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湛不带着一丝惊讶的看向余何身后的人，看着那个人一身白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那里，一派休闲的模样，加上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容易蛊惑人。
    “你说什么？”余何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他看着那个他见过一面的人，脸上越来越冷。
    “我说他有人了。”徐时间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而那个人，你也见过，签书会上，记得吗？”
    余何的脑海里立马有了那一天的回忆，他自然记得那个男人，他看到那个男人有好几次了，却没有想到，他和简湛，真的走在一起了。
    简湛挑了挑眉，对于徐时间的回答也有着惊讶，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淡漠的像一个局外人，看着徐时间和余何对峙，嘴角的笑容暧昧又勾人。
    余何感觉酒精麻痹了自己的神经，心里的怨恨开始慢慢凝集，他不愿意去伤害简湛，所以他才这么做，可是却没有想到，答案，还不如不知道来得好。
    “你现在得到答案了，可以回家了吧。”简湛拉过余何的手臂，而余何也任由他拉着。简湛手上的温度传到余何身上，炙热温暖，想要去拥抱他，想要去亲吻他。
    “回家……呵呵，没有你，我哪里还有家……”余何低笑了两声，看着简湛的目光，带着对自己的怜悯，和对命运之路的悲哀，“你都不要我了。”
    “我送他回家。”简湛看着徐时间，他不知道徐时间为什么会将那个人说成郑铭，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可后来转念一想，便知道徐时间有他的打算，他便也不去深入，只是拉过余何，就要将他往外带。
    “他都这么大了，自己会回家。”徐时间玩笑着看着余何，目光里的同情，似浓非浓，随后他抬起眸对着简湛笑，“让他自己回家吧。”
    看着已经没有声响的余何，简湛只是坚定的看着徐时间道，“我送他回家。”
    徐时间盯着简湛，笑了笑，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简湛拖着余何，将他拖出门口，感受着外面吹来的冷风，冻得他有些发抖，身上的那个人，体温炙热，熨烫着他的身体，互相汲取的温暖，在这个冬夜，显得格外的珍贵。简湛将余何往车里一丢，开着车朝着自己的那房子开去。
    徐时间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看着郑铭眼前的酒杯里的酒液已经重新被倒满，他带着笑意道，“湛湛送他回去了。”
    郑铭没有理睬徐时间，一双眼眸冷冷的注视着酒杯，看着酒杯前的调酒师感觉身体不停地冒汗，直到调酒师要避开的时候，郑铭才缓缓开口，“对待弱者，我的怜悯，一向真诚。”
    徐时间没有反驳，只是心里的笑意蔓延的越来越开，怜悯……郑铭，你究竟是在怜悯那个男人，还是在怜悯你自己？
    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嫉妒的要疯了？
    他自然不会把心里想的这一些说出去，多一份话，多一份嘲笑，对自己不见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