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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妖唐蕊儿借着缓缓爬上地平线的初阳光芒一步步走到了虚无山顶边缘,从那里往下望去一片白蒙蒙的毒瘴如同白色鬼魂一样在树丛之间回荡,然而在远一些就是西虎国的主城初阳刚现就看见一个个人在城内走动嘈杂的叫买声络绎不绝的回荡着:“一群蠕蚁。”
“她还在犹豫?”蛇绝舞从茂密的丛林中走了出来站在她的身侧双眸则看着那黄白相接的白虎皇城,缓缓将手伸遮盖住她眼前那所皇城:“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蕊儿转过头看了绝舞一眼:“南雀国那些事是你做的?”
“我在南雀做的事太多了,你特指那一件。”手挡不住视线中所有的白虎皇城。
“重伤南雀猎妖师仇滅断了他一臂,带走了所有被狩猎、关押的妖精。还火烧大部分黄官阶和之上的宦官世家,并且……”唐蕊儿激动得还想说下去,却被绝舞抬起的手止住了接下去的话:“重伤那个仇滅并且断他一臂只是给整个大陆上的猎妖师们一个小小的警告,让他们知道我们妖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捕杀、蹂躏的玩物。而且我烧的全都是将妖炼化为丹药或将妖当牲口、发泄玩物的世家。”遮挡白虎皇城的手瞬间紧握成拳:“如果这里也有和南雀一样的情况,我可以肯定这里的火一定会比南雀还烧得旺。”
绝舞放下手搭在蕊儿的肩膀上:“九尾狐一生都难以看破情关,所以她会加入我们的。”
“我只想知道那毒是不是她师傅下的。”蕊儿略带怀疑和心理的不安看着她,绝舞也只是邪邪的笑了笑:“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这毒只有九尾狐族圣女极其以上的九尾狐上层才能用的毒。并且这毒不可能被偷用,这是我能肯定的。”蕊儿对着绝舞一脸不相信的眼神:“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说着绝舞身后的地底下悄然钻出一条长满倒刺的荆棘藤。
“我活了多久连我自己都忘记了,还有……”后退一步将那刚出微头的荆棘采在脚下:“……我不介意让你当我第一个杀死的妖精。”捏住唐蕊儿的下巴有些生疼,绝舞的脸变成一个长着獠牙吐着红芯的舌头恐吓她:“我们现在的敌人可不是互相,白虎帝他可好好的活着呢。”放开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就大步的离开独留蕊儿一个人望着那白虎皇城:我到底做得对不对。
啸王府内
起了一个早吃完下人们送来的早饭后就一个人独自坐在紫藤树下,摸着那开满花而垂落的枝条渐渐出神:“我该答应敖啸么,虽然这可能是取得白虎印的一次机会但是我不想伤害他。”摘下朵在手中慢慢转着细细看着。
“姑娘国师有请。”郑管事在门口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站起身问道:“国师?”只见郑管事点了点头:“国师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来接姑娘进皇城。”掩藏在袖口下的手紧握着那一朵紫藤花:是福还是难……
离开白竹阁走出啸王府就看见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而且之前在府里遇见的白虎也直挺挺的坐在那里:“姑娘请。”一个身穿军装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看见有人拿来一张踏凳,我小心翼翼的上去进了马车刚做下就听见一声‘走’接着就是耳畔碌碌的车轮滚动声。
四下看了一下着马车,丝绸和金丝混合绣成的靠垫将马车四周填得满满的,马车中心有一个小桌桌子上还有连着一个正冒着紫烟的香炉。闻着那香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觉由然而生配合着马车上悬挂的风铃发出的声响让我渐渐感觉有些困倦。
趴在那些靠垫上想小睡一会却不知为何居然陷入沉睡,渐渐的感觉耳畔好像听见巨浪拍打山崖的声响鼻尖也传在阵阵咸咸的海风。忽然睁开看见我正趴在一个悬崖上而悬崖下是波涛汹涌的海水,身后是一片黑暗树篱:“这里是那里?”细细回想后想起我从啸王府出发要去见那个国师却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怎么会这样?
