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心之所钟 第三十五章: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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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工具
见无洛还无半分动作,逐镜继而提醒道:“你该知道,本尊向来耐性不好。”不要让他再重复要求,机会有了就该好好把握,不然到时候痛的哭的还不是你无洛。
无洛喘了口气,如逐镜所希望的那般卸去了那好不容易攒起来抗拒。
身体的放松令伤口撕裂得不再那般厉害,只是那些还没得以修复的裂口很自然躺着无洛的血液,腥味更甚。
逐镜沉迷在那种凌驾与无洛尊严的快感之上,将他扶了扶,手掌而上,划到无洛的后背,触及到那里的血迹斑斑,以及伤痕累累。
没有心疼,却是更多得意以及欣赏他的罪有应得一般。
逐镜的指间轻易厥进无洛的血肉里,如愿以偿感受到无洛隐忍着“唔”了一声,以及轻微的抽搐着。
血肆无忌惮淌过逐镜的指尖,手掌,手腕,蜿蜒而下。带着无洛的体温一点点侵蚀逐镜的理智,令之意乱情迷。
这是他对着归诉尘迸发不出的情绪,原来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无洛。
这个发现令逐镜又好好考量了一下楚非凉的话。
归诉尘是属于放在心间上却不能亵渎的,但是无洛这般低下的存在,也就仅供他逐镜凌虐取乐,以及发泄情绪。
即使在之前,逐镜觉得他甚至连爬上自己床榻的资格都没有。
但如今来说,只当做一个工具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当初无洛不是正义凛然不齿于他逐镜遵循寻欢作乐的天性么?
还有阴差阳错和归诉尘欢好的那一次。
连他都舍不得碰触逼迫的归诉尘,凭什么就由着无洛压在身下糟践?
无洛算个什么东西,出生卑微修为弱损能力不济。
他有什么?有的只是那自以为是的冷傲和两面三刀的阿谀奉承。
他不是自认为十夜和冥帝都对之维护有加么,这次就看看,谁还能插手帮他逃出生天。
逐镜一番思绪过后,阴冷更甚,另一只手直接撕碎无洛的裤头。
布料撕毁的声音在无洛的耳际显的莫名清晰,击打着他的耳膜,即使头痛欲裂。
所有不甘不愿如今都是虚幻。
正如逐镜之前所言的,他想要进行的,都会继续下去。至于无洛的意愿,皆是徒劳罢了。
逐镜似乎越想越气,唇角厥着的幅度越发阴冷,最后干脆扣着无洛的后背仿佛要将他那一处的皮肉撕扯下来一般。
意料之中无洛终于按捺不住,咬破唇壁“啊”的惨叫出来,头仰着又往后倒,重重磕在木板床上,天都塌下来一般暗黑。
无洛狠抽着那口气,颈项间的青筋都显出来,脸却没有一丝血色,惨白中透着令逐镜愣了半刻神的凄美。
无洛的黑发凌乱散在脑后,那双向来带着自我意识过甚的眸已经被刺激得没了焦距。
汗泪纵横。
“唔···呜···”无洛或许是支撑不住了,鼻腔间溢出低低的抽泣。
他是恨不得晕死过去,可是五感却那般清晰放大,似乎永远都找不到终结。
逐镜看他那不堪重负的模样,不动声色将被无洛压在背下那只曾经乱作的手抽出,即使已经被无洛鲜血染得看不清原色。
无洛又弄着眉头哼了一声,显然是未得半分纾解。
讥笑在逐镜唇边溢出:“这就受不了了?那之后更激烈的疼痛,你该要怎么承受呢?无洛。”
无洛抖着唇,半天才吐露出完整的语句,最卑微的哀求着:“你···你杀了···我吧···”
“呵···”逐镜听着无洛这般痛苦不堪一心求死的言辞,动着右手小指的关节“咯”的响了一声,点头应和显露出大度:“行,如你所愿好了。”
无洛还来不及呼气觉得解脱,逐镜转着话头声音又在耳侧想起。
“你死了那便由那个小鬼来代替好了,他那模样,哭起来应当会比你有趣万倍。”
“不!”无洛竟然生出气力低叫着,一口否定逐镜不怀好意的提议。
逐镜倒是喜欢死了他这莫名生出决然的反应,即使一手的血还未干枯,也顺着拍了拍无洛的脸,悠悠然道:“不错,气力还挺足。”
那个小鬼还真是管用,一捏一个顺手。
逐镜附在无洛耳侧,不缓不慢提醒着:“那我们继续。”
呼吸的温热刚刚散去,逐镜所谓的继续已经开始了,他的舌尖从无洛的右脸开始触及,轻舔着那一处方才沾染上去来自于无洛的血迹,蜿蜒而下,漫到了锁骨,心口。
酥酥麻麻的触觉温热粘稠,带着莫名其妙的轻柔,似乎抚慰。
无洛心慌意乱,呼吸乱成一团。
“砰砰···”
无洛心脏跃跃敲击着胸膛,以逐镜那亲密贴近的位置,将这反应听得真切。他顿了顿,抬起头凝视无洛那张复杂克制的脸,揣测了一会,浮出了一个轻蔑的笑:“无洛,你是倾慕本尊的吧?”
