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梦境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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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见到的只有胜似人间仙境的美景,雏日微微窜出山头温和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之上,百花齐放尽全力的张着自己的叶、瓣,它们互相为自己争夺着那能够被温暖却微弱的雏阳所一直照射的一席之地。无形的风不断扶过湖面泛起点点涟漪,偶尔一只野生的翠鸟湖面低飞只留下一抹耀眼的青翠。
眼前有着一面巨大的湖泊,湖面上白雾袅袅的飘荡唯独湖中心白雾越发浓郁,好似那里面没人打扰沉睡着一只怪物,一只没人敢惊扰的怪物。
“这里是哪里?”环顾四周一片安详的气息使得我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望着眼前的映出白云飘飘、清清蓝天的湖面一时间将所来到这里要办的事忘记的一干二净,张开双手任由着风吹起我鬓角的发丝渐渐放轻松的身体使得双眼缓缓合上,耳畔除了风流动的声响仔细听似乎还有人在‘唱歌’。
在次放轻松仔细聆听风啸中掺杂的声响,一点点……近了……清楚了:救命!
微微皱了皱眉放松的神经迅速紧张起来,再一次的仔细聆听着那话:救命……救命……有谁能来救救我……救命!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得我颤了颤:“有人在喊救命。”回放着之前自己所听到的那风中所掺杂的求救的哭喊声:是一个女子声响微弱估计已经饿了许多天了。
总结出自己所能了解或许是猜想的想法,顺着那微弱的呼喊寻找源头,可是找了许久当天际的雏日徐徐高升至头顶化为烈阳也没有找到声响的发源地,只知道她离我不远可我听得到却找不到,在这茫茫森林中自己就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瞎乱转。
穿出茂密的灌木丛却回到原来的地方,湖水、繁花、和风……,认真审视眼前显得安详得极致却透露出可怕气息得景色:“这只是一个梦!”忽然想起来到这里得初衷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抚焦躁跳动得心脏,缓缓闭上双眼黑暗将我笼罩,首先感觉被阳光照射得花朵让我所感受到的气息稍稍消散,紧接着湖水波动的感觉渐渐消失到最后就连耳畔呼啸而过得和风也渐渐的不知所踪。
稍稍睁开双眼眼前得一切都变了没有之前安详的景色。但是眼前的景色却能用鸟语花香来形容,环顾四周忽然看见一个身着粉衣的小女孩在不远处采集花朵,信步走了过去弯下腰双手放在膝盖上支撑着向她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她抬起头却看见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她的脸就像因为烧灼而没有皮上面还粘着溃烂的脸部肌肤十分骇人,快速的跳了起来后退了一步可却在眨眼之后她的脸却变得温婉如玉般细致迷人。
“你迷路了么?”她抬起头小女孩似天真的歪着头有些掺杂着孩子气的审视:“嗯!”听到了我的回答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裙摆上的尘土,提起自己编好一半的花冠头饰:“我爹爹知道下山的路跟我来吧。”一边说着一边走路又一边编织着自己的花冠头饰。
跟着她走了许久感觉一路上她只顾着编织着自己的花冠头饰我与她之间的气氛略微有些沉闷:“你叫什么名字?”我率先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忽然脚下的大地微微的颤了颤却在刹时间又恢复了平静,四处望了望以后当我正视前方的时候她已经转过身来手里的花冠头饰掉到到她的脚边,我弯下腰将它捡起拍了拍上面附着的尘土:“没事别怕。”却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走远了,我赶忙的跑过去可是我与她好似俩块正极的磁铁距离只有越离越远。
寒风的呼啸不断在我的耳畔吹动夹杂这她的话:“我姓唐字思雅。”就算我不断奔跑可是我们俩的距离依旧越来越远,我不断追逐这却没有拉近我们的距离反而越离越远忽然脚下一空掉宛如摔入无底洞一般没有尽头的掉了下去。
忽然睁开双眼却回到了原先的地方那个花香袅袅的人间仙境,四处望望安静、祥和就像承托蓝天的白云默默的飘荡。蹲下身子湖面上反映出我的倒影,缓缓的跪坐下来回想起那个女孩子的身影可却又突然想起第一眼见到她那似被火烧得面目全非得脸,双手圈住自己害怕的抖了抖。
“唐思雅么!”嘴中回味着她所说的名字忽然眼前的湖水泛起阵阵波纹,脚下的大地不断着颤抖带动起碎石上下跳动。可这样只持续了一点点时间又恢复如初,忽然一只翠鸟拂过我的头顶,仰望清晰的看见了它碧眼、黄嘴、青羽、白腹……我感觉很奇特的一只翠鸟,虽然我脱离书本才第一次见到的真正的它。
它在我的头顶飞了几圈之后从新掠过湖面飞远了,湖中的一只嫣红色的鲤鱼触碰湖面泛起的涟漪渐渐扩散直至消失不见。
