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5缘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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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请自重!”清明的眼里不带一丝情欲,语气冰冷凝霜。
“你竟叫我顾青,哥哥,你从未这么叫过我!”顾青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眼眶迅速充血。
顾青眼里的悲伤让顾长安心猛的一疼,语气不由得软下来,他一边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顾青赤裸的身子上,一边劝慰道,“青儿,听话,好好睡一觉,忘了这么不该有的东西,不要再任性了。”
“哥哥,我没有任性,我是认真的!”顾青急忙辩解,随后想起什么,紧攥顾长安的手,迫切又害怕的看着顾长安深邃如墨的眼眸,急问,“还是说,哥哥你也同父亲一样,嫌弃我一事无成只知玩乐?”
顾长安轻轻拥住顾青,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柔声道,“青儿什么样子哥哥都不会嫌弃的。”。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顾长安身体倏地一僵,一把推开顾青,“青儿,我顾长安做不出与自己兄弟苟且之事,这事若是传出去,会害你成为街坊邻居的笑柄,我们顾家,也会被抹黑的,何况男女相合方为正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语气寒如冰雪,落在地面上似腾地起了一层白雾,轻轻巧巧,将自己和顾青划为银河两端。
顾青急道,“哥哥,你尽管娶妻纳妾,我不在乎,只要你分一点给我,一点点就可以了,我们可以不让别人知道的……”
顾长安向前迈一步,越过顾青摇头道,“青儿,你还小,不懂情爱,倘若有一日,我顾长安寻得心爱之人,这一生一世都只会意属于她,从一而终,绝不可能做出捧戏子,上青楼,纳妻或荒淫之事。”
顾青急忙转身,自顾长安身后抱紧他,急哭了说道,“哥哥,我懂,但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
“够了!”顾长安严喝打断,强硬掰开顾青紧紧交缠在他胸前的双手,转身冷面冷心对顾青说道,“倘若你再有这等想法,你我兄弟情谊今日已尽!”
顾长安话落,也不顾怔在原地的顾青,打开门便毫无留恋的离去。
朝夕相处四年,一载成空,多迈了一步,竟怎么都退不回原点。
就连从前那般,一个抚琴,一个读书,一个静坐,一个作画,偶尔抬头相视一笑,光阴静好的平淡都不得了。
顾长安开始对顾青冷淡了,甚至趋于疏远躲避,四年如胶似漆的兄弟,竟变成如今淡淡的点头之交。
顾青心在疼,却仍佯装成嬉皮笑脸的模样,顾长安越是避他如蛇蝎,他就越对顾长安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