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好”AMY拍了拍手“一个卧底、一个黑帮”她看了看正逐渐失去知觉的两人。
    “走吧”凌开迅速收拾了下现场
    AMY的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所以不存在太多琐碎痕迹。而且他知道，他们走后肯定会有人来继续清理现场。
    他只是希望CINDY能撑到最后，他的那一枪已经很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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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开有些疲惫，即使有着再强的心理素质，他也无法坦然面对那些因惨遭毒手而离去的同事。因此想到CINDY，他的心再度沉重起来。
    警方得到消息赶到事发现场时，CINDY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呈现假死状态，因为长时间缺氧导致了她大脑供血不足，现在仍处于危险状态，但是医生的反馈并不乐观，她什么时候能醒、能不能醒全部是一个未知数。
    没有开灯，他只想将自己放逐在这黑暗中。
    风轻轻将窗帘卷起又放下，藕粉色的窗帘映着深蓝的夜空和那轮清冷的月，无端让人感到几分空荡、失落和对生命无法掌控的沉重。
    有人在身旁伫立着不用看他也知道会是谁，知道这儿的只有她一个人。
    “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来”苏瑞丰的声音透着几分暗哑
    她知道凌开的心情，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之前没有丝毫证据，导致了这次CINDY的不幸，虽然那天她明白了凌开仅仅几个字的意义，那个结局却依然未能避免。
    凌开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她的手带着几分微凉
    “可是，我担心你”苏瑞丰的声音低了下去，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凌开，我们还是放弃吧”
    仿佛感觉到什么凌开回过头，夜色中她的表情在月光下有些惨然。
    凌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样的事情发生后基本没有任何可以翻案的可能，欧文杰他们清理的太干净了。
    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无法放弃，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更为了那些付出生命的同仁。
    “傻丫头，你真的这么想？”凌开站起来面对着她
    苏瑞丰认真点了点头，想到CINDY的模样她感到胸口一窒“是的”她有嗓子有些疼“凌开，我不想再坚持了”她深深吸了口气望向窗外“如果你发生任何意外，我……”
    她有些哽咽不愿再说下去。
    虽然凌开一直这般平静、淡然，可是她知道做卧底的因为身份的特殊，通常在感情方面更隐蔽、压抑的也更厉害；曾经她看到过很多转回正规编制后，依然无法正常生活的。而凌开――她再一次认真的凝视着他，他的眼神安静而深邃仿佛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坦然面对。
    下意识的她的眼眶酸涩起来，凌开轻轻抬起手拭去她眼中滑落下来的一滴泪。
    他真的不怕吗？
    他有些恍然，她的脸温暖而细腻他的心轻轻颤抖了一下。是的，有很多时候他那般渴望可以拥抱着一个真实而有温暖的身体，就像现在――他忍不住缓缓俯下头，想去碰触她温润的唇。
    苏瑞丰愕然的感觉着他的呼吸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在干什么？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要做的绝对不是他想做的。
    “凌开”她不露痕迹的轻轻侧了下头，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
    他的唇在她耳边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的轻唤让他有些歉疚的不知该说什么。曾经她真的渴望过他能拥抱自己或者亲吻自己，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
    “对不起，小丰。”凌开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我、我……”他不知该做何解释
    “我懂”苏瑞丰凝视着他，这一切无不说明他承受着的压力“所以凌开，放弃吧……”她无力的说
    “你在说真心话吗？”凌开的声音恢复了几分轻快，他的眼神里透着几分调侃
    “当然不”她攸然抬起头来，心里有着几分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是，凌开只要有任何不对，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立刻放弃。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好吗？”
    她慎重道，凌开微笑看着她她点了下头。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
    苏瑞丰话音未落凌开突然想到了什么，欧文杰桌上的那个摆钟，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这个月十号，也就是明天”他的口气无比肯定道“海运部那边肯定会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