咳…”郗徽听见屏风后面的声音。
郗徽走进了这个男子身边,他一身黑色劲装被血水染红了一片,左边的肩膀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白沙,嘴唇微微泛白,眼神里不单单只有冷列,还有一丝狠毒,用现代化来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都这么有杀气,心灵看了也纯净不了。
他看郗徽的脸上则是一抹嘲笑,郗徽冷冷的对他说:“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何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
那名黑衣人对她说:“郗徽,你果真欺骗了先皇。”
郗徽见他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真是驴头不对马嘴,无语道:“先皇?谁啊?”黑衣人似乎很不适。
从口中轻吐了两个字:“刘昱。”郗徽对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刘昱?南朝宋后废帝?”
“正是。”黑衣人回答道。
“我母亲虽是南朝宋的公主,却已被贬谪,现如今南朝宋已归顺南朝齐,我本是南朝齐人,怎又会与前朝有瓜葛。请公子不要混乱说话,污蔑也可以致你死命。”
这个黑衣人十分吃惊的望着她,外界不是传郗徽是南朝齐傻女,为何今日所见好像不是如此。
心想郗徽果然欺骗了皇上:“皇上本想立为皇后,可是你父母推辞,说你天生痴呆,你母亲又是被贬之身,怕污了我们南朝宋的水,所以皇上才放弃立后的决定,但今日一见,好像并非如此。”
郗徽想到后人对刘昱的身世之谜的解答,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我以前却是是一名痴儿,由于一次失足落水让我死而复生。如今,我已平常人一样。如果你不相信,随便拦下一个路人,问其一二,便可知晓。还有,就算刘昱立我为皇后又能怎样,能改变他的处境吗?能改变他残暴的性子吗?能改变那些想要造反的朝臣吗?这样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刘昱本就自作自受。”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郗徽已经十分愤怒,当然,这个黑衣人也十分愤怒,一把上去抓住郗徽,将她摁在墙壁上,郗徽的脖子已经被他掐住,郗徽一个机灵,反抓住那个黑衣人受伤的肩膀,瞬间白色的纱布,被染成了血红色。
那个黑衣人大叫一声:“啊!”仁秋推门而入,看见郗徽站在一旁,给自己顺气,而那个黑衣人则倒在床上,仁秋看到郗徽没事了,便低头对郗徽说:“王都军来府上了。”
郗徽点点头。仁秋刚刚在轿子内自然是听到了王融与郗徽的对话,这才来禀报给郗徽。
郗徽对外面的婢女说道:“把他带下去,换上侍卫的衣服。还有,把我的被褥换一下。”
众婢女回答“是。”后,便带着这个黑衣人走了,郗徽看着他离开自己的闺房之后才与仁秋一同步入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