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噗”华清引最先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但还是尽量在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当真是难受到了极致了。“程夫人……起此名……一定是别有深意吧……”华清引忍笑忍得浑身都跟着发抖。
    “哼！笑吧笑吧笑吧！憋死你！”程三妙火了！能不火么，这么奇葩的名字，可是程三妙心灵中的黑三角。
    莫北啸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一如既往面瘫地看着程三妙，“好名字。”
    “……”其余三人都雷住了，这名字哪里好？
    “褶字，自古以来被形容衣裙纹理，百褶为美。想必岳母大人寄予了美貌又长寿的美好愿望。”莫北啸，你真乃人才也！当初吕妙青生程三妙的时候，程三妙只有四斤三钱重，过于瘦小，浑身褶皱，于是就随随便便给了个名字。程有道、程木知和程子修三人联名向吕妙青表示抗议，最终都被驳回了。
    “嗯？真的吗真的吗？我娘是因为这样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的？”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将他的名字解释得如此美好，程三妙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程三妙闪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向了程子修求解，程子修勉强挤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算作回复。其实他的内心在说：你想多了……
    “咳咳，侯爷此时到府，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关于程褶褶这个名字的问题，程子修实在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莫北啸掏出了两块印版递给了程子修。“本侯猜测，侍郎应该是早看出问题了才对。”
    程子修接过两块印版，眼睛变得深邃，“这么说，侯爷也查到这两块印版绝非伪造了？”
    “正是，所以才来请教侍郎。”
    “我大闫朝，银票印制的图纹并不是谁都能复制的出来。印版都是出自汪氏一族，他们的手艺是不可复制的。市面上出现的假银票，又是与真银票的图纹无异，而我清查过，工坊里的印版并没有缺失，所以……”程子修话至此处，别有深意地看向了莫北啸。
    莫北啸了然，微微点了下头，“除了印版，这纸张上可有讲究？”
    “我朝所用的纸张，棉、麻、树浆的比例都是一样的，只要知晓这样的比例，做出的纸基本相同，但是也有所不同。银票纸中有一味颜料，至于是什么，子修也不知道。只是这假银票中并没有这味颜料，寻常百姓不知道，上了当，但是国库的人却是能辨别出来的。”
    “天下商贾人如此之多，就无人辨别的出？”华清引好奇道。
    程子修摇了摇头，“莫说是商贾人，即便是我，也辨不出真假。这是先宗皇为了防止万一而想出的法子，想不到今日当真是派上用场。”
    “啊呀呀，既是如此，那这是怎么被发现的？完全没有道理的呀！”程三妙的问题也正是华清引想问的问题。
    “银票兑换，票头上的署名自然要在银号里预存银两。银票不假，可是在银号里，空头银票如何兑得出银两呢！”莫北啸淡淡道。
    “啊呀呀，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的侯爷怎么这么聪明？竟然超过了三妙了。啊呀呀，好不甘心，我们侯爷长相俊美、武功高超，样样都比三妙棒！如今又比三妙聪明了，啊呀呀，好没有天理的啊！”程三妙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拍马屁。他得为了自己晚上的幸福睡眠高瞻远瞩，一定要争分夺秒哄着莫北啸高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