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当年初见时(前传) 022耿耿不寐有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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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童用力喘息,只觉呼吸分外困难,竟是有些喘不上气来。心跳犹如擂鼓一般,咚咚咚咚,却是越发快了起来。脖颈也疼得厉害,口唇更是干燥不已。
不知如何才能缓解,何小童只能大张着嘴巴,努力呼吸。过了半晌,心跳方才渐渐平稳下来。他从地上艰难爬起,向着书院方向瞧了一眼,方才转过身子,慢慢向家走去。
却说萧煜飞跑回到书院,正好撞见守在门口的秦玄。秦玄见萧煜神色慌张,面有惊恐,不由得暗暗皱眉,冷声道:“作甚么如此慌慌张张,是不是又闯下了什么祸事?”
萧煜听罢,不由面色一白,勉强笑道:“怎么会?师父你说哪里话?我不过是见到了你昔日提过的龙阳君苏琴鹤罢了,心中难免有些害怕。”
秦玄听闻,心中一惊,双眉立时皱了起来,忙道:“你没事罢?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对你做些奇怪的事情?”
萧煜回想起苏琴鹤狰狞的面孔,不由得心有余悸,长长吐了口气,方道:“这倒没有,不过,我还是给他吓了一跳。幸好我及时提及秦云的大名,方才将他吓走。”
秦玄听了,沉吟半晌,方道:“下次出门,定要小心谨慎一些。苏琴鹤这个人阴险狡诈,怪癖甚多,委实不好相与。他有没有提及他是来干么的?”
秦玄见萧煜只是摇头,便也不再继续追问。
见其一副害怕惊惧、魂不守舍的样子,秦玄心中不由暗暗担忧,便只说了一些闲话,让萧煜没工夫胡思乱想。
但显然效果不佳,萧煜说话时不是恍恍惚惚,神色迷茫,便是答非所问,不知所云。
秦玄不知就里,只道是萧煜受了惊吓,因而神思恍惚,却不知他心中所想的实是另一桩事情。见其状态不佳,秦玄便取消了萧煜夜间的练习,令其晚饭之后便早早上床休息。
吃罢晚饭,萧煜便直接回了卧房,躺在床上,心中却甚不平静,闭上眼睛便看到何小童苍白的脸色,感觉到何小童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呼吸。
萧煜不由得暗暗心悸,心道:“何小童啊何小童,你可不能死啊。你若是死了,我岂不是成了杀人犯啦?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求您一定要保佑何小童,保佑他平安无事啊。我可不想小小年纪便犯下如此弥天大错!”
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无眠。
次日,萧煜起床自然是带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洗漱吃饭亦是心不在焉。秦玄见状,也只作没有看见,心中却是暗暗皱眉挠头。
待来到书院,坐到座位之上,萧煜方才显得有些精神,眼睛却一直盯着书院门口,仿佛在等什么人一样。
秦玄心中纳闷,却怎么也猜不透究竟。正自疑惑不解之时,忽听得门口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秦先生,麻烦你出来一下。”
秦玄不由心中一惊,扭头望去,却见何老爷子在门外招手,忙紧走两步,来到门外,问道:“你老怎么来啦,小童呢?”
何老爷子叹了口气,面上一副担忧却又无奈的模样,道:“唉,别提了。小童昨日出去玩耍,也不知怎么的了,回来之后便生了一场大病。半夜里竟是发起了高烧,实是凶险万分。早上服了药方才好些,今日的课怕是上不了啦。”
秦玄听罢,只觉匪夷所思,奇道:“好端端的怎么生起了病?你老便没问小童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何老爷子叹了口气,摇头道:“问自然是问了,不过,小童却是死活不肯开口,只道没事无妨。那孩子向来倔强,便是受了委屈,吃了大亏,也只是装在心里,从来不会跟爹妈提起,怕我俩担心啊。”
秦玄见状,也只得安慰了何老爷子几句,让小童安心养病,待病好了再来不迟。
何老爷子千恩万谢而去,秦玄转身回屋之时,却见萧煜正自仰颈而望,面上大有松心之色,不由得心中大奇,暗道:“难不成这事跟萧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