忽然风起了:“你所要找的答案就在湖中心的白雾里,踏出你的脚步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蛇绝舞的声音因风而响,风散而逝。咽了咽口水提起脚伸向湖面,因为内心的不确定、被害怕所侵扰预备踏下的脚步略微的晃了晃,鞋尖触碰湖面依旧像临近踩在水面的感觉一样,收回了脚咬着嘴唇的盯着前方湖心白雾。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起裙摆闭上眼睛果断的踩了上去,踩在湖面就想踩在砖地一样平坦,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着脚下不断有游出湖底来湖面透气的鲤鱼,之后的步伐如同走平地一样自由自在再后来提起裙摆心理宛如获得什么大成就一般跑进了白雾中去。
远处呆在枝头的那只翠鸟将我的一切都收入眼底,眨巴眨巴双眼张了张嘴提起双翅跟着我的步伐飞进了白雾之中。
在白雾中走着走着身旁的白雾渐渐变得稀薄,不时有街市中的叫卖声在我的耳畔旁飞扬,街道中人来人往所穿梭的身影渐渐清晰。虽然步伐不时顿了顿却一直向着前方走着,白雾越来越稀薄人来人往的面孔越来越清晰男人、女子、孩童、老翁……一个个与我擦肩而过或者在我前方走着。当白雾完全消逝的那一刻眼前出现了一座精美的大门,抬起头一面用金粉写上的牌匾出现在我的眼前,用着俊秀的字迹书写的‘花府’宛如一位偏偏君子直立着腰板站立在湖心亭中任风吹起舞动着他的发。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我踏上台阶一步步的走了进去,四处观望缓缓步入后院处处红绸高挂,一个金色巨大的寿字悬挂在半空中,四处的酒席上摆满了美味佳肴我却不知闻味走到了那寿字跟前发起了呆。忽然身后的酒席上坐满了宾客熙熙攘攘的声响虽然嘈杂可我却感觉到一股触景生情的欣慰。
缓步后退离开回过身时却与一个女子打了一个照面,面无表情的绕过了她:“姑娘你是何人,不知进入鄙府所谓何事。”离开的步伐僵住了回过头有些惊愕的正视着她的面容:“你……能看见我?”
唾之以鼻的笑了笑:“你并非鬼怪我为何看不见你?况且,花府暗卫掩藏在各个角落。或许他们是按照我父亲的意思让你进来,不过我好心告诫你这里不是一般毛贼或者江洋大盗的踩脚点,因为这里面和外面一样不是只是吃人不吐骨头而已。”说完如同高傲的天鹅一步步离开了。我转过身喊道:“花!丹!丹!”她转过头只看见了几片枯黄的枫叶缓缓落地随风飘去,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却快速的收廉回内心:“奇怪人呢!”转过身持续原来的姿态离开,只留我一个人搞不清状况的呆涩的站在那里,快速的冲到了她的面前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却无济于事,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怎么会一下看得见一下看不见呢?”
“啾啾啾”随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之前看见的翠鸟正歪着头看着我,抚额的摇了摇头可笑的笑了笑自己:“一只鸟怎么可能……”我一整天就跟在了她的身后,散宴之后随着她回自己所住的院子时路过一个仆人所住的地方,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在洗衣的地方不断移动着,脸上还带着一具古怪的面具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思雅可以吃饭了。”里屋里穿出了一个女人亲切的叫唤。听到那个名字前进的步伐顿了顿:是那个女孩子么?
“知道了来了。”看着她如同一只轻盈的小鹿放下手中的工作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回过神看着丹丹走远了自己却像个落单的小丫鬟一样急急忙忙的跑了上去紧紧跟着。
来到她的闺房看着和官宦人家一样的华丽装饰看着就不感冒,仗着她看不见我就大大方方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她一点点拔下头上的珠钗拿下手腕的镯子站起身脱下一件件衣服丝毫没有戒心的任由着丫鬟们收拾去她的首饰、衣物,屏退众下人自己却进入一片冒着热气浮满花瓣的浴池中洗澡。
房间中就剩下了我们俩个人,我靠在椅子上丝毫不避讳的看着她忽然风起,一声似风如鸣的声响令我警觉起来我相信她也听见了,不过看着她像个没事人一样不断捧着池中清水冲刷着自己的躯体,我猜想刚刚进来的人她自己一定认识。
‘啪啪啪’外屋的珠帘被人掀发出互相撞击的声响,我抬起头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一身漆黑的夜行衣黑布蒙住了他的嘴脸腰际还绑着一柄短匕首。花丹丹始终没有把心思放在身后这个进来的黑衣人身上,依旧自顾自的清洗着自己。那个黑衣人似乎也不着急坐在我旁边的贵妃椅上深邃的双眸仰望着房梁,之后又闭上了双眼自顾自的养神起来。
我上下的打量着他估计才二十出头看着他就感受到一股放荡不羁的性格,虽然一身黑色夜行衣脑后束有一缕白发,我还发现他腰间的束衣带中露出一角紫玉,看着雕琢的轮廓像着一朵盛开的花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花。