‘救命’
求救的呼喊得很微弱也被海浪击打山崖时所发出的声音弄得若隐若现。站起身匆匆跑进树林中:“有人么!”救命声虽然不断但是偌大的枯树林把我弄得晕头转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目的的寻找着。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内心渐渐有些泄气,走着走着忽然脚下的草地上踩到一阵粘乎乎的东西抬脚一看是血迹,顺着那潭血看见不远处一路的血滴成的线指引我前进。顺着血滴的指引很快就来到一棵巨大的枯树面前,一个小孩被悬挂在枯树上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还流着涓涓血迹:“救命……”她微微睁开眼看见我来有起无力的沙哑的喊着。将她从树上放下后看见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擦痕,身上的伤口绝大多数已经结成血块将伤口和衣服紧紧粘黏在一起。不小心碰触他的伤口令她紧紧皱眉,背起她没有目的的走着:这里是那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孩子为什么会被吊在这里?
一大串的疑问出现在我脑海,走着走着忽然在我们面前缓缓走出一头豹子,尖锐的牙在阳光下有些耀眼、健壮的身躯让人看了就放弃逃跑的奢望,它微微伏下身子做出扑击的动作。咽了咽口水一点点的往后挪步:“放下我你快跑,否则我们都要死。”我背的那个小孩缓缓张开嘴虚弱的说道。
紧搂住她的腿说道:“别怕!”我和那只豹子双眸紧张的对视着只要它一扑过来我就撒腿就跑,虽然我知道一定跑不过它。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却听见身后阵阵‘嘶嘶’声,微微的回过头却看见不远处一条蟒从粗壮的树枝上缓缓爬了下来吐着红芯的蟒头离我们也只有一米远:前有豹后蟒,怎么办。
豹和蟒它们互相敌视着对我们的监视也稍稍减弱了。待一步步完全挪开他们视线的时候,正转身就跑但是却踩到枯枝发出了声响,背着那个小孩就飞奔的跑,心里只记得能跑多远跑多远离那倆只野兽越远越好。
没有任何目标所以跑了许久却跑回了刚开始的悬崖,听着浪潮拍打悬崖的声响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冷颤。放下所背的小孩可她却问道:“这里是那里?”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知道。”
“那是什么声音?”那个孩子用手指了指悬崖那里:“海浪撞悬崖的声音。”看着他无神的眼睛伸出手在他脸前晃了晃没有任何反应:这么小就是个瞎子。
“可以带我去感受下海浪声么?”听到这话就四处望了望除了身后存在豹子和蟒蛇的枯树林那条路外四周都是陡峭的悬崖,牵手他的手向前:“你小心些。”一步步走向前海天一色的海景让人心旷神怡,和他站在距离悬崖还有倆步的距离看着他伸出手触摸着那咸咸的海风,听我们的脚下就是波涛汹涌的巨浪不断拍打着礁石的声响。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准备向前走去被我拦住了:“你别往前走了,前面是悬崖。”
看着他喕了喕嘴:“姐姐你可以帮我这个丟到下去么,着是我父亲的遗愿。”将他递给我的那小瓶子握在手心里:“这是什么?”
“家父的骨灰。”听到着话咽了咽口水走到边缘正准备丢将那骨灰丢下去却感觉被人推了一把整个人从边缘摔了下去……
“啊!”突然的上坐了起来却看见自己在一个繁华的房子里,躺在冰冷的木制地板上,身下是一床垫背身上盖着一床白色还绣着莲花的被子,环顾四周四根朱红色柱子耸立在房间里红色的丝绸从房梁下悬挂落地随风飘动。我的右侧有个小台阶,台阶后就是一片茂盛的竹林随风飘落的竹叶飘飘洒洒令人心生一种抛弃所有的烦恼遐想。而我的左侧有着一个圆形木雕的拱门往后些就是一处只有三、四米大的靠山圆池,涓涓细流顺着山坡缓缓流入圆池中,而圆池的中间还用岩石雕刻着一只仰天遥望的九尾狐。
“你醒了?”忽然转过头看见正前方有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女子坐在那里,她的身前摆放了一盘没下完的棋黑白的棋盒分别摆放在她左右俩边,而她的身后有面白玉制作成的屏风薄如蝉翼近似透明雕琢着一只十分明显的踏云奔跑的九尾狐。
缓缓站起身:“你是!”
