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宣脸颊有点红，“顾嘉豪……”
    顾嘉豪看着他欲言又止，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又捏捏他的脸，触感一如既往的好，“有什么想问的？”
    “我……”李若宣犹豫了一下，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他不该计较太多，但在他心里一直是一道坎，他并不是小气的人，可就是在顾嘉豪身上做不到大方。
    “我受伤后第二天拿着你送给我的所有东西过来还给你，我看见……”
    顾嘉豪见他有点难以启齿，目光定定地锁在他身上，“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你和一个女人就在这沙发上，她裸露着趴你身上吻你，你闭着眼睛都没看我一眼。”李若宣一直为这件事痛彻心扉，每次想起都心如刀割，顾嘉豪以前怎么样李若宣觉得无所谓，也没权利去计较什么，因为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这件事他亲眼所见带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李若宣说完眼睛又红了，顾嘉豪茫然地看着他，“哪来什么女人？我都喝死了怎么可能。”
    “你少来，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她还反过来问我是谁，我当时难过得说不出话，转身就走了。”李若宣满脸委屈地盯着顾嘉豪。
    顾嘉豪同样满脸疑惑地看着李若宣，“宣，我发誓，真没有，我第二天醒过来就看见你扔在地上的东西，我还怨你看见我喝死了怎么都没扶我回床上睡。”
    李若宣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谎，但这件事的确是真的，怎么都说不过去，“家里钥匙你还给谁了？”
    “家里钥匙……我爸有。我靠，该不会是老头子找的一贱人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想逼你彻底离开我。”顾嘉豪拳头捏得很紧，“老头子也太他妈过分了。”
    李若宣说不清楚自己此刻什么感受，多年来的疑惑解开了，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但想起当时的情景当真让年少的他心如死灰，恨不得马上消失，彻底退出顾嘉豪复杂的世界。
    顾嘉豪见李若宣低头闷声不说话有点急，“宣，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件事我不知道。我操，明天就让人把这破沙发换了，省得让你看见它就闹心。”
    李若宣被顾嘉豪认真又烦躁的样子逗笑了，“那你换吧，大土豪。”
    “老子是土豪的一半，只豪不土。宣你才是大土豪，公司都开到国内来了，求抱大腿。”顾嘉豪狗腿地望着李若宣。
    “滚，不给抱。还要脸吗？”李若宣朝着顾嘉豪白了一眼。
    “老子的脸帅得如此依旧，不要怎么对得起你，你不就爱我这张脸。”顾嘉豪得意坏笑。
    “无耻！我还有话要问你。”
    “老婆大人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若宣往他胸口捶了一拳，手却被顾嘉豪用手掌裹住，李若宣瞪他一眼，“正经点，我问你，那天你上哪儿弄来的枪？不要告诉我你混黑社会。”
    “我有枪很正常好吗？林昊他们几个都有，我的仇家可不少，那是自我防卫，在找到你之前我可不能挂了，可惜我找了七年都找不到，你竟然跑去英国，还和我妹妹同城，我去过很多次伦敦都没偶遇到你……”顾嘉豪委屈地撇撇嘴。
    李若宣心中感慨，可能那是缘分没到吧，就像有的人就那样擦肩而过，离得再近也是陌生人。
    李若宣淡淡地说：“其实那几年我很少出门，一般都呆在家里或实验室。”
    顾嘉豪一怔，柔声问：“是因为你的病对吗？”
    “嗯，还好我运气不错，远在异国他乡遇到Jack和Dana，这些年来都是他们在照顾我，他们给我的鼓励和帮助我无以为报。”
    顾嘉豪点点头，“改天有机会我请他们吃饭。”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李若宣，这是必然的。
    李若宣想了想顾嘉豪和Jack坐在一起的场景，忍不住一笑，“我觉得吃饭前Jack会先揍你一顿。”
    顾嘉豪手往李若宣脸蛋上捏了一把，“你怎么整天想着别人揍我？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
    “我确实想揍你，太欠。”
    顾嘉豪故作生气地在李若宣嘴上咬了一口，“你这么柔弱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对了，现在你的病怎么样了？”
    李若宣想了想，说得很中肯，“现在基本上没太大问题了，只要情绪波动不大，没被刺激，心情保持乐观开朗，就不用吃药。睡眠嘛，有时候一个人不太敢睡，睡得也不安稳。”
    顾嘉豪把他拥紧，下巴抵在他头顶，沉声说道：“放心，会好的，我会让你每天都开心，”
    “嗯，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