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无端的爱，也没有无端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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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古家还有这么一个有人性的人的话，那个人一定是古洋。与之性情相反的是，最冷血的黑道少主。
    倒不是说他无爱无恨，而是他的情感已经凝炼到极致：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一个人一生所爱之人毕竟有限，尤其是黑道的成长环境已经最大限度的消磨了他多余的感情。
    白色的墙壁挂满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其中的锁链将一个跪趴在地的少年重重锁住，阴冷的反光间隐约能看到一点泪滴流过清秀的面容。
    若见到此景，大部分人都会这样在心理感叹：好可怜的人儿，谁竟让你受如此委屈？
    只可惜唯一的观众对此时的主人公只有厌恶，此刻也只是厌弃。
    大概是看到了监控镜头，少年对那个方向笑了笑，不同于平日胡搞时乱撒播雄性荷尔蒙，他此刻的笑有些诱惑，带着一点点示弱，给人一种已经开始屈服的错觉。
    对一位“主人”来说，奴/隶认输还算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虽然古牧一向对驯养兴趣不大。
    只是，白天明明那么叛逆，只吃了一顿鞭子就……态度有点可疑。不过，无妨——试问没有希望的话，人又怎么会绝望呢？
    这时，管家在门口露出半顶帽子，顺带开口报告。
    “少主，白少爷打算在三天后回国。”
    别问管家为什么不进来，就算是一个不受宠的小东西，那也是少主的。在少主没厌弃之前，谁也不允许享用，哪怕只在视觉上——这是一种尊重，并不是说那小东西有多重要。
    并不是没见过那些被少主舍弃的奴/隶的下场：沦为下属们的玩物，被卖入风尘之地整日以色侍人，或直接丢了小命。别对他说“人性”，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算起来，这个被带回家的小东西待遇已经很好了，毕竟还犯过那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没有得到少主的关注，管家又说：“他在附近买了一栋别墅。”
    “随他，玩累了自会离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转瞬即逝。
    整天只会闯祸的家伙回来了，作为总是替那个混球收拾烂摊子的人，古牧表示有点不高兴，他不高兴也不想让别人高兴。
    于是，身为现在古牧很讨厌且离得又近的人——文栗就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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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色的樱花迎风飘落，是那迷幻的舞姿。无尽的花海，映着赤红的落日，只应令人沉沦。
    穿着一身鲜艳和服的小孩子，倚着一个人的背，望着那形容不出的美景发呆。
    “呐，如果将来有人在这个地方，这个季节向我求婚……”
    害羞似的喃喃自语，穿着鲜艳和服的孩子忽然露出一个极其向往的笑，接着道：
    “我就嫁给他。”
    现在求婚也一样哦，开玩笑也没有关系。
    请安慰我一下吧，现在我只有你呢。
    “好吧，请你嫁给我。”
    小孩子顿时兴奋地抬起头，只看到一双沉静的黑眸，仿佛所有温柔都深藏在此。
    “哗——”
    突然一阵冰冷潮湿袭来，带给人绝不美好的感触。
    好不容易适应糟糕的环境，进入浅眠状态的少年被一盆冰水当头泼下，先打个寒战，脑子顿时一蒙，等过了几秒反应过来，立刻抬头瞪面前的男人。
    “你在发什么疯？”
    美梦被打破，是个人都会恼火。
    同样是黑色的眼睛，但人和人就是不同，这个变态男人和梦中之人根本没有可比性。长的帅又怎么样，性格这么坏……自己的心上人就算长大后脸普普通通，自己也不会嫌弃的。
    修长的手指捏着少年的下颌，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看着少年恼火的表情，心里还算舒服。
    “没错，我就是疯子。”加大了手指间的力度，古牧见他痛的一张小脸都有些扭曲，笑得凉薄，“见不得你比我开心。”
    我擦！
    “现在开心了？”至少比我开心，文栗的拳头捏的咯吱响。现在是睡觉时间好不好，你不睡不要打搅别人啊！
    现代年轻人的道德修养在哪里？
    古牧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松开他的下颌，却在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时候——将他的脑袋一把按在冰冷的地板上，顺便回答他的问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