“嘘”她用食指抵住了自己的红唇发出了声响:“有兴趣和我来一盘么?”看着她递过来的黑棋盒本来想拒绝手指却鬼使神差的接了下来,和她一起跪坐了下来:“请。”她伸出手示意下棋。
随手捏了一颗黑子就落到了棋盘上,略微的看了一下棋局厮杀的形式黑子胜利也只是时间问题。就细细观察眼前的那个女子梳着堕马髻银白色的九尾狐钗宛如活物一样插在她的发髻上。红玛瑙镶嵌成眼睛,银子融成它的身躯和九条尾巴,那些尾巴活灵活现缠绕着她的发髻却有股说不出的美。身穿一袭上为白下为粉的外衣长裙,虽然有长裙的掩盖却还是露出肩胛骨处的半朵莲花。
看着她拾起白子轻轻的落在了棋盘上:“我长得很奇怪么?”听到她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张的摇了摇头,拾起黑子落到了棋盘上。
“有兴趣和我说说你刚刚所做的梦么?”又是一白子落下,虽然是白子的反击对可棋盘上黑子现在的形式而言这反击却是不痛不痒。
从棋盒中捏起一颗黑子落了下去:“一个噩梦而已,不想打扰您的雅兴。”
“是你不想说呢!还是不敢说?有道是众梦皆运反,你的噩梦说不定预示着你今后的好运呢,难道不是么!”又是拾起一白子落来开始不痛不痒的反击。
“梦见了一个悬崖海边,眼前…………”就所梦见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和我下棋的女子。
“那种荒山野岭的你听到求救就匆匆赶去就不怕是恶人的诡计?”又是一白子落下。
“人生在世那会遇见那么多坏人。”落下一黑子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不是说被人从山崖上推了下来么,你就不怕是那个小孩推你的。”她的这话听得我冷汗直冒。
“只是一个噩梦而已!”拾黑子落到了棋盘上。
一个女孩端来倆杯茶放到我们身侧就跪坐在我右侧默不说话的看着我们下棋。
“你要输咯。”她端起那茶水眼睛瞟到我落下的黑子饶有兴趣的说了后就喝起茶来。听到她的话从新审视棋局的局势,黑子已经完全没有先前的优势完全任由着白子牵着鼻子走:怎么会这样!
“敖霜皇姐!”突然回过头却看见敖啸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一身白色纹着下山猛虎的衣服与他很相配:“国师姐姐!”他走到我身侧那个端茶来的小孩面前鞠了一躬。
留下的只剩下我的惊愕:堂堂的白虎国国师竟然是个小孩…
“你昨晚吵得整个皇宫都闹哄哄的就不解释解释!”看着敖霜拾起白子落在棋盘上看着我。我只能拾起黑子却不敢轻意的落到棋盘上。
“我要娶王妃了。”听到他的话手指间轻微一怔指间的黑子掉到了棋盘随机的的一处。敖霜拾起白子落到了一处瞬间就结束了棋局:“你输咯啸王妃。”
“敖霜公主棋艺……”
“奉承的话你就不要说了,这棋本来就是我设下的局不管你怎么走输的人依旧还是你,下次我们好好的切磋一把如何。”敖霜端起茶又饮用起来。
“姐姐我娘想见见你。”说完就拉着我离开了。
留下的敖霜和国师倆个人眼神凝重的看着之前的落子:“师傅这个女子是伪装太好还是本来如此?”国师从黑棋盒中拿出一颗黑子放到鼻尖闻了闻:“她之前所坐的马车内我放了紫花洛游香,吸入这香气后一定会做噩梦不过醒来后她对任何人都会放松警惕,而且……”将那颗棋子扔入了我没饮用的茶水中:“……,而且只要是回答的都会是实话。”那白皙的茶水中缓缓冒出一缕紫气瞬间又消散不见。
“这个女子命数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