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可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
    褪去梁辞皮囊的安乐是个美女，垂泪的模样真的很好看，顾东林不得不承认她哭泣的时候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可同时看着她哭泣自己的心也会跟着疼。
    很疼很疼……
    先爱的人先输，这句话是对的。光是看着她这个模样顾东林就觉得很难过，想替她承受所有的悲伤，可是他只是倾听者，什么都帮不上忙。
    “看你和一些人围在一起的时候我很不开心。”
    安乐抹了抹眼泪，“我是个有坏心眼的人，他们围着你我很想收割了他们的生命，但是我知道人活在世上是不可能一个人都不接触的，我只能转移到自己住的地方写小说来发泄。”
    “以前有读者的评论上面问我为什么不给长歌配一个女主角，下面是一堆的赞同，我很愤怒的删掉了这条评论，为了报复还断更了三个月。”
    “呵呵……”她抬头对顾东林笑着，眼泪却从眼眶中滑下来，“我很坏是不是？”那种自我厌弃的样子让顾东林终于忍耐不住了，就着坐着的姿势，他倾身上前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那片本就被眼泪打湿的地方再一次漫上了安乐的气息。
    “没有，你一点都不坏！”
    “坏人怎么会在我丢脸的时候向我伸手，坏人怎么会帮我教训别人，坏人怎么会在我茫然的时候安慰我……安乐是我的光啊！”最后一句顾东林简直就是吼出来的，力气大到说完胸腔都还在震动着。
    感觉得到那片湿润的地方被泪水浸的更多了，安乐紧紧地抱住他，哽咽就在旁边，清晰的让人心疼。
    她说：“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第一个说我是光的人。”
    她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她说：“顾东林，我也很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就这么抱着良久，顾东林轻轻的将她推了推，起初她还是一片僵硬着不肯挪动半分，接着便顺从的让他推了开来，这次顾东林终于看到了她流泪的正脸。
    “傻瓜……”充满了宠溺的称呼和语气，他伸出手小心的蹭了蹭安乐犹自蹚泪的脸，复又刮了刮她的鼻子，最后牵着她的手递到了唇边，落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离开之后满意的看到那张脸上一片红艳艳的害羞，还低下头不敢回望自己了。
    “安乐……”他叫的很轻，语气是独属于顾东林的调子，低着头的安乐觉得一阵熟悉的怀念。
    “什么？”
    “写《长歌》的第二部吧。”
    “不知道写什么了，再写战斗会很枯燥没有新突破的。”
    “那就换一个题材”，继续在她手上落下一吻，对方一抬头正对着顾东林温柔的笑容，“这次写……长歌的爱情。”
    “我不想看你和别人在一起，小说也是！”突然抽回手，安乐耍脾气了。
    顾东林轻轻的笑着，干脆的站了起来，在安乐面前单膝跪地，那笑容阳光的仿佛要灼伤人的眼球。
    他说——
    长歌以寄
    流水叙情
    此去经年
    该是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