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以后 第九十七章:于虚构角度里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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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结的深海竟然也会崩裂,如摔碎的冰镜,奇怪的裂纹正悄无声息的一丈丈蔓爬在冰层表面,然后逐步向下渗透,直到一瞬击中这股巨大蛰伏着的力量。
‘咔嚓’
多米诺骨牌般的连锁反应,冰封的海面在视线望不见的地方开始碎裂,远处的裂痕紧接着以闪电之势窜到眼前,随着脚底的冰面碎裂,来不及思索,我便坠入这片冰冷的深海,下坠之际,脑中潜意识的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空梦,可恐惧之感却丝毫未减。
稍稍挣扎,我便绝望,甚至颓废般的等着窒息后的清醒,然后回到现实中去,可是,我竟有些不舍得了,甚至有些变态的期待,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真实的如此刻般频临死亡。
孤独的深海,一个人绝望的下沉,入眼尽是死寂,我又该舍不得什么呢?
当我如青荇般彻底放任四肢随水飘荡,我不知道这场空梦最快乐也最痛苦的部分还没演完。
……
该怎样形容那人沉到水下飘到我身旁的感觉?他就像照进暗无边际深海里的一道光,简简单单,却意义重大,它是希望、是陪伴,也是我的命。
双唇碰触在一起,这是生命最后的疯狂,四肢紧紧的缠绕,如同彼此纠缠扯不清的藤蔓,说不出口的爱,就用行动去表白。
‘让理智在叫着冷静
还恃住年少气盛
让我对着冲动背着宿命
浑忘自己的姓
沉睡的凶猛在苏醒完全为你现形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叫太易动情
但我喜欢这罪名
惊天动地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不敢有风不敢有声这爱情无人证
不想说明只想反应……’
我的名字是苏岂,那人的名字在梦里我也不敢提及,而此刻我最大的夙愿,便是死在梦里,死在和那人在一起的这一秒。
因为爱。
…………
没人知道,无人发现,在如此迷乱的夜晚,在光线这般昏暗的歌厅包厢里,一个隐蔽的角落,熟睡着的苏岂,旁边紧挨着坐姿端正的白厦,他的一只手,此刻正伸进苏岂盖住的那件衣服下面,在苏岂最为敏感的那个地方,做着阴暗、龌蹉的事情。
随着急速的动作,白厦觉得呼吸也有些困难,他迫切想张嘴大口的喘气,却又怕引起注意,只能拼命隐忍着慢慢小幅度的吐气,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有汗液顺着额头缓缓下滑,那种难耐的感觉逼得白厦就要崩溃。
白厦也许不会知道,他以为此刻自己与苏岂的这种‘借位般的圆满’,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神助推,使得苏岂在梦里与那人上演了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圆满。
感情的悲哀,该不外乎如此。
……
最奢侈的便是愿望,我没有死在梦里,下一刻,当我如被移植的树木般连根向上拔起,我分明看到了,我与那人的分离。
我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动着向上浮起,向着有光的地方、有希望的地方;只一眼,一眼万年,如果我没有看到那人的身体正在缓缓下沉,向着黑暗无边的海底、向着死亡,分明离得越来越远,我却仍能见那人正一瞬不瞬的望着我,他的眼底有深的牵扯不清的情愫,我能感应到他的剧烈的悲伤,可我却见他正朝我缓缓扯出一个微暖天光的笑容。
……
如果这就是预言,我宁愿从此后与他做两条平行线,再不奢求相交,只是远远的陪伴便好。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最初种下什么样的因,后来便结什么样的果,逃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