这问题在之前逐镜便有问过,那时被无洛一声冷哼给否认掉了。
也不是无迹可寻,无洛上次醉酒念叨着他的名,以及曾经提起关于十夜所说的月老红线,还有如今这般,很明显有了动情之态的表现。
若不是有非分之想,心脏跳跃得那么快做什么?又提什么他们间的姻缘?
逐镜自我感觉良好,未觉自己的言论有丝毫不妥。
他是有足够的魅力与能力,得到那些卑微者的恋慕,即使他并不稀罕。
无洛已经没有讥笑的力气了,他在听到逐镜这明显脱离现状的疑问,咽了咽嘴巴里的血水,妄图缓解喉咙间的干渴。
他的反问转达到逐镜的耳中,低哑着嗓子,连声音都变得不一样了:“是与不是,重要么?”
逐镜几乎没有考虑,直接三个字回答:“不重要!”
无洛其实是有期待的,期待逐镜说一句重要,只是他这般否决也是理所应当。
傲慢如逐镜,又怎么会容下他一直叫骂着不是东西的存在呢?
无洛暗笑着自己痴心妄想,然后仰着头眼睛看向他处,费力扯了扯唇,套用了逐镜惯用的词汇道,故而轻飘飘言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何要对你倾慕?”
不算很长的话语,却仿佛用力了无洛一生的气力。
逐镜听着没有即刻表现出愤怒,而是愣了一下。因为无洛这般言论,很明显触及他逆鳞的言论,摆明着不知死活。
逐镜意识着,这其实是无洛一直以来都想吐露的真心言论吧,没有那份顾忌虚假,如今是准备鱼死网破摊牌的节奏?
还真是难得。
逐镜想到苟延残喘这个词,然后没有一巴掌抽过去。他竟然因为无洛这一句貌似头昏脑涨吐露出的话而砸得兴奋了几许,稍嫌燥热将自己的衣衫领口扯开,按着无洛瘦弱的双肩骨,贴近。
他阴沉的眸色中带着几分情动,挑着那些暧昧变得言辞不忌:“本尊是个什么东西,会让你体验到的,无洛。”
该来的逃不掉,逐镜一开始转过来无洛这边的打算便是如此。
发泄情绪,以及某些在归诉尘那边得不到宣泄的欲望。
那些破土而出的念头一旦形成,逐镜找到了说服自己的言辞,理所应当得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被逐镜压着的无洛难免再一次绷紧了神经,僵硬着妄图维持那一点点残破不堪的意愿。
“你也就只有这般用处了。”
逐镜嗤笑一声,手法娴熟,但动作利落粗暴撕扯着无洛的那一份坚持。
之后那些蛮横无理压迫着越演越烈。
无洛的天塌下来了。
他那颗其实在十夜似真不假讲着他与逐镜另一番牵连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期许的心,被逐镜那毫无温情的动作和言辞碾展得四分五裂。
那些撕裂的感觉不单单只是在身体上的,无洛的意志同样被逐镜带着目的性的摧毁着。
之后无洛抖着被自己啃咬得血迹斑斑的唇,呼吸都要断掉了一般开始求饶了。
只是逐镜毫不理睬,他将那些悲鸣当做笑话一般看待,揉虐着越发快感肆意,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无洛最终惨叫凄厉,痛得晕死过去,离结束却是远远不够的。
傻瓜,本便没有所谓的公平。
有些人单单是毫发便价值千金,握在掌间怕摔,含在嘴里怕化。而有些却即使是将心肝肺肺肾全数掏出,也只有被践踏得一文不值的地步。
还能祈求什么呢?
那些其实有崭露头角的情和意,被逐镜所带来的强迫和疼痛碾得连渣都不剩。
无洛用他最后的神智在心间给自己烙了个印:那些可笑又可悲的念头,不会再有了。