洗澡澡的丹丹走了出来穿着一身单薄的红纱衣显出了妙曼的身躯,湿漉漉的长发披了下来琥珀色的瞳孔看着他有些出神,扯起红唇笑了笑:“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不着急回答依旧懒懒散散的靠在贵妃椅上摘下蒙面的黑色三角巾一张邪魅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看着他扯起嘴脸给我的感觉好似一阵梦幻的星辰:“东西打听出来了么。”
“望山之阳,紫鳞白羽。解灵界禁,完其一愿。”坐在一旁不慌不忙的说出了他所给的诗句:“前俩句指出的方向,望山之阳也就是指向东方。紫鳞白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一只被封印的上古神兽腾蛇,然而后面俩句就是你所要的目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公子”不知为何听不清丹丹说出来得姓氏、名字:“在南雀国朝着东青国的方向走去你会遇见你所寻找的答案。”
“不知道你的预测会不会砸了你师傅‘灵巫女’这千年传承下来的招牌。”说完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常常的哈切,花丹丹接话说道:“与其关心我这招牌还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一类人说好听点是帮人预测别人未来路途凶吉的巫女,说难听点就是促使恶人违背天理循环的帮凶。”
皱了皱眉:“你可要清楚一点,只要我乐意别看你们花府戒备森严、暗卫遍地我只要吹一口气就能让你这里墙倒众人散。况且,如果被世上的人清楚你继承了传说中的‘巫灵女’的称谓以及精通、预测、知晓古、今、未三个时代的任何事的时候,你猜你能怎么办、你们花府该怎么办。”威胁的语气如同沼气弥漫整个房间那感觉令我感觉窒息,虽然他不是盯着我看不过光光看着他的双眼就感觉脊背发凉。
“你想达成南雀帝梦妃的心愿我现在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你们所去除了毁坏他人幸福美满的家庭以外寻找不到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说完站起身缓缓走到了以及的床榻旁坐了下来,看着他微微开启想要反驳的嘴唇比他快一步说:“我只是一个继承算命人能力的算命人,就算怎么斗也斗不过你这个皇家人,不过请你记住帝皇之家,但是人不管怎么斗依旧斗不过天,因为人命天注定。他和她如此、你也是如此、我和你们依旧是如此。”眨眼之间那个男人消失不见了,只留圆桌上一杯缓缓冒着热死的茶水。
看着她步履缓缓走到窗前推开它手支撑在窗框上仰望漫天闪烁的繁星,忽然低下头独自轻叹了一口气:“我的劫难,到了么……”穿上一些陈旧的衣物披上过时已久的披风,推开大门一阵寒风吹开弄得我打了几个寒颤,看着她提着一盏灯缓缓步入黑夜之中后面跟着好奇心颇重的我,走了许久像是事先预知到的那样望着朗朗圆月低下头默数着:“一、二、三、四……十八、十九、二十!”她忽然抬起头看见一个人影掠过她的眼眸摔倒在了她的身旁,摒弃了原先的神游时的呆涩从身后腰际的牛皮带中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步履缓缓的靠近了,在寒月的照耀下反射寒月光芒的匕首显得十分耀眼就像死神的镰刀刀锋被寒月的照射下显得分外妖异、噬血。
站在了他的身后看着他如同死尸一样没有知觉的晕倒在地,蒙面的三角黑巾上绣这一个笑字,丹丹缓缓蹲下身抬起匕首准备刺向他的喉结却在临近的时候停了下来,夜里的寒风吹起他遮挡住他脸颊的黑发,一张和她年纪相符的脸出现在她眼中,脸上尽是逃跑时被树枝划破脸颊而出现的伤口,血迹已经在他脸上凝固。
花丹丹内心怜悯的心弦被悄悄拨动:“如果不是生活所逼他也没有必要刀口舔血。”伸出温暖的手指抚摸着他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颊:“又是一位可怜人。”看着他不断冒汗的双手手心和额头无奈的叹了叹气:“情劫情难自古起已不知困惑了多少仙师、妖精,伤害了多少痴情人,毁灭了多少巫、魂、凡、仙•••”
缓缓站起身却一手被他牵住:“娘,笑儿……笑儿不哭了…抱抱笑儿…”一滴泪划出了他的眼角,顺着脸的轮廓向地下流可就在快落到地上的那一刻被接在手心里:“笑儿不哭,不哭。”接住泪水的手紧捏成拳,花丹丹蹲在了他的身旁将他搂进了她的怀里如同母亲安抚孩子一般抚摸着他额头上的秀发:“不哭……笑儿不哭。乖!”
我感觉脚下的大地忽然的颤了一下在一瞬间,当我抬起头看见花丹丹紧握为拳中泛出青色的光芒当她张开时一块玉出现在她的手心之中,握仔细辨认确定那个是笑天当时给我看过的那一块,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塞入他的手心里:“巫灵女的存在就是教人挣脱命运的牵制,教人反抗命运所带给自己的不公。那么我自己也必须做出‘榜样’我不怕命中注定的情劫,我不怕师傅所说你会带来的府亡人散,我的命运只能被我自己捏在手中。”
说完站起身用尽全力将他背回自己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